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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龐昱家長輩對他的企盼,都盡可從他的封爵中看出:安樂即可。 偏偏陰差陽錯的,叫他擔(dān)了事。 拿看話本聽說書兒學(xué)來的把戲,倉促去扛一個驟然大變的陳州,能落得個什么結(jié)局? 龐昱倒是有心呢,自己怕得要死,卻因著聽說鬧瘟疫地方的人,哪怕是一時沒病癥的人走出去,都會把瘟神也帶出去的話, 也不只攔著不叫普通軍民百姓進出,就是他自己,嚇得飯吃不下、覺睡不安的,也不敢離開陳州半步去。 無他,最怕連累到父兄姐夫jiejie并大外甥兒,也不敢想象因他一人貪生怕死把疫病帶出去,回頭叫原本只限于陳州一地的瘟神掃蕩了一整個大宋去的后果。 再還怕也只得獨自一個躲被窩里抖著哭罷了。 嗯,才幾天,就從原先的大胖子嚇成個相對不那么胖的小胖子了。 一僧一道的神通,最初就是在龐小胖子在被窩里頭瑟瑟哭累了、卻又沒法子睡安穩(wěn),似夢非夢之間展現(xiàn)的。 ——哦,當(dāng)然了,那神通也不過殺鬼見血之流,哄哄安樂侯這個看過的百戲再多、也沒這等裝神弄鬼手段的傻蛋兒罷了。 雙九醒來的時機剛剛好,那倆賊子正是大功將成的時候,沒忍住就私底下叨叨了一大通, 雙九只沒聽準(zhǔn)他們背后指使者的身份,其他一些小把戲, 什么如何配合迷藥糊弄龐昱、叫他以為真在夢中得了神靈垂青啦, 什么用白磷低溫火叫龐昱親手試過、以為拿人祭天的仙火都是無傷無痛啦…… 嗯,還真是聽了滿耳朵呢! 也虧得雙九聽了這么滿耳朵,否則就龐傻蛋給小白老鼠一嚇一激,就只會哇哇哭著他爹他哥他jiejie姐夫的德性,指不定那一僧一道便是死了,其謀劃的事情不能大竟全功,也要添上許多波折。 向曉久自也不愛慣著那無知紈绔子上當(dāng)受騙了、就能叫至少一百七十六個孩子用性命代他繳納智商稅的臭毛病, 但那僧道二人非在他倆雙修恢復(fù)精神的時候叨叨出的內(nèi)情,他也不愛就這么閉口不言,由著這張口崽子閉口挑剔的小年輕,隨便就將龐傻蛋宰了去。 好不好的,這傻蛋也算有那么點兒瘟疫封城的時候,把自個兒也封里頭的勇氣。 雙九既然恰好撞上了,便也不介意費點兒事,給他爭取一個公平審判的機會。 白玉堂挑眉冷笑: “公平?就這么個不知道假傻還是真黑心的貨,就能捏著一州百姓活命,還要什么公平?還有什么公平?” “正是因為世間缺乏公平,如兄臺這樣還存著熱血的好漢子,才不該誤入歧途、以好心行偏激事、叫世間更多幾分不平。” 展昭很認(rèn)真地看著白玉堂, “不管怎么說,安樂侯總是官家和相公們擇定總領(lǐng)陳州賑災(zāi)事的人,就算他行事有什么不妥,也當(dāng)按律處置—— 如今朝堂上也有了反應(yīng),包大人已奉旨查賑、就在趕往陳州的路上了,想來水落石出、罪魁授首的日子應(yīng)是不遠(yuǎn),兄臺又何必著急?” “須知便是豬咬了人,人不能就反過去咬豬一口,而是應(yīng)該嘗試和豬主人溝通,再根據(jù)溝通結(jié)果、以及那豬傷人是因瘋因傻又或者純粹因著意外而已,再酌情看是單純殺豬焚尸、又或者能招待鄉(xiāng)親們一頓殺豬宴的—— 縱是單單殺豬泄憤賠禮,也該有殺豬的器具,總不能就學(xué)著豬直接上嘴上牙的?!?/br> 龐傻蛋本就不是個聰慧的,先不久又是見著白玉堂連殺二人、又是差點就接在那二人之后給白大俠一劍封喉, 又是聽著雙九復(fù)述之前僧道二人獨處時、太過得意而一搭一唱說的好些機巧隱秘—— 還順便看到白玉堂從那賊道懷里摸出白磷、試了一回低溫火 ——這會子正一邊撓腦袋、想得腦殼疼,一邊又捂著小心肝、驚魂猶未定。 不過龐傻蛋雖又笨又膽小,好歹也知道展昭攔住白玉堂,是著實救了他一命的, 就理所當(dāng)然地將人如同為他辯解的雙九一般,給劃到自己的小圈圈里頭去。 也因此,雖聽不明白展昭說的到底什么意思,只約莫聽出是勸白玉堂不能殺他的意思,就特別殷勤地在一邊小雞啄米: “是啊是啊,我覺得這位黑衣大俠說得很有道理?!?/br>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白玉堂轉(zhuǎn)過頭, 特別深沉地打量了殷勤啄米的肥雞好幾眼, 猶帶稚氣的輪廓配著那深沉無比的目光, 嗯,明明以鼠為名, 偏偏就透出幾分奶貓伸爪之前的兇萌之氣來。 倒是面容其實和他一般都帶著幾分稚嫩的“黑衣大俠”展昭,很有幾分叫人不知不覺就忽略了他眉眼稚氣的氣度,做出那么一派沉穩(wěn)從容、微笑頷首的模樣竟也不顯突兀: “安樂侯既然覺得在下說得有理,那就還盼您能在包大人跟前,也要依法按律、積極配合調(diào)查才是。” 龐傻蛋繼續(xù)小雞啄米: “那是自然!我爹我姐也早囑咐我了, 我只管把錢糧押到陳州來, 盯著地方官員別貪了去就行…… 你說的那什么包大人既然是我姐……既然是官家派來的,只要他對得起官家的信任, 別和老鄭老韓他們一般貪贓枉法的,我一定配合!” 或許是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說話分神、反而不那么心悸,就繼續(xù)嘮嘮叨叨著當(dāng)日他爹他姐都是怎么叮囑吩咐的他,一嘮叨就嘮叨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