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進京
葉秋雨及笄禮這天可謂熱鬧非凡,基本上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場面十分熱鬧,主要是聽說葉秋雨嫁了監(jiān)察御史做夫人,所以這些經商的,一來是看看這事是真是假,二來看一看能不能將自己的兒子塞進葉家,正夫是監(jiān)察御史,自己兒子做個側夫也是極有臉面的事,而且巴結上了葉家跟著葉家小姐進京,在眾人眼里都是天大的好事,再加上葉秋雨這邊沒有女主人cao持,這幫妻主就更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一個個的領著兒子往葉秋雨跟前晃悠。 宴會還沒開始,這邊葉秋雨都不知道偶遇了第幾家少爺了,讓她覺得好像有一幫蒼蠅在耳邊嗡嗡的響。 京城侯府今天也來人了,再如何葉秋雨也是侯府夫人的長女,雖然沒在身邊長大,但是面子上的功夫還要做全的,而且聽說葉秋雨要進京,也怕因為少了面子功夫被人詬病。 不過讓葉秋雨沒想到的是,來的可不是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來的是侯府將來的主子,小侯爺,但聽爹爹說,這位小侯爺可不是她母親所出,是侯爺之前的夫人所出,后來生了這小侯爺,那位夫人就去世了,巧在這邊有立長的規(guī)矩,所以葉秋雨她母親所出的大兒子就落在了后面了,聽他父親說這小侯爺也非常人,照著她母親的性格,這么多年都沒有被奪走這小侯爺的名頭,如此可見一般了,只是葉秋雨到有些疑問,為何來的是這位小侯爺呢,按理說來的應該是跟自己多少有些血緣關系的兄弟才對。 葉秋雨站在花園中,離老遠看見父親領著一位極有書卷氣的男子走過來,那男子一身白衣,看身量差不多在180以上,比葉縣令高出一些,離近了看清這男子的長相,是那種儒雅的長相,全身都透漏著溫文爾雅,完全沒有半點攻擊性,他那雙眼睛看著你,只讓你覺得溫暖又舒適,親切極了。 葉秋雨在打量他,他也同樣在打量葉秋雨,今天葉秋雨穿的是一身素粉色的紗衣,與平時的紅衣不同,這件沙衣整體給人,大家閨秀的感覺,頭上也并未帶什么發(fā)飾,妝容也是優(yōu)雅端莊的,可以說今天的她與平時的她好像兩個人,讓縣令都有些驚訝。 走到了面對面站著,縣令開始介紹了小侯爺。 “在下全名杜倚瀾,不知meimei閨名是?” “小女葉秋雨,字橙春。” “meimei端莊賢淑,進京后必會被母親喜愛,不知meimei進京后有何打算。” “小妹我從未去過京城,不知哥哥有何提點?” “葉大人,我第一次見meimei便覺得甚是親切,不知道是否可以和meimei暢談一番。” 葉縣令一看這是攆人了,就借故稱自己也有事,就先行去前面準備了。 “不知哥哥可是有話要說?” “meimei你并非京城中人,可能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如今這蘇奕博并非良人,他是去年中的狀元,之后只是在翰林院得了個六品的閑職,之后聽說被公主看中要納側夫,但剛出了這事,沒多久他就被提攜成了五品的監(jiān)察御史,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但他被公主看上,卻離京之后娶你為妻,這對你實屬不利啊。” “哥哥說的確實是我不知的,但我與他也并非是表面的這層簡單的關系的,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也望哥哥莫怪我不能透漏,這蘇奕博并非良人我是知曉的,謝哥哥的提前告知,之后進京我必會小心行事。” “你。。。。。”杜倚瀾復雜的看著葉秋雨,他以為的她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事,并未發(fā)生,雖然看的出她知道這件事及其驚訝,卻也冷靜對待,這與他那個只知道權勢的繼母非常不同。 “如果有什么難處,可與我說,如若我能做到的,必然盡力而為。” “無論將來如何,秋雨謝過哥哥今日恩情。”說完她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像前廳走去了。 小廝覺得非常奇怪,公子不該管這些閑事的“公子,別怪石墨多嘴,小人覺得你不該告訴葉姑娘這些的。她畢竟是您繼母的女兒,而且她繼母都不是個好東西,她能是好東西?不一定又是想攀附那蘇大人的權勢,什么利害關系不能透漏,我看她就是貪慕虛榮而已。” 杜倚瀾望著葉秋雨剛走的路“你不懂,她并未在繼母身邊長大,從我看見她,就覺得她們無一絲的相似之處,而且繼母既然將我支出來就已經擺明了她舍棄了這個女兒,無論她死活” “你不覺得她很像以前的我么?到了京城對于她來講,應該真的孤立無援了,我那狠心的繼母。。。。,哎。。。” 杜倚瀾沒說的是,他覺得從葉秋雨眼神中看到的堅毅,很像過去的自己,當你遇見過去的自己,你怎會袖手旁觀,畢竟當自己渺小的時候,是多么希望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呢,哪怕只是微不住道的安慰,也足夠度過那漫長的黑夜了吧。 葉秋雨此時正在忙著及笄禮,從父親幫她簪花,到禮成也沒有多久,然后蘇奕博宣布了定親的事,送了定親的禮,到交換定親的信物,整個過程葉秋雨和蘇奕博都演的像一對恩愛的夫妻,但每當在蘇奕博看不見的地方,葉秋雨的眼神都極冷,但并未在蘇奕博面前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樣。 葉秋雨心想這也許就是不愛一個人的狀態(tài)吧,你不愛這個人,他是欺騙你還是拿你擋刀亦或是利用你,可能對你來講都不會太痛苦,也可以想得開,就當她的初夜白嫖了一只鴨,反正她也沒什么損失,這年代丟清白的反正也是男人,只不過這只鴨拿她當傻子忽悠,她定不會如他所愿的,她得籌備如何在公主的記恨下活下來,她可沒工夫陪這鴨子玩愛情游戲,等她找了新的靠山再讓這鴨子雞飛蛋打。 杜倚瀾全程注意著葉秋雨的反應,他將她轉過身的冷硬眼神看了個真切,越發(fā)的心疼這姑娘,想著這姑娘之后的道路,卻怎么也不容易有個出路,像一團繞死的線,找不到結尾。 及笄禮結束的兩天后,葉府的馬車就上了官道,蘇奕博沒有跟她一起走,他是跟著監(jiān)察史的馬車一起走的,他還要去往下一處查案,不會耽擱很久,35天就會回去,他在之前就交代過她,說開始她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回去,因為他正在這邊查案,如果娶了她,他回去就說不清楚了,讓她直接先回蘇府,會有人照顧她。 蘇奕博以為她可能會不高興或者反駁他,但是她表情平淡,笑著說好的,知道了。 蘇奕博感覺被她笑容刺了眼,他覺得女人都是喜歡被丈夫陪伴的,而且他不能馬上娶她對她的名節(jié)也有影響,照理無論哪個女人,不明不白的住進男人的府上也不會高興,但是她沒有,甚至好像對于沿途沒有他感到高興,他心中酸澀的緊,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是他提的要求。 而杜倚瀾卻可以跟她一起回京,反正名義上也是哥哥,一起回京做個伴也好,倆人在車上相談甚歡,葉秋雨還在馬車上教了杜倚瀾下五子棋,杜倚瀾下了這么多年的圍棋也膩了,覺得五子棋甚是新奇。 到了京城杜倚瀾邀請葉秋雨去自己的別院,說如果她不想去蘇府不如去他自己的府上坐坐,葉秋雨拒絕了。 “這就是我該走的路,早走晚走總要面對的,何況你陪我走的這段路已經很快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