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尉遲書就從剛才腿軟,身體癱在地上的姿勢沒動。 腿冰涼,在地上久了,越發都沒有了知覺。 她身體需要喝點熱茶 可是,她覺著如果此刻按照他的話走,她以后就很難再堅持自己想法走。 “淑妃是在怨朕寵幸貴妃,而冷落你嗎” 并沒有,你好好的寵著你的貴妃娘娘,如寶似玉的疼沒關系,只要別來又帶麻煩給她就行了。 “淑妃若是怨,朕以后多疼淑妃就是了” 元熙帝話語間,已經起身,等話語落,已經在尉遲書身后,從背后環住了她,他話語尾音很輕 “淑妃。” “皇上。。”尉遲書身子顫了一顫。“皇上,你放開。。” “你是我的女人,是朕的女人” “我不是。。”她都要瘋了 “淑妃,你違背宮規,背著朕,背著太后跑出來,你覺著這件事,就算太后是你姨媽,她會護著你嗎” “淑妃,你的錯兒多著呢,都在朕手里,朕沒有一筆筆跟你算,是因為想保留你淑妃的位置。” 果然,她心里最可怕的答案揭曉了。 這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軟蝦子,這就是個大怪物。 她一直沒當他存在,看來忽視腦海里的恐懼是要不得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也沒想到,她會那么脆弱,就流淚了。 “朕要你老老實實在朕的身邊,做朕的女人,妃子,一輩子。” 那不可能! “我不行,皇上”她以為她應該是憤喊出聲,但最終,她沒有,她哀求,抗拒。 元熙帝始終不放手讓她離開,結果她是狠狠摔了一巴掌才趁機脫身。 一口氣跑到新景樓樓下,見身后沒人追來,才松了口氣。 * 今日的事情太詭異,讓尉遲書心里一直懷疑的東西證實了。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元熙帝一直執念讓她做他的女人。 他不缺女人。 元熙帝已經能知道她出宮,聽他的口氣,尉遲書過往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 她已經不知道整個慶宮,元熙帝掌了多少。 好在,朝堂還有幾股關鍵的勢力還在韓家手里,否則,尉遲書會為今日這一巴掌,日夜睡不著,等著元熙帝有一日翻身,將她拆筋剝皮。 真是惱人 跟著元熙帝,尉遲書就仿佛逐漸認識了自我,外殼下,是那個習慣向強權低頭,臣服,軟弱,又自私的自己。 韓宴造就了那個不堪的自己,元熙帝拿捏這一點來掌控她。 太后,韓宴,陽王府,她現在得重新考慮很多事情。 現在不能想著自己怎么全身而退,而是陽王府,韓氏的安危。 其實,她一定要追查韓宴這一塊,還有一點是因為,她怕,李心遠的死是她直接或者間接害死。 如果真是那般,左相的告老還鄉,韓氏的勢力被重創。 如果韓家的勢力因此坍塌,她便是韓家的罪人。 她不想做韓家的罪人。 哪怕她對韓宴曾恨之入骨,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等尉遲書回到宮中,天已黑透。 當她問元熙帝,墨棋答落日時分皇帝出議政廳,現在已經翻了何貴嬪的牌子。 尉遲書驚得背上一身冷汗 元熙帝給的陰影大約是要讓尉遲書噩夢一陣子。 這次出宮也不是全無收獲。 她從趙睢出得知,孫縉的貼身小廝月前曾出現在將軍府。 雖然將軍府對孫縉的失蹤也頗為擔心,有小廝出現后,便也沒有再理睬。 尉遲書覺著,孫縉一定還活著,小廝給的是孫縉的隨身信物或者親筆信件。 她覺著,韓宴也活著,甚至很可能兩個人一起失蹤之間有關聯。 * 除夕夜家宴,韓宴依然不見。 太后在高位,臉色并不好。 以往家宴,宮里總有韓宴的一一個位置。 雖然韓宴不一定乖乖就坐,但總要來晃一晃身形。 這種情形,最得意的一定就是皇帝了。 今年袁妃的哥哥西北大將軍在京中過年,袁妃在后宮的風頭也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