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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燕的話令溫別不得不懷疑風策,畢竟昨晚夢境之地見著驚燕喜歡的并不是風策,所以不會是因愛生恨說出這句話,于是看向風策,問道:“若是有人要偽裝成另一人,會不會用相似的名字?” 風策沒說話,乜泱聽明白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笑了:“師父,世子怎么可能會是風澈那大魔頭?兩個人哪兒一樣了?” 溫別見風策沒回答,神色冷了幾分,轉身離開。 乜泱跟上去,風策看他們走出幾步遠,終于忍不住開口:“風策就是風策,不會是風澈。” 溫別腳步停下,但未轉身。 “你應當很了解風澈,你若是信我,看我第一眼就能分辨出,你若是懷疑,問我再多次,而我否認多少遍,你也不會相信。” 風策說完這句話后,溫別也沒有再停留。 風策不清楚他有沒有相信,但從另一個層面上說,他并沒有說謊,溫別信不信,也由他了。 回到侯府后,風策衣服頭發都被毛毛細雨浸濕了大半,菁鋒見著,立馬讓府上丫鬟去準備熱水。 見著魚蕪居然不在,菁鋒好奇,問道:“尊上,魚蕪不是跟著尊上嗎?怎么連傘都不知道打一把。” 風策也在等魚蕪回來,好讓他知道十二音閣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算時間他應當早回來了,于是回道:“他很快就會回來。” 洗過熱水澡,風策正在房里把頭發擦干,就聽著敲門聲。 魚蕪在門外喊道:“尊上。” 風策:“門沒栓,進來。” 魚蕪輕手輕腳進來,看了看門外沒人,才把門關了,松了口氣,說道:“尊上,我看到了信是柔淺送的。” “柔淺?”斷不敢相信會是她,“你沒看錯?” 魚蕪激動得很:“沒有,真的是她,尊上,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 風策將擦頭發的毛巾往桌上一丟,滿臉不可思議,低著頭看著因屋內太暗點起的燭燈,片刻后,又問:“除了信是柔淺送的,還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魚蕪:“二樓發生什么事把乜泱支下去了,我本來也想去看看,就見著柔淺來了,于是沒敢動,后來我怕被發現,去了在四樓待到現在才尋著機會出來。” 風策還記著柔淺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覺心頭發涼,頭皮發麻。 若是沒讓魚蕪折回去盯著,怕是怎么被坑死的都不清楚,風策想到當初還想要柔淺幫他盯著溫別,后背一陣發涼。 魚蕪見著風策皺眉低著頭,面色極差,一時間不敢說話,最后見著風策坐了下來,將桌上毛巾拿起又擦了擦發,看著臉色似乎沒有方才那么嚇人,才說:“要不要告訴阿音這件事?” 風策煩心得很,她尚且不清楚柔淺叛了,音冰玉是不是也一伙的,便說:“這件事你我二人知道就行。” “好的,尊上,那柔淺怎么辦?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風策看了看外面的天,問道:“現在什么時辰?” 魚蕪回道:“未時一刻。” 風策道:“好,準備一下,去十二音閣吃下午飯。” 午后停了雨,風策和魚蕪到十二音閣時,音冰玉已經在等著風策,風策照舊讓他先去二樓點菜。 風策知道這次從音冰玉口中或許問不出什么,于是進入茶間之前,在系統商店買了微型錄音器,想著和音冰玉談話時趁她不注意貼在桌子底下,預備下次再來收,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收獲。 音冰玉這次已經在等他,仿佛知道他會來。 而果真,音冰玉只說二樓發生事故,柔淺被支開,所以誰給溫別通風報信的人依舊沒有找到。 魚蕪這次點完菜等菜上齊了也沒有吃上一口,只等著風策來,風策達到安裝微型錄音器的目的后便離開,和音冰玉并沒有談多久時間。 只是魚蕪見他上來面色還是冷淡得很,并沒有高興的模樣。 風策坐下來,看到魚蕪一反常態等他,還一直盯著他,問道:“怎么不吃。” 魚蕪:“我怕下毒。” 風策無奈:“要下毒了你能活到現在?” 見著風策開始吃,魚蕪才動了筷子,吃了幾口,全然沒有先前的胃口,于是停下,忍不住問:“尊上,阿音是怎么說的?” “說二樓有人鬧事,柔淺聽到聲響下來,所以沒有抓到給溫別通風報信的人。” 魚蕪聽著,說道:“該不會是阿音也被柔淺蒙蔽了吧?” 風策也不確定,扒了口飯夾菜吃,回道:“過些時日就知曉了。” 陰雨天一直到二月十五才放晴,風策今日得去參加宮宴,便一早去十二音閣找溫別,準備先接溫別來侯府安排住下。 到了十二音閣,風策正進去,就見葉少卿也正來,葉少卿笑瞇瞇道:“世子也來找人?” 風策“嗯”了一聲,葉少卿忽然問道:“你該不會是來找那兇神惡煞的暴脾氣吧?” 大約是在說乜泱,風策點點頭:“算是。” 風策這一點頭,在葉少卿心里那塊擔憂音冰玉感情的石頭頓時落地,于是一本正經給風策打起參謀:“她人雖然兇了點,但是對你不一樣,能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不過你們要在一起還是有點難度的,她師父看起來很不好對付,聽說還是個商人。” 風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