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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楊提起筆來,飛快地計算。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每天大概有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余下十六個小時里,應該會一直佩戴這靈感發夾,一天差不多能夠累積四個小時的啟發時間,足夠用了!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有了靈感發夾,那她還要那些兌換來的啟發時間有什么用? 這jian商,一定是想趁我沒得到啟發時間前,狠狠敲詐我一筆。 蘇嬌楊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她要是被其他人坑了,或許報警有用,但被智障系統坑了,能報警嗎?怕是警察非但不會信她的話,還會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深吸幾口氣,蘇嬌楊點了一下領取獎勵。 剎那間,她眼前的虛空中就張開了一道口子,如同一匹布被從中間劃開一樣,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出現在她面前,在筆記本上面,還有一個綠油油的發夾。 對于那筆記本,蘇嬌楊沒有任何的新奇感,畢竟自己已經擁有兩本了,可那個綠油油的發夾是怎么回事? 靈感都是綠色的嗎? 這個顏色的發夾戴在頭上,是在暗示她什么? 蘇嬌楊差點氣到窒息,將系統面板拉開,找到了靈感發夾的詳細介紹。 【靈感發夾:取材于靈感迸發的天河石,擁有時空中最綠最純粹的顏色。不論在哪一片時空中,都不會有更綠,它就是最綠的!】 蘇嬌楊: 智障系統的cao作果然一波更比一波智障。 不過為了積累啟發時間,蘇嬌楊只能向現實低頭。 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蘇嬌楊索性不急著去干食堂了,她先去洗了一個舒坦的熱水澡,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用那綠油油的發夾把頭發夾上,環著國防科大跑了兩圈。 閉關這么多天,蘇嬌楊感覺自己的關節都要生銹了,如今慢跑著把汗都排出體外,蘇嬌楊這才感覺舒暢了不少。 去小食街買了一碗麻辣煮,熨熨貼貼地吃完,蘇嬌楊回到宿舍將證明霍達猜想的稿件整理好,把一些容易讓人提出質疑的部分全都加了詳細的注釋說明,準備過兩天給《數學紀年》寄過去。 一夜安適。 第二天,蘇嬌楊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數學系辦公室,學生們交上來的作業都已經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蘇嬌楊抽出三分之二來認真批改掉,將成績記錄下來,然后又清點了作業上交名單。 等這一切處理完,蘇嬌楊剛從書柜里拿出幾本期刊來看,陳潤之老先生就紅光滿面地推門進來了。 喲,小蘇,你回來了?這幾天玩的怎么樣了?陳潤之老先生問。 蘇嬌楊笑了笑,將暖水瓶給陳潤之老先生拎過來,又將陳潤之老先生喜歡喝的茶葉筒給遞過去,實話實說道:我這幾天哪兒都沒去,在宿舍里解開了一個猜想,昨天傍晚完成的,準備等一會兒收發室開門之后,就買了郵票把稿件給寄出去。 陳潤之老先生泡茶的手一頓,啥?你又解開了一個猜想?哪個猜想? 蘇嬌楊答:霍達猜想,幾何與代數相聯結的那個。 辦公室里瞬間鴉雀無聲,安靜的只能聽到水從茶杯里溢出來后淌到桌面上的聲音。 蘇嬌楊瞬間回過神來,趕緊去拿抹布,陳潤之老先生呆呆愣愣地掂起暖水瓶來,收回神,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嬌楊同學,你再說說,你解開哪一個猜想了?我剛剛沒有聽清楚。 陳教授,是霍達猜想。 蘇嬌楊解釋道:開學這三個月來,我一直都在做霍達猜想的研究,前段時間思路受限,更好遇到《數學紀年》送來的這些期刊,我一邊學一邊審,拓寬了一下自己的知識面,也豐富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數學方法種類。前些日子感覺積淀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宿舍閉關了一陣子,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總算把問題給解決了,這不,今天就過來接著審稿了。 陳潤之老先生瞠目結舌,你之前不是說要請個假,給自己放松放松嗎? 對啊,給自己放松放松,就是不出門見人,將自己關在屋子里,輕輕松松地做數學題,一門心思都沉在數學的世界里,這還不夠放松嗎? 陳潤之老先生還未從震驚中緩過來,他想端起茶杯來喝口茶水壓壓驚,沒想到那茶水是guntang的,險些把他舌苔都給燙得立起來,蘇嬌楊的話更是險些讓陳潤之老先生把手里搪瓷缸子給丟出去。 做數學題來放松? 失敬失敬,這蘇嬌楊還真是個人才! 陳潤之老先生呆呆愣愣地緩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濁氣來,嘆道:嬌楊同學,昧著數學天賦還真是叫人羨慕啊!年輕就是好,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有干勁,這么有沖勁、有闖勁來著,可現在年紀大了,精力和體力都跟不上,腦子也快秀逗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話語中滿是落寞。 蘇嬌楊不知道該怎么接陳潤之老先生這話,只能默默地把桌子上的水漬狼藉給擦干,然后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評審論文。 經過長達五個多小時的啟發時間后,蘇嬌楊對數學知識的掌握更上一層樓,如今看起這些原先覺得很難的論文來,也變得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