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如果重回十八歲(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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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的五一在緊張期待中度過。 阮初城會陪她去醫(yī)院接種下一針疫苗,和暗戀的人出去當然要美美噠呀,為此她特意回家,找了她衣柜里最好看的那條裙子。 他們約好在醫(yī)院門口匯合,何曼坐了叁個小時公交車,倒車兩次,終于踩著點到了。 阮初城穿著隨意,普通的T恤外套和牛仔褲,相比之下,精心裝扮過的她像個小丑。 打疫苗的流程和前幾次一樣,接種結(jié)束,阮初城提出送她回家,何曼哪里敢呢,連忙拒絕。 最近的天氣像女孩子多變的心情,前一秒艷陽高照,下一秒陰云密布,空氣蒙上一層灰色。 風一吹,只穿了連衣服的何曼瑟瑟發(fā)抖。 阮初城欲脫了外套給她,何曼又是拒絕,一溜煙跑到公交車站。 “……” 除去打疫苗這事,她拒絕他的所有好意。 他是豺狼虎豹嗎? 阮初城郁悶地撓了撓頭。 避他如洪水猛獸的何曼擠上公交車,貼著窗邊看見那輛駛離的車。 旁邊婦人的袋子擦到她裙子上,留下一個小污點,小心眼的她第一次沒有生悶氣,而是偷偷地抿起嘴角笑。 真希望這個疫苗再多幾針啊…… 到家是下午六點,她那個上初中的弟弟放學回家,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打游戲,嘴里時不時飚出一些臟話。 何曼剛要開口教育他,下一刻母親從廚房里探出頭,扯著大嗓門說她:“回來了還不快過來幫忙做飯?讓你相親你不去,穿得這么好看勾引誰呢?” 何曼上次回家是被母親騙回來的,她被迫和一個叁十歲離異帶娃的男人相處了一個小時,母親和那個所謂的媒婆像是推銷商品一樣推銷她。 和阮初城相處的愉快煙消云散,弟弟的一言一行更是讓她討厭,她麻木地哦了一聲,換了衣服幫忙做飯。 飯后是她刷碗,眼看著母親又有嘮叨的趨勢,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尋了學校忙的借口匆匆離開。 每一次離開這里,她都想著再也不要回來。 她的母親會叫寶貝兒子,卻不會叫她女兒,從來都是直呼大名。她的弟弟也學著母親的樣子叫她何曼。 何曼、何曼…… 五一回來有期中考試,她要好好學習,再熬兩年,徹底離開這個家。 …… 這次期中考試是聯(lián)考卷子,較之以往偏難。八號出了考試成績,阮鏡退步至第五名,而何曼的數(shù)學拉垮了總排名,降到班級十七。 那時她雙手撐著頭默默紅了眼睛,成績單上開出濕潤的小花,并且自以為很好地隱藏了情緒。 晚上阮鏡打電話給江淮,和他吐槽這次的地理有多么偏門,聊起數(shù)學,她說:“就是我那個同桌嘛,她考得不太好,情緒很低落,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哎,安慰人太難了。” 江淮說:“你現(xiàn)在再安慰也無濟于事,等她自己調(diào)節(jié)吧。” “有道理哦。” 往常兩人最后一句是晚安,今日他輕輕添了一聲:“鏡鏡,下周見。” 阮鏡猛地清醒,欣喜過后是失落,“你下周有時間啦?可是我mama看我很嚴格,我可能沒辦法出去。” 江淮沉默片刻,嗓音含著幾分笑,“到時再看情況。” “嗯。” 實際她不抱著任何希望。 第二天的家長會,阮鏡翹首以盼,當哥哥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外面時,她嘴巴一癟,沒給他一個笑臉。 阮初城:“?” 家長會結(jié)束才知道真正原因,那時女孩皺著眉頭,緊張又局促,“是不是因為我退步了,mama覺得丟人?” 阮初城和她對視兩秒,后知后覺品出她的意思,“mama今天有事,這幾天都不在家。” “哦。” 心情豁然開朗。 有熟悉的人從教室里跑出來,遞給他一個小袋子,女孩子紅了整張臉,目光閃爍,“這是、這是還給你的錢。” 阮初城愣了愣,接過來笑著說:“下次直接給阮鏡就可以了。” 何曼垂下眸子,聲音細小,“嗯……哥哥再見。” “再見。” 踏進教室門,胸腔里的怦怦聲逐漸回歸正常,抬頭看見班主任朝她招手。 無非又是那些問題。 “你的家長這次也是工作原因嗎?” “嗯,他們很忙。” 她盯著地面瓷磚的相接處,聽見老師說會找機會和她父母談一談。 哎,有監(jiān)護人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 星期一的下午,班級里刮起一陣八卦的風,據(jù)說新來的圖書管理員是個大帥哥,帥到何種地步呢? “叁班上節(jié)課是閱讀課,聽說他們?nèi)嗯荚谕低悼此!?/br> 百事通何曼這樣說。 黑板右側(cè)的課程表寫著一個“閱”,阮鏡興致缺缺,懶懶地趴在桌上,甚至在考慮是否要留在班內(nèi)自習。何曼對這帥哥好奇得緊,費盡口舌,樹懶終于大發(fā)慈悲愿意挪窩,帶著兩張英語卷子和她去了。 上周末回家,阮mama竟然打電話安慰她,阮鏡備受鼓勵,空前熱愛學習,但這股熱愛學習的勁頭終結(jié)于進入閱覽室。 傳說中的帥哥在背對著他們澆花,站在陽光下竟顯出幾分柔和,阮鏡莫名覺得他的背影很眼熟,數(shù)次看向那邊,直到他回頭的那一刻—— “滋啦!” 椅子腿重重摩擦地板,發(fā)出的哀叫引來同學的注視,隔著兩排桌子,她拿著一本名著,呆若木雞。 他在朝她笑,笑得那么好看,讓她想撲進他懷里,嗲嗲地撒嬌。 現(xiàn)實自然是分外骨干,她強作鎮(zhèn)定,板著臉走過去,站在他的辦公桌面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上次見面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一日不見如隔叁秋,這樣算下來,她用一個恍若隔世不為過。 她把書放到他眼前,盯緊他、凝望他,看他清澈的眸子呈現(xiàn)她的倒影。她輕聲說:“老師,這本書好像有點問題,我想出去和你說。” “好。” 他淡定起身,頂著一張撲克臉,于是阮鏡路過最外面的桌子時聽到有女生小聲吐槽:“果然和他們說得一樣冷漠。” 冷漠的人在僻靜角落里卸下偽裝,張開雙手抱住他的小女朋友,阮鏡一連親他叁下,兩條腿都環(huán)住他的腰,像想象中那樣軟軟撒嬌,“怎么會是你嘛,我好像在做夢。” “我大姐和你們副校長認識,我拜托她把我弄進來時,她還罵我沒志向。” 阮鏡笑嘻嘻,“確實沒志向。” 江淮額頭抵住她的狠狠磨了兩下,“我這是為了誰?” “為了我~” 又一記響亮的吻印上他臉頰。 阮鏡興致勃勃,讓他回去將這里的課程表給她,她要在空閑時間來找他。 然而江淮說:“這里每天下午都是滿課。” “……哦。” 他們沒有過多停留,回去時亦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若說最驚訝的是阮鏡,那么排在第二的便是何曼。 這是阮鏡的男朋友,她上次春游時見過他。 閱覽室安靜,她忍下八卦的心思,待出了多媒體樓,她抱住阮鏡的手臂驚嘆,“他是為了你來的嗎?天啊鏡鏡,我今天已經(jīng)飽了。” 阮鏡成功被愉悅到,哈哈大笑。 所以在學校的日子,請再長一些吧。 …… 滿課也擋不住戀人的情思,此后江淮時常多買一份晚飯,阮鏡在他這里吃過飯,他就鎖了閱覽室去和她纏綿。 他熟知這棟樓的監(jiān)控分布,通常他們在叁樓的一間小教室私會。 這一晚,阮鏡坐在門口的桌子上和他接吻,她的接吻方式總是直接粗暴,舌頭在他口腔里亂攪一通,等她親到無法喘息,就靠在他懷里小聲說:“江哥哥,我濕了。” 今晚她想做些別樣的事情,于是脫下褲子扶住課桌,裸露的臀rou在他炙熱視線下顫巍巍。 “進來啊。” 然后屁股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們沒有開燈,他借著走廊投來的微弱燈光,撥開軟rou尋到那一點,加以撥弄便見蜜液汩汩。 “沒準備套。” 那點柔軟被他揉得充血,阮鏡下意識抓緊桌沿,克制著呻吟,“你不是結(jié)扎了嗎?” “要再等幾個月檢測jingzi。” 更何況即使準備了套,他依然不會和她在這里做。 太危險。 他蹲下身,將那一點敏感含在唇間舔弄,鼻子不可避免地蹭到xue口,不多時鼻尖濕漉。 墻上掛著學生的優(yōu)秀書法展,阮鏡緩緩貼到墻面,觸感微涼,襯得下身越發(fā)火熱,她難耐地仰起頭哼哼。 那色情的水聲聽得她面紅耳赤。 “江哥哥。” “嗯?” “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回到那個世界,真想第二天就和你領(lǐng)證,呃,疼。” 他牙齒咬到了那里。 “抱歉。” 他的聲音格外低啞,黑白分明的眸子炯炯有神,對唇下綿軟更是憐愛。 “沒關(guān)系,”她聽到他說,“我們有機會再走一遍。” 陪伴她走過少女時代,看她一點點褪去稚嫩青澀,摒棄那些糟糕的回憶經(jīng)歷。他們在時光逆流間,穿插進彼此最好的年華。 這是上天給予的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