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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柒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盤龍殿偏殿的床上,手指上的傷也被細細地上了藥,身邊的被子還有一絲溫度,容柒披著披風看向天際,黑夜才剛剛褪去。 秦子業正在練武場上和暗交手,暗學得是刺客的手段,他常年隱藏在暗處,秦子業不注意都不能覺察他的身影,除非暗自己愿意暴露。 定王府上,秦子澤瞇瞇眼,看著在院子里的士兵,把長劍別在腰上,翻身上馬。 秦子業接過順子遞過來的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在國喪的時候,不可穿艷麗的衣服,秦子業向來沒有艷麗的衣服,倒是容柒在衣柜里被宮侍們塞了不少艷麗的衣服,梳妝臺上也是讓秦子業看花了眼。 他放下手上的長劍,向殿內走去。 “閑人退散!” “閑人退散!” 秦子澤騎著馬在長安街上,慧心醫館在清晨就打開了門,錢大夫手上拿著饅頭,看著一串串士兵朝著長安街富人區前進。 秦子澤看見面前的萬府,帶著士兵就闖進去。 “參見定王世子,不知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干?”萬老爺才從姨娘的床上醒過來急忙跑到院子里,臉上還帶著幾枚紅唇印,看上去十分搞笑。 “萬家和戶部勾結,逃避稅收,cao縱市價,擾亂市場,拿下!”秦子澤一聲令下,士兵們就抓住了萬老爺。 “怎么樣?”衛家的家主緊張道。秦子澤那么大的聲勢,他們住在富人區的商人不可能不知道。 “老爺!萬家被搬空了!”小廝驚慌道,他看見士兵們把一抬抬金銀珠寶抬了出來,就屁股尿流地回來了。 “快!快把家里的銀子藏起來!”衛家主腦子發暈,急忙吩咐道。 “老爺!不好了!王大人也遭了殃!”又一個小廝跑了進來高聲道。 王大人是王家的遠方親戚,在官場上有幾分仗著是王家人狐假虎威的姿態,可那畢竟還是王家人啊。 秦子澤看著叫囂的王大人,面容冷凝,他上前一步一腳踢在王大人的膝蓋上,王大人痛叫一聲跪在了秦子澤面前。 “拖下去,狠狠地打!”秦子澤吐出一口氣,心中的郁氣散了散。 反正秦子業在信中說了萬事有他頂著,世家再高,能有皇室高嗎? 給他們臉了。 “世子,搬完了。”他手下的士兵臉上帶著興奮。 秦子澤看見這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吧,去下一家。” 堆在長安街上的箱子幾排幾排地堆高,這也是秦子業故意讓秦子澤堆在長安街上。 在容豪還在用早膳的時候,一個心腹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容豪面色變了變。 云將軍聽說了這件事嘿嘿笑出聲來,“他們不就是欠收拾嗎?” “將軍,在這里面也有武將貪污糧草被定王世子抓了。”管家提醒道。 云將軍喉嚨一噎:“武官比文官少!”而且又不是他管轄下的將領。 一車車的箱子被帶著皇宮標志的馬車運進了皇城。 有的百姓戴著白布隔了老遠,看熱鬧。 秦子業讓秦子澤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去抓,要干就要干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容豪在聽說這件事后早早就進了宮,他站在御書房,對著秦子業沒有說任何一句關于今天早上事情的話。 秦子業想了想,為容豪的老jian巨猾感到好笑。 果然在一批官員集結在一起去找容豪時,得知容豪已經進宮里,官員們只好站在相國府門口,面面相覷。 “譚大人,府上被搬了!”一個奴仆氣喘吁吁看見在相國府門口的譚大人,激動地喊道。 譚大人神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還來不及向官員們說些客套話就匆匆離開。 剩下的官員對視了一眼,眼神閃爍,想到自己府上的錢財也是紛紛散了。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早點回去把銀子藏好。 還能減少一些損失。 蘇柏也沒想到秦子業出手這么快,他昨日把廖廣寫給他的名單交給了秦子業,現在名單上的人已經落馬了一大半。 周風的父親是最知趣的,打開大門把秦子澤迎了進去,在院子里擺著一排排箱子,秦子澤難得遇到這么一個知趣的,還有些不適應。 “世子爺,請喝茶。”周家主臉上笑開了花。 “嗯——”伸手不打笑臉,更何況,周家是他以前的屬下。 不過,“搜!” 士兵們帶著興奮竄進了周家。 周家主麻木著臉,看著藏在墻后面的銀子被找了出來,一排排箱子又堆了起來。 “陛下說,主動被搬和被動被搬是有區別的,雖然周家主不怎么老實,但是我還是決定送你一份禮物。”秦子澤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周家主:??? “把陛下親手提的牌匾搬上來。” 周家主就看見一塊牌匾寫了兩個字清廉。 秦子澤把牌匾愉快地扔給周家主,帶著一排排箱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周府。 周家主眼角抽了抽。 秦子澤離開周家沒有抓一個人,周家還得了陛下的賞賜這一事立馬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少心里有鬼的商家也主動上交錢財,得到秦子澤的一番夸獎。 秦子業看著一車車馬車朝著國庫的方向駛去,他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