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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暴君進入宮斗后在線閱讀 - 第 22 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從虞氏手中奪得漢陽,不一定就非得來攻擊北涼,還有可能是他斷了虞氏之路,替北涼謀得一線生機。

    北帝微微一怔。

    但他寧愿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敢去妄側蕭譽那話的弦外之音。

    北帝看著他不再說話。

    蕭譽也沒再去解釋。

    前世他同北帝周旋了好些年,北帝也沒能將他當個好人。

    重活一世,他也不指望北帝能信他。

    蕭譽起身,走到了北帝面前,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遞了過去,“不論陛下信與不信,我來北涼,只為提親?!?/br>
    北帝眸子一縮,注視他良久,才伸手接了過去。

    便見那光潔的白玉上清清楚楚刻著一個‘蓁’字。

    **

    北帝一走,宴觀痕便到了蕭譽身后,正色道,“陛下,該走了?!?/br>
    北涼同不同意聯姻,于南陳而言,都已無所謂。

    三國之中,北涼雖是最大,但也奈何不了洛中侯府叛變,兩國同時聯手夾擊。

    無論從哪方面想,陛下都不應再呆在北涼。

    穆淮康一死,北涼便少了一位振國大將......

    “救出穆淮康,將其護送到西關口。”

    宴觀痕腦子里的一堆設想,還未暢想完,便被蕭譽一聲打斷,半晌都沒回過神,訝異地看著蕭譽,良久才問,“救,救穆淮康?”

    “嗯。”

    宴觀痕一口氣又竄上了腦子,“如今的局面,就連裴風那不長腦子的,都知道應該讓謝紹從漢陽調兵趁機而入,搶在大魏的前頭進攻北涼,如此大好的機會,百年難得一遇,錯過了不知......”

    蕭譽邁步上了長廊,“朕何時說過,要攻打北涼?!?/br>
    宴觀痕怔在那。

    蕭譽往前走了好一段,宴觀痕才又緊跟而上,“陛下如此大費周折攻下漢陽,可別告訴臣,你當真是菩薩心腸,為了北涼......”

    **

    阿鎖跟著穆蓁從鳴鳳樓回來后,見穆蓁被陛下召去了晨曦殿,便去內務府跑了一趟,換了些碎銀。

    明兒殿下壽辰,前來之人,都得打發。

    往日殿下大手大腳,如今開始清理起賬目后,該省的便得省。

    等到阿鎖拿了碎銀趕回來,秋蘭正立在珠簾前守著,見阿鎖走了過來,秋蘭趕緊比了個手勢讓她噤聲。

    適才在門前,蕭帝同殿下說了什么,秋蘭都聽的一清二楚。

    蕭帝那張臉黑的嚇人。

    別說是殿下,她立在一旁都覺得心驚膽戰。

    同樣都是皇帝,秋蘭總覺得比起自己的陛下,蕭帝身上多了一股讓人怯怕的寒涼。

    阿鎖不知出了何事,等到了秋蘭跟前,探出頭往里一望,便見穆蓁抱著胳膊坐在了床榻上,一張臉埋在雙膝之上,神色恍惚,眸子紅的嚇人。

    兩人悄悄地退了出來。

    才沒一會兒的功夫,外頭便是一陣動靜。

    宮人來報,“洛中周侯爺反了?!?/br>
    不僅如此,北涼從西門關撤回來的八萬大軍,還被攔在了洛中之外,二殿下此時也是生死未仆。

    整個宮殿都為之一振。

    阿鎖轉身進屋,穆蓁卻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阿鎖趕緊拿了件披風跟在穆蓁身后,急急忙忙地往晨曦殿趕去。

    晨曦殿的臣子,已經散去。

    阿鎖守在門外,侯了半盞茶的功夫,便見穆蓁從里走了出來,忙地迎上去,一抬起頭,卻被那臉色嚇的一驚。

    “殿下......”

    穆蓁打斷了她,“先回。”

    阿鎖扶著穆蓁的胳膊,從晨曦殿的臺階上下來,一到外面的甬道,穆蓁的腳步便頓在那,回頭輕輕地同阿鎖道,“替本宮回長寧殿取樣東西來。”

    **

    宴觀痕因同蕭譽意見不合,鬧過之后,一個人便去了前院,連喝了幾壺茶,也沒將胸口的那股焦躁壓下去,正欲讓宮人取一壺酒來。

    那宮人倒是自己進來了,到了跟前道,“殿下來了?!?/br>
    宴觀痕還未反應過來,是哪個殿下,便見一道梅色身影提了個深色的包袱,跨步走了進來。

    染了雨水的裙擺隨著腳步輕輕一蕩,露出了腳踝上的一串細小鈴鐺。

    宴觀痕望過去時,穆蓁正好也側過頭來,頭上的珠釵流蘇,在昏黃的燈火下一晃,宴觀痕便看到了一張美艷而干凈的面孔。

    北涼的姑娘能稱為殿下的,只有一個。

    穆蓁。

    宴觀痕起身行禮,“殿下?!?/br>
    **

    裴風從前院匆匆地穿過長廊,到了里屋,推門進來,蕭譽正坐在榻上看書。

    “陛下,殿下來了?!?/br>
    裴風說完,蕭譽翻書的動作一頓,一雙眸子在那書頁上定了一陣才抬起頭來,“知道了?!?/br>
    今日從長寧殿回來后,蕭譽便沒換過衣裳。

    雨水濕噠噠的黏在身上似乎也沒覺得有何不適,此時從那椅子上起來,卻是低頭瞧了一眼被雨水染污的衣擺,隨后進了內室,再出來時,便是一身干爽。

    依舊是錦白的緞子。

    她喜歡這個顏色,曾同他說,“陛下還是穿淺色的好看,黑色瞧久了,臣妾總覺得陛下離我越來越遠。”

    蕭譽理了理衣袖,往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折回身拿上了那塊今日尚未送出去的秋千板子,這才邁步去了前院。

    屋外的雨點子還在落,廊下一排稀疏的燈火,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到了前院,燈火才明亮了些。

    宴觀痕早已挪了地兒,穆蓁一人坐在榻前候著,身旁一盞燈火的光暈映在她臉側,瑩瑩如玉。

    蕭譽的腳步跨過門檻,頓了頓,慢慢地走了過去。

    屋內的穆蓁抬起頭,眸子淡淡地瞥過再落下,喚了一聲,“陛下?!眳s沒起身。

    “嗯?!笔捵u走過去,坐在了她身旁。

    屋內一陣安靜。

    蕭譽想起在長寧殿門前自己的態度,喉嚨輕輕一滾,手掌握住了身側的那塊秋千板子,“朕......”

    “我有樣東西要還給陛下?!?/br>
    蕭譽手掌一松,轉過頭,便見穆蓁從身側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塊木板,擱在了兩人中間的木幾上,輕輕地道,“十四歲生辰時,我曾用一塊不值錢的玉,同陛下討來了這塊板子,卻不知其含義,如今我將其還給陛下,也請陛下將那枚玉佩歸還,玉雖不值錢,卻是母后留下來的一塊遺物?!?/br>
    燈火下,能看清那塊木板上的紋案。

    鏤空的梔子花,兩邊各有一個名字。

    蕭譽。

    穆蓁。

    原本那塊木板送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是穆蓁說,她喜歡梔子花,“譽哥哥,能不能幫我雕一朵梔子花在上面。”

    再拿來時,那朵鏤空的梔子花旁邊,便多了一個名字:穆蓁。

    穆蓁又自己動手,在另一邊,刻了一個名字:蕭譽。

    歪歪扭扭,不如蕭譽雕刻的好看,甚至還能瞧見旁邊刀子不小心劃過的痕跡。

    她沮喪地道,“我弄花了?!?/br>
    他溫聲道,“不過一塊板子,你要喜歡,以后我再給你做。”

    她便給了他那塊玉佩,“譽哥哥,待我及笄之后,你來向父皇提親,娶我回南陳好不好?”

    他沒說話。

    她仰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頭,生怕他不同意,“還有一年,就再等我一年。”

    良久,他才伸手接過,“好?!?/br>
    燈盞里的燈芯一跳,蕭譽的眸子似乎也跟著顫了一瞬,松開的手掌,又不自覺地攥緊了身側那塊墨黑色的錦布。

    穆蓁的聲音混合著雨聲,繼續道,“我同陛下確實曾許諾過未來,可那皆是我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對陛下的救命之恩,脅迫而來,今日我便告訴陛下,那句話不作數,陛下也不必再來對我遵守承諾?!?/br>
    蕭譽在北涼為質的第三年,北涼同南陳交惡,父皇一怒之下,斷其伙食,不問死活。

    是她推開了那扇門。

    寒風里的一碗熱粥,大雪里的一盆銀骨炭,她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事后他對她說,“待他日,殿下若是有蕭某效勞之地,盡管開口?!?/br>
    她笑著答,“如今就有。”

    “你娶我?!?/br>
    雖還不知那話是何意,小女孩的羞澀卻暈在了臉上,“英雄救美,理當以身相許,我救了你,你長的好看,就應該是我的。”

    后來他能接了她的玉佩,答應娶她,必定也是同這一句話有關。

    穆蓁的聲音很輕。

    聲音落下,耳畔便只余有那屋外的雨滴聲。

    遲遲不見蕭譽回答。

    穆蓁眸子輕輕一閃,涼涼如冰,“倘若我那話,已給陛下帶了麻煩,我同陛下說一聲抱歉,就當是我反悔了,今日之后,我于陛下的救命之恩便徹底還清。”

    前世,她用了這救命之恩兩回。

    一是讓他娶她。

    二是,用她去換了阿鎖的一條命。

    最后如何,她也不知。

    今生,那樣的悲劇不會再重演,她便最后再用一回,去將曾經求過的話,收回來。

    屋內又是一陣安靜。

    過了好一陣,蕭譽才緩緩地轉過頭,看向她。

    燈火下的那張臉,異常平靜。

    簇簇火光照進了那雙眸子里,閃閃跳躍,而那冷清的眸色卻沒有一絲波瀾。

    蕭譽喉嚨動了動,同樣給了她一句,“抱歉。”

    雨聲再次入耳。

    屋內安靜地落針可聞。

    一盞燈火下,兩人并排而坐,各自沉默,竟是像極了前世最后在紫蘿苑,兩人相對無言的日子。

    胸口突地一陣悶沉。

    穆蓁張了張唇,半晌才道,“蕭譽,我做了一場夢?!?/br>
    “夢里我嫁給了你,不是你來的北涼提親,而是我去南陳找的你,也不是你今日口中所許的皇后,而是南陳的貴妃?!蹦螺柁D過頭緩緩地看向他,嘴角輕輕一抿,一絲笑容暈在唇邊,卻瞧不出半點笑意來,聲音極輕地問他,“這場夢,陛下也見過,對不對?”

    耳畔的雨點聲,突地安靜了下來。

    蕭譽擱在膝上的手,猛地一顫。

    便聽穆蓁道,“你忘了,前世這時候的你,怎么可能不要南陳,南陳是你的命,為了能回南陳,你忍辱負重了十年,弒兄篡位,后來再同虞氏周旋,步步謹慎,你費盡了心思想要奪回南陳,是因為你想圓了你自己的夢,圓了你母后的夢,若非重生而來,你怎可能棄南陳來北涼。”

    相處了十幾年,從小的青梅竹馬。

    她怎可能不了解他。

    前世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無怨無悔地去追隨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一門心思地去幫他實現他的愿望。

    直到他納了虞氏。

    她立在暖閣之外,頭一回沒有入內,臉色蒼白的問他。

    “我一直想問你,但我不敢問,今日我敢問了,我想問你我到底該怎么做,才不會錯,是不是該繼續大度,等到你后宮佳麗三千,兒孫滿堂,那才是我該去追究的結果?是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像我們這樣,為了顧全大局,可以將自己的愛人同旁人分享,而我這一輩子就該為了你的前途,犧牲所有,即便你同旁人同床共枕,我也要表示出滿不在乎的模樣?”

    一場初雪,落在她身后,天色陰霾暗沉。

    她聲音帶著顫抖,視線模糊,也沒看清蕭譽是什么神色,只覺心口疼的發麻,“我一直在努力,努力了三年,將自己變成你想要的那樣,也明白了一國君主不可能只忠于一人的道理,可蕭譽,我會難受,當初我滿心歡喜地跑來南陳,心頭所想的,并不是這樣的日子。”

    她一直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可他卻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也從未問過。

    前世的蕭譽,眼里只有權勢和永遠沒有盡頭的計謀。

    驕傲自負,自尊心極強。

    今生卻突然貿然北上,來了北涼,甘愿住進營帳里應招。

    替北涼送情報。

    同虞氏決裂,攻取漢陽,替北涼解困。

    并以前世她夢寐以求的皇位之位相許。

    皆是因為她死過一回。

    重活一世,他心里終究還是對她生了愧疚。

    但這些都已經成了過往,既然都重新活了過來,她不會去想那一場已成了過往的夢,他也不該來。

    穆蓁輕輕吞咽了一下喉嚨,將那喉間的哽塞壓了下去,平靜地道,“陛下,我不恨你,當我睜開眼睛知道自己又重新活過來時,我誰也沒去恨,沒恨你,也沒恨毒害我之人,只是想,好好地為自己活一回。”

    “你有你該走的路?!?/br>
    “我也有我嶄新的人生。”

    “你想要對我彌補前世的遺憾,可我,只想走一條不再去愛你的路?!?/br>
    “我挺好?!?/br>
    “你不必對我懷有愧疚,也不必來補償。”

    前世臨死前,她便同他說過,若是有朝一日,突然想起了他們的過往,不必還償還,她不需要。

    愛的時候,無怨無悔。

    即便最后落了個凄慘的下場,那也是她自己愿意,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包括蕭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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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狗太可惡了,躍躍子正在聽云與海啊,哭成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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