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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訣問道:“冷竹呢?” 菁鋒將她們往地上一扔,說道:“冷竹已經順利回鄉做官去了,尊上不是要我保護冷竹嗎?所以我就把她們兩個給抓回來了?!?/br> 水荷和可煙兩個人被菁鋒的繩子捆得緊,不僅嘴巴給堵上了,就連眼睛也蒙上。 菁訣看著這兩個人,不由嘆口氣:“尊上已經去找冷竹了,你把她們先關起來,不要被阿音他們知道這事,我去看看尊上現在怎樣了。” 菁鋒還沒反應過來,只應了:“哦,好?!?/br> 正要問菁訣尊上過去干什么,人就已經離開了,菁鋒只好重新拎起兩個人,將她們藏到花園的假山的小山洞里面,正把兩個人丟進去,一轉頭,就見郡主風瑾正往假山里頭看去。 二人還沒有見過面,因此誰也還都不認識誰,風瑾是親眼看到菁鋒把兩個人扔進去的,“嘖”了一聲,捏著下巴故作冷靜對他說道:“你這作案手法不行?!?/br> 菁鋒正要把風瑾一并打暈丟進去,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怎么就不行了?這個地方除了我沒人知道。” 風瑾沖他笑笑:“我小時候可經常來這里,我還在這里藏了許多特別漂亮的石頭。” 風瑾說著,往里面摸去,很快就摸出幾塊白玉一般的鵝卵石來:“我去金陵的時候沒能帶走它們,還難過了好幾個月?!?/br> 菁鋒沒想到她居然真知道這個地方,頓時傻眼了,問道:“那我應該把人藏哪兒不會被發現?” 風瑾:“想知道行啊,本郡主就有個好地方,絕對不會被發現?!?/br> 菁鋒點點頭。 風瑾繼續道:“不過,你得先告訴本郡主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誰?為什么要在我家花園里藏人?” 菁鋒被她這一問立即反應過來,心道差點被她給套路了,迅速一記手刀就把風瑾打暈,隨后把她綁上塞假山山洞里去了。 完事拍拍手,離開假山時,又覺得風瑾說得有道理,于是用干草把洞口封上,嘴里念念有詞:“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br> …… 風策說還有方法,溫別便沒有急著動手,隨后,就見風策對困住的冷竹喊了一聲。 里面的冷竹毫無反應。 溫別解釋道:“他被困在里面,不能聽見我們聲音?!?/br> 說完,那困著冷竹的氣流墻幻成冰晶墻面。 溫別道:“現在可以。” 風策頷首。 他看向里頭自顧自癲狂的冷竹,喊道:“冷竹!你還不冷靜,就沒法衣錦還鄉,向你爹娘交代了!” 聽到沒法回家,癲狂的冷竹這才冷靜下來,但卻神情呆滯,仿佛卡機在自動復一般。 風策耐心和他講:“你知不知道,你本來已經考上進士,可以衣錦還鄉,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這滿地尸體,都是你殺的!” “你殺了這么多人,不僅功名要被廢除,還得以命相還,最遲秋后就要行刑問斬,不僅不能衣錦還鄉,還給家族蒙羞?!?/br> 冷竹嚇得趴在困住他的冰晶上看著風策指向的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他手上還有剛剛吃人時留下的血,全部都黏在冰晶上了,讓透明的冰晶墻面模模糊糊又黏黏糊糊的。 而當他聽到風策說的最后一句話,那雙赤紅的眼里猛地升騰起絕望來。 他不可置信站起身想退幾步遠離此處,卻直接撞到身后冰晶上,跌到在地上。 “他們不是我殺的!是水荷和可煙殺的,是她們殺的!我只是餓了,想吃…所以才…所以才…” 冷竹面目上恐懼和委屈扭曲在一起,他看著風策,極力澄清討求原諒,似乎認定風策是他的審判官。 風策蹲下身看他:“你看清楚,我來的時候這里并沒有你說的水荷和可煙,反倒是我親眼看到你挖了他們的心臟和大腦在吃,前些天這客棧里三十幾位學子也是腦髓掏空,應該都是你殺的吧?” 被揭穿罪行,冷竹害怕得渾身發抖,極力擺著手想遠離風策,通紅眼睛里帶著淚:“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是你們逼我的!你們才是真正的兇手!我沒殺人!” “我從前朝考到今朝,每一次,幾乎每一次都是差一點考中?為什么?!我明明答得那么好、明明那會元的考卷文章不及我十分之一,而我卻落榜了?” 他滿面淚水,說話的嘴都抖得合不上,嗚嗚咽咽哽哽咽咽訴說這些年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爹娘還等著我衣錦還鄉,還有小醉在等我回去娶她?!?/br> “我是三歲能詩五歲成文,我是供認不諱的天才!我不僅童試鄉試都是第一,我還是村里唯一一個能上學堂的。” 他抬頭看向風策,聲音嘶吼又帶著哽咽,滿面淚和涕流下。 “我爹娘砸鍋賣鐵才湊到銀子讓我來雍都科考,臨走前十里八鄉的鄉親都來送我,說我一定可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br> “我也一定要考取功名,衣錦還鄉!” 風策耐心聽他說完,問他: “既然你是供認不諱的天才,那你知道你為什么到現在才考取功名嗎?” 冷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子已經通紅,鼻翼正努力一張一合吸著氣,喉嚨發出細小的嗚咽哭聲。 冷竹不信他身為十二音閣副閣主有人敢坑害他,含淚的目光充滿疑惑,直直看向風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