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夢
許清澤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指腹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纖白的手指,正色道:“不提過往是非和他人,不論你喜不喜歡我,單從生理方面你現在想要我嗎?” 所有撩撥舉動頓時陷入凝滯,江玥為他的敏銳心驚。 從小到大她確實有點小叛逆,不愿被條條框框束縛,但遠不及離經叛道,還是會被世俗人倫影響,會為墮落放縱羞愧。 和宋黎陽在一起后情事上多少有些壓抑,無法像以前放得開,盡情享受男女之事帶來的刺激和歡愉。 許清澤看著女孩失神怔愣的樣子心疼不已,更加恨宋黎陽這個罪魁禍首。 自己有病還要困鎖她的身心,讓她也跟著變得灰撲撲的,如籠中鳥、甕中魚,失去的不僅是自由和快樂,連自我都有些模糊了。 “江玥,從我決定來找你就做好了準備,放下驕傲,雖然還是會被你的言語和行為氣到,但不會再離開了。” 他想把她找回來,把從前的她找回來,哪怕從前的她對他喜歡得不夠深,也好過像現在淡漠得近乎無情。 江玥回過神來抽出自己的手指,別開臉不想跟他對視。 許清澤捧著她的臉朝向自己,笑著調侃:“就這么不想看到我,等哪天我被你氣死了就看不到了。” 江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別說這種死不死的話,聽著晦氣。” 許清澤笑著將人拉入懷中。 雖然良心不多,不過還是有點在乎自己的,為了這一點在乎這次低頭挺值得的,換做別人就算低到塵埃里也得不到她的一個眼神。 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眸光格外溫柔繾綣:“你最不耐煩處理麻煩的人際關系,可能我自己也處理得不是很好,但至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 江玥早就已經決定好要將他推開,被他的臂膀牢牢捆住,動彈不得:“你先放開我。” “不,我就要抱著。”許清澤抱得更緊,將臉埋在她頸項,滿滿的都是她的氣息,漂泊許久疲憊不堪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剛才還想著要找回原來的她,其實現在更像是找回原來的自己。 那個愛著她、擁有她的、最幸福的自己。 江玥有些累了,任由某只癩皮狗抱著。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抱了好一會,沒有憶往昔,也沒說現在。 直到江玥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他在耳邊低聲說:“晚上咱們吃什么?” “不知道。”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聽著甕聲甕氣的聲音,許清澤心里軟軟的:“別睡了,現在這么早睡覺晚上還要不要睡,不如想想吃中餐還是西餐,我都可以做。” “不用,阿姨會來給我做飯。” “我現在的水平不比阿姨做的差,要不要嘗嘗?” 江玥有些猶豫。 這樣下去只會更加牽扯不清。 或許就不該帶他來這里。 許清澤直接拍板:“別想了,一起去買菜吧!” “我不想去,好累。” “出去逛逛,整天悶在家里會發霉的。” 拒絕無效,江玥被他半拉半抱著出去。 電梯停在第一層。 “不開車嗎?” 許清澤牽著她的手晃了晃:“不開,想和你走走散散步。” 江玥掐了一下他的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 其實,知道他到小區外等自己的時候心里是有一點開心的。 …… 落地窗前,已經換了一套家居裝的男人長身而立,面無表情地目送那兩道身影攜手走遠。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內,他才移開目光,仰頭將杯子里剩下的葡萄酒一口飲盡。 而后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沙發上,繼續自斟自飲。 喝完小半瓶葡萄酒,遲鈺閉上雙眼,心里越發覺得空落和孤寂。 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揪痛感,輕微得快要察覺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睜開眼時屋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盞昏黃的意式頂燈亮著。 不對,這不是自己家。 這是哪兒? 酒精帶來的熱意充斥周身,腦袋半是清醒半是迷蒙,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周圍環境。 肢體仿佛不受意識支配,一步步向著大床所在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薄被微微隆起一抹曼妙的弧度,恍若童話故事的人魚。 遲鈺很是煩躁,又有人突襲給他送女人,搞得他又要換房間。 他伸手,近乎蠻橫地扯掉被子,看清里面的人是誰后瞳孔微顫。 …… 第一個入夢的是我們輸在起跑線上的遲總,有沒有猜到。 謝謝姐妹們投喂珠珠,快要進入正式劇情了,評論和收藏也多了一丟丟。 可惜香菇今天上午爬山,下午下山,晚上半身不遂,明天如果能破百看能不能完成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