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窮奇
時如逝水,轉眼間又過去了兩百年。 易白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通知花界發現錦覓的消息,順道敲詐了不少不錯的靈植。 花界諸位芳主已經發誓再也不踏入天界一步,便派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胡蘿卜精過來接錦覓。 南天門門口,一個相貌清奇,頭戴一個真的蘿卜當發髻[ji],穿的是邋里邋遢的老頭看到易白,眼前一亮。 喘著粗氣走到面前:“墨玉仙上,快快快,帶我藏起來。” 易白莫名其妙:“老胡,這南天門還有誰敢動手不成?” 老胡哭喪著臉:“我剛才看到了那個廣寒宮的玉兔了,哎呀,我千百年沒有見到這個兔子,她又膘肥了不少,你說她這得吃多少胡蘿卜,才能養成這樣?” 易白開懷大笑,人家貌美如花一小姑娘被這么說,這句話要是被那玉兔聽到,估計這老胡真的兇多吉少了。 “放心,有我在,你安全的很,那些種子都帶來了嗎?” 聽到易白的保證,老胡放心了不少,拍了拍跳動劇烈的胸口,長舒一口氣:“帶來了,帶來了,小萄萄呢,小萄萄在哪里了?” 易白指了指月老府的方向道:“錦覓在這天界過得可是相當舒坦,和那火神旭鳳正處的火熱呢?” 老胡一聽就急了:“什么?這歹竹出不了好筍,天家沒一個良善之輩,我得快點把小萄萄接回去,種子給你。” “這幾千年沒見小紅紅了,也不知道那老狐貍還記得我這個老東西。” 看到老胡搖搖晃晃走向月老府,易白感覺很是有趣,這顆蘿卜活的真,怪不到花界沒有花神,這幾千年來還是穩如泰山。 天界的關系還真是錯綜繁雜,月老‘丹朱’是一只老狐貍,關鍵和當今天帝還是兄弟關系,就連潤玉也要喊月老一聲叔父。 易白搖搖頭,考慮那么多實在無聊,提升實力才是正經,如今鼠族發展已經走入正軌,也算報了投身之恩,剩下的時間就修行吧。 此界過去千年,也不知道家里過去多少年,紫魅那邊又過去了多少年,還好父母家人都有修行之術,等閑活個千百年應該沒問題。 “轟。” 才沉入修行一會,易白就感覺到一陣晃動,感應到是南天門那邊出了問題。 “這天兵天將呢?” 易白也算是一個天兵,職責所在,無耐只好過去看看。 一道黑影出現在高高的南天門上,看到門口躺了一堆的天兵,月老和老胡扶著受傷的錦覓待在門口,中央潤玉正和一只怪獸打的激烈。 這只怪獸,外貌似虎,長有一雙翅膀,氣勢迫人,渾身散發香甜的血腥之氣和毒氣,味道應該不錯。 看這樣子應該就是窮奇了,好像和白虎族還有一點淵源。 易白掃了掃周圍,雖然有不少仙家趕來,但是沒有一個出手相助的。 不過諾大的天界,這么多上神,竟然沒有一個來支援的,這天帝太微可真是不得人心。 潤玉打斗的時候,一舉一動都是風度翩翩,優雅十足,旁邊有些仙子看的眼睛都直了,易白偷偷記下來,學兩手。 沒過一會,旭鳳也趕了過來,連忙加入戰斗。 這窮奇不光靈力超群,就連rou身也是超凡脫俗,易白暗中比了比,感覺就比自己差了一階,已經很不錯了。 一龍一風一虎就在這南天門口大戰,沒一會,南天門就被打碎,地上躺的一些天兵不管死的活的也只剩下灰了。 易白當然布置好法陣準備把這千載難逢的場面記下來,兩兄弟雖然法力差距不少,但是互相幫助也撐了下來,真是兄弟情深。 沒過一會,夜神和火神用靈力將窮奇制住,旁邊的錦覓眼睛通紅,千年前就是窮奇害死了她的好朋友,看到這情況,直接飛過去捅了窮奇一刀。 一見血,窮奇狂性大發,一下子掙脫兩神的束縛,一爪拍向錦覓。 旭鳳一急,直接出現到錦覓身前,結果被一爪掃開,旭鳳被拍飛到一旁的瞬間將鳳凰一族的圣物‘寰諦鳳翎’放到錦覓身前。 鳳凰一生只會有一支寰諦鳳翎也就是一根特殊的羽毛,和龍族的逆鱗類似,都是至寶。 此等至寶面前,窮奇竟然一時攻不下,天帝太微此時趕到戰場,化為金龍,兩下就將窮奇擊退。 窮奇也不是傻的,這敵人越打越多,再打下去就走不了了,連忙逃走。 這天帝天魔大戰以來,幾萬年修養生性沒有出手,此時輕描淡寫擊敗上古兇獸窮奇,真是深不可測。 看到大戲落幕,易白收好視頻,悄悄遁走。 太微掃了眼易白消失的方向,微微皺眉,對著旭鳳二人說道:“你們兩個怎么樣?傷著沒有?” 旭鳳拱手,臉上露出懊悔:“兒臣失職,沒有鉗制住兇獸,讓窮奇攻破南天門,請父帝降罪。” “我兒嚴重了,此乃上古兇獸,兇頑異常,豈是你一人之力可擒,快隨我回九霄云殿,盡快議出個對策,以免生靈涂炭。” “是。” 又過了一會,老胡來到璇璣宮和易白哭喪個臉:“墨玉啊,救救我,救救我吧。” 易白喝口茶,淡淡一笑:“老胡不是把錦覓帶回花界了嗎?怎么還有空來璇璣宮?” 老胡一口悶了桌子上的茶,怒氣沖沖:“這個小葡萄,和我說回棲梧宮收拾行李,結果和那個旭鳳偷偷去魔界了。” 接著狠狠錘了下自己的腦袋:“我怎么就忘記了小時候的教訓呢?” 易白奇道:“什么教訓?” “小時候我脾氣犟,不喜歡修行,每次母親打我時,也不求饒也不跑。” “過后,母親一邊為我治療傷勢一邊流淚道,打你時,你咋不知道跑呢?你跑了,我看不到你氣就消了……” “又一次挨打,母親拿起棍子時,我連忙使用遁術跑了,母親在我后面追了大半個花界,那次我挨打的更狠,邊打嘴里還罵著:小蘿卜崽子,長能耐了,還敢跑了,看我不打斷你的根須,我讓你跑……” 老胡抬頭望天,滿臉惆悵,慢慢將茶倒入口中,眼角滑過淚水。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女人的話不能信!!!” 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