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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搖搖頭。 他知道,林雅蘭只是太善良,被人利用了。 林雅蘭將自己埋在江父懷里,痛哭起來。 江白被林雅蘭的哭聲感染,也有點難受,紅了眼眶。他垂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眼眶,卻被江諾禮抓住手腕。 江白:“我沒事,你放心。” 江諾禮貼著江白耳朵,小聲的說道,“你別聽江星南胡說八道,mama沒有想把你關到醫(yī)院,mama是聽了很多醫(yī)生的話,讓大哥在歐洲找了一家口碑特別好的療養(yǎng)院,準備放下工作,陪你過去呢。” “我不相信他,他太壞了。”江白也小聲說道。 他心想,療養(yǎng)院劇情,也對上了。 原主就是死在療養(yǎng)院的。 江父將江母緊緊抱在懷里。 山一樣的男人,看向江白的時候,眼眶也是濕的。 江白心里突然心跳加速,他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還是原主想哭? 江正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甚文,你來處理吧。” 江星南整個人立刻變得灰白。 “大哥,大哥你不要趕我走。” 江甚文甚至不看他一眼。 “爸,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江父一言不發(fā)。 “江白,小白,小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讓爸媽原諒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江白搖搖頭,“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也不原諒你,你不用和我說,對我來說,你怎么樣都無所謂。” 江白站起來,“我先回房了。” “等等,還有事。”江甚文說道。 “江星南,你給小白吃的,粉紅色的糖豆,是什么東西?” 這話一出,全家震撼。 江星南哆嗦著,“就,就糖豆豆。” “是嗎?你花一萬塊錢,給江白吃個糖?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好心?” 江甚文抬頭看向江白。 江白一臉懵逼,他不知道什么糖豆。 “劉偉他們也說了,那個糖豆豆,沒有任何問題的。”江星南說道,“你,你不可以誣陷我。” “呵,”江甚文說道,“如果你現(xiàn)在老實說,我還能給你個體面,否則,等我調查出來,你猜會怎么樣。” 江甚文勾起嘴角,笑了笑,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可怕了,“我會報警。” “這個東西是什么,誰給你的?” 只可惜,彩虹兄弟那邊,已經沒有豆子了,不然拿去研究,容易多了。 江星南整個都都哆哆嗦嗦。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沒有。” 他咬定牙齒不承認。 那個東西,他們查不出來的,否則江甚文也不會在這里逼問他。 只要他不承認,就什么事都沒有。 “哼。”江甚文冷笑一聲,“你可以不承認,沒事,來日方長。” 江星南頭低下去。 江甚文的話,似乎纏住他的脖子了,讓他無法再開口嚷嚷。 “什么,什么糖豆,小白吃什么了?”江甚文的話外之音,大家都明白了,林雅蘭急切的跑過來,抓住江白的手腕,“什么意思,甚文小白身體怎么了?他吃什么了?” “mama我沒事。”江白趕緊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雅蘭抱進懷里。 江白愣了一下,伸手抱住林雅蘭的后背,他感受到了,林雅蘭流到他肩膀上的眼淚。 江甚文看一眼江星南,“還在查,不過很快了。” 他冷笑一聲,看著江星南蒼白的臉,和空洞驚恐的眼神。 雖然線索斷了,但是他也要讓江星南提心吊膽。 江甚文起身,從包里拿出戶口本,推到江星南面前。 江白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柜子,將柜子里“原主”的東西全部翻出來。 從紅紅綠綠的奇怪衣服,到整整齊齊壓到柜子底下的舊衣服。 柜子最低下有一個鐵盒子。 江白打開盒子,里邊是一些舊照片,和幾封信。 哎? 江白將好奇的爪子伸向里邊的照片。 照片很舊,但是圖像是可以看到的。 十幾張照片,是孤兒院,二十多個小孩子,排成兩排。 背景是“臨山縣福利院”。 站在中間的,應該是院長,一臉溫和的笑意。 江白突然覺得這幅畫面有點熟悉。 好像,藏在他的記憶中一樣。 江白伸手,摸了摸照片,眼眶一陣發(fā)酸。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滴眼淚已經滴落下來,打在手背上。 怎么回事? 是原主潛在的情緒,在悲傷嗎? 江白摸摸心口,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別傷心了,別傷心,不是你的錯。” “你也聽到了,爸爸mama還有哥哥,都很愛你,只是被人陷害,陰差陽錯。” “而且,你好像真的被人下藥了耶,我找找,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這種情節(jié),就像小時候在孤兒院陪阿姨看的泰劇一樣,不可思議。 里邊還有幾封信,像是寫給孤兒院奶奶的,沒什么重要的信息。 江白小心的將信和照片收好。 他繼續(xù)找,從衣柜到書柜。 江白再次翻來原主的課本和筆記,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他真的沒有這段記憶,他都要懷疑,這些筆記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