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婚之喜
親迎是婚禮中最后一個程序,也是婚禮當天的第一個過程。 徐鵬舉作為紅薯的義兄,將紅薯背至花轎,關好轎門,然后伸手便向曹唯討要辛苦錢。曹唯笑盈盈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包,遞到徐鵬舉手上,然后迅速騎上馬,在圍觀百姓的歡呼聲中朝著曹府方向而去。 徐鵬舉感受到了紅包的分量,面色一喜,打開一看,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十張面額十兩的銀票確實讓人感到很厚重,但是加在一起還不夠徐小公爺喝一次花酒的錢,徐鵬舉再一次對曹唯的吝嗇有了新的認知。 迎親隊大鑼大鼓,牽著色彩旗幟,抬著花轎,一路上浩浩蕩蕩地到了曹府。 親迎以后自然就是拜堂了。拜堂又稱為拜天地,它近似于古代廟見之禮。不過,廟見是對宗廟的先人靈位行禮,而拜堂則主要是對現世的長輩行禮叩拜。 從拜的范圍來看,由于家庭大小及尊親多寡不一,所以以事先均請一位熟悉宗族及戚輩的人開列程序單。同時再請一位贊禮人喝名受拜。由贊禮人發號令: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 接著,在贊禮人引導下,新人逐次揖拜男家尊長,再拜賓朋。曹唯父母早亡,也沒有什么其他長輩,紅薯倒是父母健在,但是卻不能請過來,只能將徐老公爺和老夫人請過來充當長輩。 曹唯打開轎門,紅薯由喜娘牽著跨過門口的火盆走進曹府,徐老公爺和老夫人早早便被接到曹府,此時正端坐在曹府外堂之上。曹唯看著徐老公爺滿臉不情愿的樣子,很想上前去揪著他的胡子告訴他這戲已經演得過了。雖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一般岳父看女婿都不會太順眼,然而你一個臨時認的干爹瞎湊什么熱鬧? 然而想歸想,給曹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么做,否則紅薯剛過曹府的門就要守寡了…… 禮贊人一般由德高望重的人擔任,此次曹府的禮贊人是管家王盛,當王盛顫聲地喊過“再拜親友”時,拜堂就算結束了。 曹唯此時才暗自舒了一口氣,拜堂的過程總算是有驚無險,看著徐老公爺神色不善的樣子,曹唯真擔心拜堂到一半就會從廳堂外涌出一群刀斧手,見他就剁……還好徐老公爺沒有失了智。 隨后進行的就是男方在成親時最難過的一關:宴請賓和敬酒!根據賓的興致和數量對新郎官敬酒,有的人敬酒是為了表示祝福,而有的卻是因為羨慕或者嫉妒新郎娶了年輕貌美的新娘,所以在新婚當日被猛烈灌酒的新郎比比皆是。 不少新郎官喝得爛醉如泥,不醒人事,最后還是由賓將其送至新房,惹得新娘子咬牙切齒,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都說**一刻值千金,但是像這樣的一夜……值個p! 曹唯轉身看著廳下的賓,頭大如斗,這次成親大擺筵席,不僅請了整個南京城的勛貴,而且還通知了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錦衣衛,前者縱情酒色,后者是性格豪爽的武人,兩者都是酒量驚人,此時他們正盯著新郎官,已經蠢蠢欲動。 敬酒一事沒有半點花哨,考量的便是新郎官的酒量,曹唯如同慷慨赴難一般穿梭于賓酒席之間,在敬到一半時終于醉倒在地,惹地賓們哈哈大笑。 王盛趕緊上前將自家老爺扶起來,向賓們告罪一聲,便將曹唯往新房送去,在走到后院無人處,王盛拍拍曹唯的后背道:“老爺,這里沒人了。” 曹唯立馬直起身子,眼里哪里還有半分醉意:“王叔,干得不錯,自家人就是有默契,若不是你,我恐怕真的不行了。” “老爺,您敬酒前給老奴一個眼神,老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還是您j滑……不!是機智!” “王叔,我前兩天帶回的朱公子呢?怎么一天都沒有見到他。”曹唯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依朱厚照喜歡胡鬧的性子,怎么可能會錯過今日。 “老奴今日一直在忙于婚宴,并沒有看到朱公子,就連他身邊一直跟著的管家也不曾見到。” 曹唯思襯了一會,還是覺得娘子重要,于是就斷了尋找朱厚照的念頭,快步向新房走去。 …………………… 新房內掛滿紅色的綢緞,兩支紅燭剛剛燃起,桌上放置著桂圓和蓮子,寓意著夫妻和睦,早生貴子。 “娘子,相公這廂有禮了。”曹唯朝著紅薯躬身一拜,然后上前翻開紅蓋頭,燭光下的紅薯,俏麗而不撫媚,柳眉彎彎,櫻唇微翹,看得曹唯略微失神。 “娘子,我們來喝合巹酒吧。”曹唯從桌子上端來兩杯酒,遞給紅薯一杯。 合巹酒是指新婚夫婦在d房內共飲合歡酒,象徵夫婦以結永好。紅薯接過酒杯,兩人相互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深情。 喝完合巹酒后,曹唯找來一把剪刀,各剪下一縷頭發,綰在一處放在一個香囊里,并將香囊放置在床頭,這稱為“結發”或者“合發”,意味著的靈魂永結合在一起,永不分離,從此兩人就算是結發夫妻了。 “娘子,我看你一直眨眼睛,莫非時著急著d房了?有道是有花堪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們這便安歇!” 曹唯說完,作勢上來抱住紅薯,紅薯滿臉羞紅,著急道:“你個傻子,房間里有人!” 曹唯大驚失色,趕緊環顧四周,忽然聽到“砰”的一聲,衣柜被打開了,徐鵬舉和夏景初尷尬地從衣柜里走出來,看著曹唯神色不善的樣子,趕緊賠笑道:“你們繼續,我們便不打擾了……” 曹唯怒氣沖沖地將他們趕出房間,又翻找了衣柜,確定沒人后才抱著紅薯道:“娘子,這下沒人了,**一刻值千金……” “相公,還有人……” 紅薯剛說完,曹唯就驚駭地看著劉瑾從床底爬出來,邊爬邊道:“伯爺繼續,奴才就不打擾二位雅興了。” 曹唯嘆了一口氣,道:“劉瑾都在這里了,想必太子爺也在吧,朱厚照,你給我出來!” 床下沒有半分動靜,曹唯冷笑道:“你若是再不出來,別怪我往床底倒熱茶了。” “別!我出來……有花堪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哈!師父連d房都這么有雅興。”朱厚照從床底爬出來,朝著曹唯擠眉弄眼,曹唯作勢要打,朱厚照連忙跑出去。 曹唯將房間里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終于確定無人后,長長舒了一口氣,又抱著紅薯,朝著她耳邊道:“娘子,這下無人了,我們安歇吧。” 紅薯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蚊聲“嗯”了一下。 曹唯將紅薯橫抱著放在床上,看著紅薯艷紅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越來越輕柔,卻也越來越纏綿,一只手,也慢慢的伸到了她的胸前,輕輕的解著她的衣扣,蕩起了一屋春色…… (不過多描寫了,太多會被和諧的,讀者可以自行發散思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