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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怕別人說閑話?德包爾夫人可不止一次……” “達(dá)西先生,說得您好像很懼怕她似的!” “達(dá)西夫人,我唯一‘懼怕’的,只有你了!” 喬治安娜在雷諾茲太太的“監(jiān)視”下,盡力維持著一絲不茍地禮儀,吃著早餐。她困頓地抬眼,看見衣衫不整的兄長走了進(jìn)來,忍不住開口問道:“簡還沒起床?她最近越來越嗜睡了,要不要請醫(yī)生來看看?” 雷諾茲太太看著喬治安娜欲言又止——她嘴里的司康餅甚至還沒有完全咽下呢! “我正有此意,雷諾茲太太,麻煩你把醫(yī)生請來。簡妮特最近晚上總是做噩夢,半夜醒來。”達(dá)西先生坐在了餐桌旁,讓仆人給他倒了一杯紅茶,雷諾茲太太親手送上了早餐,他喝了一口紅茶后擔(dān)憂道,“我看著她眼底的淤青實在心疼,可是她并沒有變得更瘦,反而還圓潤了一些!” 雷諾茲太太應(yīng)下了,她離開了餐廳,心中卻有一個猜測。 果然,午間,彭伯里莊園的主臥里爆發(fā)出了陣陣喜悅的驚呼。 “你說什么?!”簡愛靠在床頭,瞪大了眼睛,無助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微微隆起,她還以為是因為到了冬天吃得太多的緣故!前幾日,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去運(yùn)動減肥,否則幾周后面見國王陛下的晚宴上上,緊身衣和禮裙都完全穿不下了。 醫(yī)生收拾著手上的器具,臉上帶著笑看向了達(dá)西先生。他坐在了她的身側(cè),激動抖動的雙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親愛的,彭伯里莊園就要有繼承人了!”達(dá)西先生整個人都顫抖著,他抱住了簡愛,將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懷里,把天鵝絨被子圍在了她的胸前。他忍不住哽咽了,在她的耳邊重復(fù)地說著:“我們就要做父母了!簡妮特!” 簡愛聽到了這個詞語,眼淚滾落了出來。 “我希望他們的眼睛是純黑色。”她喃喃道。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就寫好的番外,當(dāng)時一邊寫一邊聽毛毛的《一葷一素》哭得稀里嘩啦qwq 今天應(yīng)該還有一更番外,正在寫,關(guān)于女主在英國的事業(yè)線。 第101章 番外(二) 法國的國王一夜之間被推翻了,這個消息席卷了整個歐洲大陸, 也飄洋過海地吹到了大不列顛島。一位英國作家簡·愛小姐的成為了法國人民和新的政府大力推崇的主流思想, 這個信息很快在倫敦的上下議會的議員們之間議論紛紛。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討論, 這個岌岌無名的簡·愛究竟是誰?她真的是一個女人嗎?她究竟寫了什么,讓復(fù)辟波旁王朝都成為了歷史? 在倫敦的俱樂部里,簡·愛這個名字每晚都是紳士們交談的核心。 “亨特先生, 您從事出版行業(yè),一定對這個人有所了解吧?”下議院的議員貝克先生一邊甩下紙牌, 一邊問向坐在他對面的精瘦老頭,“簡·愛?‘愛’似乎是來自北歐的姓氏。” “哼。”亨特先生冷哼一聲,輕蔑道,“貝克先生, 您難道真的以為,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能力?妄想在我這里出版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她們的作品……嘖嘖。”他的語氣諱莫如深,貝克先生看著他瞇起的眼睛, 了然一笑。 “這是當(dāng)然的, 說不準(zhǔn)她的背后有幾個人!法國那群荒唐的蛀蟲早就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 “誰說不是呢,貝克先生。法國就連國王都能逃竄離開,被下等人推翻,實在是太荒謬了。” “一個女人的書真有這樣的能力讓散沙般愚蠢的平民們聚集在一起?我不信!——如果是真的,那這人一定是個巫婆!” “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他們手上打牌的動作不停, 穿著清涼的女招待員們媚/笑著替牌桌上的紳士們點(diǎn)了煙,柔弱無骨地半靠在他們的腿上。 亨特先生冷笑著,吐出了煙斗,被一雙玉脂般的手接住了。紳士們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俱樂部里一時間煙霧繚繞,笑聲不絕于耳。 亨特先生贏了幾局牌,興致不錯,連著喝了好幾杯馬德拉酒。他瞇著眼睛,搖搖晃晃,開始大放厥詞起來了。 “要、要我說,就不該讓女人們參政,真是亂了套了!公爵夫人——唔!”亨特先生的嘴被緊緊地捂住了,眾人驚恐地看向了門口,只見一位年輕的紳士一身正裝,靠在門邊,一雙冰冷的眼睛掃視著整個俱樂部。 “日安,先生們。”他微微彎腰,點(diǎn)頭致意,“我聽到了一些惱人的蟲鳴聲,這才駐足停留,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紳士們點(diǎn)頭哈腰地行了禮。他只是傲慢地應(yīng)下了眾人的諂媚和奉承,斜著眼看向了牌桌邊,亨特先生還被他的同伴死死地捂住了嘴,鼻腔里發(fā)出了掙扎的聲音。 “亨特先生看上去并不滿意報社編輯的職務(wù),想必您一定也有別的打算。我無意指導(dǎo)您如何處事為人,不過——”他的話頓了一頓,灰藍(lán)色的眼睛從眾人的頭頂掃過,“亨特先生或許應(yīng)該學(xué)一學(xué)尊重女性,至少,請您尊重文學(xué)、尊重自由。”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是誰?”一個小小的聲音問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明明是一個私人俱樂部! “菲茨威廉·達(dá)西。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回答的人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喘著粗氣的亨特先生,“我聽說他是俱樂部主人的座上賓。”亨特先生終于支撐不住從椅子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