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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樓的頂樓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奢侈,這里位于頂樓,極目望去可以看見城門口,在欄桿旁邊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長發及腰,身姿修長。 容柒壓下心中的情緒,坐在對面棋盤的另一端。 白無衣早就注意到了容柒,他站在欄桿處沒有動作,聲音雌雄難辨:“你是答題通關之人,說出你的請求吧。” 白無衣的心思懶散,他看見了慶國的頹廢之態,正巧金國太子又親自來到天上樓拜訪。 正逢兩國關系緊張之意,金國太子能有如此膽量,白無衣也不得不叫一聲好。 他們白氏一族,學過占卜之術,當時他的父親就是靠著占卜的手段救下了先帝一命,造就了天上樓在慶國的獨特地位。 而作為先帝庇護的天上樓也會把情報提供給先帝。 他用占卜之術看過,金國方向的真龍浮現,帝王星在其中眾星拱月,旁邊的天狼星在帝王星的周圍環繞。 至于慶國,白無衣除了看見了一顆要死不活的鳳星外,其他的星影一點都沒有看見。 “三次情報機會,一次為你解惑的機會。”白無衣發現上來的人沒有半分動靜,這才轉過身來補充道。 容柒手上捏著一枚冷暖棋子,他的手指修長細白,棋子襯得他的手骨節分明,骨骼漂亮。 “我要金銘三次在慶國具體出現的地點。”容柒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眸對上白無衣的眼神,幽深狠戾。 白無衣心中一怔,勾起幾分興趣。 “至于問題……”冷暖棋子被容柒放在棋盤上:“我不認為樓主能夠解決。” “樓主派人把地點送到各地掛著陳字的算命處就行了。” 白無衣看著棋盤另一端的冒著熱氣的茶一點都未沾,他嘴角向上揚,能知道金國太子在慶國的人可不多,能直呼金國太子的名字的人也不多。 念著一國太子的名字,語氣中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和尊重之意,白無衣對著這個叫鬼面的人倒是有升起幾分好奇。 “找帶著陳字的算命,還有自己的情報網。”白無衣低低笑了一聲。 秦子業把順子也接到宮中了,順子正在宮中接受教習嬤嬤的教育,他苦著臉不想當太監,秦子業也縱了他,給了一個護衛的頭銜,實則干著太監該做的事。 “你把這封信交給王疏。”秦子業把信遞給順子。 順子才從教習嬤嬤手中逃脫,巴不得出宮透透氣,高高興興地領了差事。 白聲的余光看見順子的背影,他的眼眸一寸一寸的變涼。 “陛下,順子侍衛的性子還要再好好磨磨,不如交給奴才來做。”白聲低眉順眼地說,樣子十分柔順。 秦子業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色影子,他的語氣帶著好笑:“把人交給你,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被秦子業看穿了心思,白聲難得耳朵帶著幾分紅,藏在長發后面,他低聲恭敬道:“是奴才逾矩了。” “放心,以后有你還有很多事要做,朕打算重建東廠,等朕登基后,這事會交給容柒。”秦子業聲音緩了緩,看著白聲眼底的激動,他眼眸慵懶。 一天到晚處理奏折,秦子業處理得頭都大了。 在周風下獄后,周家混亂了一陣,首先就是周家主,也就是周風的父親申請去天牢看望自己的兒子,獄卒并沒有為難周家主,因為秦子業早有命令。 “風兒,你在里面怎么樣?”周家主走進陰暗濕潤的天牢,在墻上的刑具上面還帶著斑斑血跡,周家主看見自己的兒子穿著囚服,語氣帶著幾分心疼。 “父親,我沒事。您在周家不要做什么糊涂事。”周風走過來對著周家主叮囑道。 待容柒一腳踏進偏殿的時候,他看見在桌子上的秦子業看見他眼眸一亮。 把沒有處理的奏折搬到了偏殿繼續握著朱筆處理。在看見容柒的一瞬間,秦子業立馬從奏折里抬起了頭。 “夫人,快過來幫忙。”秦子業眼眸燦若星辰,眉眼彎彎,樣子俊美。 容柒:? 他懷疑秦子業腦子壞了。 等容柒回過神時,他不知何時已經拿著朱筆在批改奏折了,而秦子業就坐在一旁撐著腦袋望著他,眼眸滿是柔情。 就有點黏糊糊的。 容柒繼續處理奏折,上手很快。 “夫人,你這處理奏折的速度沒個幾年是練不成的。”秦子業隨手拿起一份奏折調侃道。 容柒的手頓了頓,面容閃過一絲冷凝。 秦子業感覺到容柒周身的氣質冷了一個度,他完全處于懵逼狀態。 他難道說錯話了嗎? 秦子業反思了一番自己的言語,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沒錯。 容柒低頭認真處理奏折,秦子業就在旁邊看著,一時間兩人的氣氛沉靜溫和。 放下朱筆,秦子業帶回偏殿的奏折并不多,容柒唰唰幾下就處理完了,他的眉眼冷淡,拿起手邊的茶就抿了一口。 雨前龍井,是他喜歡的茶。 秦子業低頭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容柒,輕咳一聲。 “夫人,辛苦了。” 旁邊的聲音讓容柒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茫然,他看見秦子業那張俊臉,才回過神來。 秦子業一把把容柒抱在腿上,親親他的耳垂。 “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秦子業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容柒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