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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還給我帶來了一些篩選出來的讀者來信,我在他自以為隱晦的暗示下默默的將最上面一封來信人寫著‘辣味咖喱’的五尺厚信件放到一邊,拿起第二封信。 來信人是‘福地櫻癡’,我看到這個名字腦海里頓時浮現出福地先生那張臉,還有他腦門上我的簽名,一時間心情毫無波瀾,本想看看讀者來信內容的那點子心思,頃刻間消失無蹤。 我把放著信件的盒子推回去,對織田作斬釘截鐵的說:“不看不看,以后也不看。” “老師您太無情了。” “我怕我看了,說不定還會有更多奇葩讀者摸到我家門堵我。”第一個是拿槍對準我的織田作,第二個是身為軍警卻天天用郵件sao擾我發各種生活上的牢sao的福地櫻癡…… 要不起要不起。 “啊對了,之前不是說要給我的小說起新的流派名嗎?我想了想,不如就叫做……” “老師說得太晚了,您的流派名已經確定并在報紙和新聞上宣揚得全日本都家喻戶曉了。” 我的動作一頓,這、這是咋回事? “我從太宰那里已經聽說了,老師最近沉迷于打游戲連新聞時事都懶得看,最多只會讀一些國內外的文獻和古籍。哦,報紙您也是看完《生與死》最后一期,就再也不碰了吧,明明是個作家卻過得比山民還要消息閉塞的生活。” “哈哈……織田作現在很會吐槽呢。” 比得上福澤先生了。明明第一天見面時還是個冷酷殺手,進入社畜生涯之后就自動掌握這種技能嗎? “那、那流派叫什么名字?”我祈禱著他們能正常一點取名,起碼不要太中二。 “叫‘圣邪’,介于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之間,全新的流派,圣邪主義流派。” 恩……怎么還是覺得很中二呢,不過比起我之前設想的要正常一點點吧。我已經對日本的起稱號的方式絕望了。 “圣邪的字面意思是,如圣人如邪魔,無定性的客觀革新思潮。看似溫柔卻蘊含著難以抗拒的侵略性文字,如惡魔般獨斷邪惡,又如圣人般高尚超然,是難以明確定性的超越常理的存在呢。” 送走了織田作,我虛脫的躺在沙發上rua著穿著小衣服的三毛。 “所以我又有了奇奇怪怪的稱號是吧?感覺這樣下去,風評都要邪魔化了,這是何等慢性的社會性死亡折磨。” 因為最近家里三個弟弟都跟福澤先生一起籌備偵探社的事情,我是一個人在家,只能夠對著一只貓自言自語。 三毛時不時用毛茸茸的尾巴刮過我的下巴,好似在安慰著我,這么做確實很有效。 平時基本上是亂步和綾辻在照顧它,一段時間下來三毛是油光水亮,顏值都提升不少,手感也是。 捏著他兩只前爪,瞄了眼他的后腿,還沒看清楚衣服下的真面目,三毛就凄厲的喵了一聲,開始掙扎。 “別亂動,jiejie看看你是公貓還是母貓。”連三毛的性別都搞不清楚,我覺得自己這個鏟屎官真的是很不合格,所以才想著彌補一下它,“得帶你做絕育手術啊,我可不想家里再多出幾只掉毛的貓。” 結果三毛掙扎得更加激烈,叫聲也越發凄厲,我一時之間抓不住,它快速的竄到院子,在圍墻上朝我憤怒的喵喵幾聲,跳進了福澤先生的院子。 摸著手背上被貓爪刮出的三條白痕,我郁悶的嘟囔著:“什么啊,脾氣這么大的嗎?明明節育是為了你好啊。” 節育可要花很多錢的,真是不知好賴。 等晚飯做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聽到了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從廚房冒出一個腦袋,對進來的人笑著打招呼:“你們回來啦,去洗手開飯……” 看到被他們三人夾在中間的小孩子,剩余的話被我掐斷了。我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出來,走近一看更加確定自己方才沒有看錯。 “中也醬?你們怎么會一起回來?” 沒錯,這個橘發藍眼睛的小朋友,就是好一段時間沒見面的中也。之前搬家時我沒告訴他,一方面是沒有對方聯系方式,另一方面是覺得估計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卻沒想過他有一天會和我家三個弟弟一起踏進家門。 中也和之前沒有太大變化,衣服還是穿著我之前送給他的那套,已經洗得發白,身材也是印象中營養不良的瘦弱,只是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復雜。 他還飛速的掃了綾辻一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垂下頭時我仿佛看到他的頭發也一起塌下來,像是一只折耳朵的小橘貓。 太宰已經飛撲進我懷里,三兩下爬到我肩膀坐定,指著中也說:“jiejie,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 “是啊,從今天起,中也就是我們家的看門狗,貓狗雙全。”太宰拍著掌開心的說著。 中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臉色鐵青的撇開臉。 “不許胡說,中也醬怎么會是狗。”我拍了下太宰的小屁股,“很沒禮貌,罰你一個星期沒有蟹rou吃。” 太宰頓時就嚎出聲來,抱著我的脖子開始哇哇叫,我也沒管他,太宰確實應該接受懲罰。 亂步已經脫下外套和帽子掛在衣帽架上,去衛生間洗了手和臉,腳步虛浮的走向餐桌,坐定后半個身子趴在桌面上,一副很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