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宇智波鼬的名字，佐助仍然是難忍仇恨，他一瞬間握緊了拳頭，“……那個男人……宇智波鼬，他怎么樣了？”

    鼬一直關注佐助的表情，見他這樣的神情，忍不住心疼，“在各個忍村的情報網(wǎng)中，‘宇智波佐助’已經(jīng)殺死了宇智波鼬。你知道那個宇智波佐助是誰。”

    宇智波佐助眼睛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過了半響，他出聲了，聲音還帶上了一些嘶吼，“他……他怎么可以！”

    那個佐助憑什么殺死鼬！那是自己才能做的事情，而鼬——宇智波鼬又怎么可以不死在自己手里。

    以報仇作為目標的他，在這一刻出奇的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他腦海里，不斷的炸裂開來，憎惡、怨恨、遺憾還有如釋重負以及茫然，甚至還有更加微妙的情緒孕育在其中。

    鼬繼續(xù)說，“但實際上，宇智波鼬并未死去，他因為過度使用寫輪眼已經(jīng)半瞎了，佐助雖然贏了他但是并沒有殺他。”

    佐助愣了愣，松開拳頭，他的手掌心已經(jīng)多了四個指甲印，還滲著絲絲血跡。

    還沒死？瞎了？

    “這是宇智波鼬現(xiàn)在的狀況。”鼬說道，“那個世界的我不想告訴你關于他當年滅族的真相，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希望知道了真相的你能夠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那個男人滅族的真相……

    “不是為了測試自己的能力嗎？”

    宇智波佐助脫口而出，卻發(fā)現(xiàn)這個以前讓他憤恨不已的原因十分可笑，然而他的確相信了這個原因，看到那些尸體被鼬那樣對待之后，他只能選擇相信。

    為了測試自己的能力所以殺死了全族，這樣喪心病狂的理由就是他最仇恨鼬的原因之一。

    “但實際情況是——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受到了排擠，他們預謀叛亂。宇智波鼬作為木葉的一員，也作為宇智波一族，殺死了自己的全族，用來保存宇智波一族的名譽以及——你。”很多真相都是無比殘忍的。

    鼬看著佐助失控的癱坐在地上，“怎么可能！”

    接受這樣的真相和仇恨鼬一樣困難，但是他已經(jīng)仇恨了鼬那么多年，忽然之間知道他滅族是為了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佐助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嘲諷，“他為了保護我所以殺死了爸爸和mama？”

    “并不能這樣說，但是他只是做出當前形勢下面他所能做到最好的選擇。”鼬開始從政治的角度給佐助解說，“宇智波一族要叛亂，但是生活在安逸環(huán)境下的宇智波一族雖然有著極其強大的血繼界限寫輪眼，也有為數(shù)不少的天才，卻也沒辦法在木葉已經(jīng)有了準備的情況下全身而退。作為木葉的招牌門面之一，宇智波一族叛亂木葉就算成功鎮(zhèn)壓，但是對木葉的聲望也會有巨大的打擊。但是由宇智波一族自己人出面滅族，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就能保存木葉的聲望和宇智波一族的聲望。”

    “你那個世界的木葉高層有不少的激進派，其中有仇視宇智波一族的，如果是宇智波一族全族反叛，他們會主張一個不留，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哪怕是并不知道內(nèi)幕的孩童，或者是并未參與其中的婦女，只要留有宇智波一族的血，他們都不會放過。”

    “宇智波擁有寫輪眼，這雙眼睛因為失去愛因為憤怒因為極端的情緒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十分強大，為了以防萬一同樣也是因為想要得到這樣的眼睛，他們不允許宇智波的血脈繼續(xù)存在。”

    “鼬是因為自身的強大并且選擇犧牲而能夠活下來的，你則是因為鼬的犧牲所以才存在的。”

    這些事情，千手鼬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殘忍。

    在這一刻，他仿佛也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個同樣名為“鼬”的人的痛苦。

    宇智波佐助不說話了，鼬看著他，然后過了一會，他坐在了佐助的旁邊。

    訓練室內(nèi)非常安靜，他靜靜的等待。

    過了很久，佐助壓低了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那我應該恨誰……”

    佐助是這么說的。

    他的語氣開始還是平靜的，然后就有了幾分癲狂，“繼續(xù)恨為了我殺死全族的哥哥？恨殺死了宇智波全族的木葉？還是恨弱小到必須讓哥哥殺死全族才能活下去的自己！”

    鼬很難回答佐助這個問題。

    佐助沒有錯，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才多大？另一個世界的“鼬”也沒有錯，身為效忠木葉并且看出宇智波反叛木葉會有怎樣結果的忍者，他當時只能做出那樣的選擇。佐助背負了很多東西，但是鼬背負的遠比他還要多。

    木葉有錯？

    或許有吧，然而這件事情的緣由是宇智波想要反叛木葉，作為忍村在無法抑制宇智波反叛意識的情況下，它自然要做出這種選擇。

    宇智波一族有錯嗎？

    或許也有，如果可以真正融入木葉，而不起反叛之心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之所以反叛，一方面是宇智波的高傲另一方面也是木葉的疏遠。

    鼬想起了父親千手繩樹在有一次說過的關于他和母親的事情。

    作為千手一族，因為父母早亡，被族中的老人養(yǎng)大，所以千手繩樹很小的時候就被灌輸過宇智波一族很討厭的印象，雖然不至于說是仇恨，但也讓他對宇智波一族并沒有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