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她乘坐的不是客運列車,而是國內速度最快的貨運列車。這貨運列車的舒適度不差,就是廣播提示有點不人性化,明明是人,怎么就成貨了? 難道不是只有妖艷賤.貨才坐這種貨運列車嗎? 蘇嬌楊扭頭去看蘇mama和蘇爸爸,見蘇mama和蘇爸爸也是一臉懵逼,唯有葛君樂不可支,這小屁孩邊笑邊說,剛剛我還納悶這車上為什么除了咱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原來咱做的車不是給人坐的。 蘇嬌楊: 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由尷尬的笑變成了假笑,來,小君,你到媽身邊來,同媽說說,這車不是給人坐的,那我們是什么? 葛君呲溜一下竄出老遠,求生欲極強地說,媽,這包裹挺沉的,我拿重的,你和我姥姥撿輕的拿,一會兒我多跑幾趟,可千萬別閃了你們倆的腰。 蘇嬌楊哂笑,輕飄飄地掂起最重的那個包裹來,腳步如風地朝著火車門走去。 應當是專注水壺中那個能量內膽的作用,蘇嬌楊的力氣越來越大,之前她在部隊技術科的時候就發現了,兩個大老爺們扛著一臺發動機都累得直喘氣,她一個人可以輕飄飄地拎起兩臺發動機來得虧這種力氣一直都處在可控狀態,這才沒有出現吃飯的時候捏碎勺子、開會的時候拍碎桌子等人間慘劇。 如今這些行李雖然重,但也屬于正常人能夠負荷的范圍內,蘇嬌楊拎著包袱走的時候,沒有丁點兒心里壓力。 葛君在后面看傻了眼。 蘇爸爸走到葛君身邊,拍了拍葛君的肩膀,道:小子,姜還是老的辣,想和你.媽比,你得再練個幾年。 蘇爸爸是什么時候發現蘇嬌楊力氣很大的呢? 是蘇嬌楊從家屬大院樓下的打滿兩桶水后,拎著兩桶水健步如飛地上樓時。 蘇爸爸發現蘇嬌楊來來回回打了三次水,每次都是兩大桶,不僅把屋子里的水缸填滿,還余了兩桶水單獨放著的時候蘇嬌楊居然一滴汗都沒流! 這是何等強悍的身體素質?他年輕的時候自詡身體素質好,每次打桶水拎上樓都得好好地喘一喘,可蘇嬌楊呢? 蘇爸爸同蘇mama說起這件事時,蘇mama心疼地抹起了淚。 閨女這力氣,肯定是那十年上山下鄉的時候練出來的。我聽說知青們下了鄉之后,就和老黃牛一樣,沒日沒夜地干農活兒,長年累月熬下來,力氣可不就練出來了嗎? 還有就是因為家里沒個男人幫襯,我當時在娘家沒嫁的時候,偶爾還拎桶水,可自打嫁給你之后,這些重活兒都給你做了,我哪里拎過水?咱閨女就是家里沒個男人幫襯,所以不管遇到啥活兒,都得自己做。一個女人這樣過日子,難喲 蘇爸爸恨不得從被子里扯出一塊棉花來塞到蘇mama嘴里,你可拉倒吧!什么事兒都能扯到男人身上,你怎么就這么煩呢!咱閨女需要找的是一個知心人,不是一個干重活兒的人!往后這些話你可千萬別再說了,我總算知道閨女為啥煩你了,我聽了都煩,就和神婆洗腦一樣,一套東西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蘇mama氣得拿起枕頭來追著蘇爸爸就打,我就是這么隨口一說,你連話都不讓我說了?你們姓蘇的就是愛欺負人!閨女閨女不聽話,男人男人不聽話,你們老蘇家還有沒有我立足的地方了? 同蘇爸爸打了一架,準確的說,是蘇mama抄著枕頭追著蘇爸爸打了一通之后,她心里的郁氣就撒干凈了,轉頭就去搓了好幾圈麻將,下午手氣出奇的好,直接把另外三個家贏了個精光,心里這才舒坦了。 三年不回林語家園住,哪怕蘇嬌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打掃打掃,屋子里都難以避免地落了灰,尤其是蘇嬌楊那輛車,就像被土給埋了一樣。 蘇嬌楊、蘇mama和葛君負責清掃屋子,蘇爸爸拎著一桶水去洗車,全家開始大掃除。 到了晚飯時分,家里都沒有收拾出來,蘇嬌楊索性翻出自己的飯票來,全家人都去食堂蹭飯了。 本來還沒幾個人知道蘇嬌楊回了國防科大,結果蘇嬌楊帶著全家走了這么一遭,她回到國防科大的消息立馬就傳了出去,多方人員聞聲而動。 然而蘇嬌楊因為飯票過期被卡在了學校食堂。 打飯那個中年婦女一臉倨傲,拿著一堆過期的飯票來騙吃騙喝,你們是哪兒來的社會人士?我告訴你們,社會人士要點臉,不要覺得高校里給學生餐食補助,飯錢便宜,就腆著一張老臉來混吃混喝,你們這是挖社會主義墻角!這位大嬸,我勸你趕緊走,不然我一會兒把保安喊過來,直接把你們轟出國防科大去! 蘇mama原先在津市當老師的時候,家長們同她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街坊鄰里也相當和氣,后來跟著蘇嬌楊來了國防科大,她母憑女貴,同她聊天的不是系主任家太太就是各種處長、部長家親媽。 再后來,蘇mama跟著蘇嬌楊到川蜀軍區住了三年,那邊的人知道蘇嬌楊是國防部都得捧著的人,更是對蘇mama和和氣氣,蘇mama的性格也不差,幾乎沒同人紅過臉,結果剛回國防科大就受了這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