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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柒甚至可以聽見水聲。 底下的男人嗚咽了一聲,容柒身形一僵,這分明就是他的聲音。 容柒的腦子很亂,他的腳步忍不住上前想看清在上方的男人,微微彎腰,拿出了自己腿上綁著的匕首。 “你的腰窩真漂亮。”男人低笑一聲,聲音低沉性感,腰上的動作越來越大。 床搖得更劇烈,容柒腳步一停,耳尖驀然的紅了。 這是秦子業的聲音。 容柒從來沒有這么羞恥過,他急切地想從里面逃跑,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底下的人尾音帶著顫,勾人意味十足,腳趾頭爽得發軟。上方的秦子業喘著氣,眼眸灼熱,把對方的腿搭在肩上。 秦子業坐在篝火處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齊門他們去把藏在森林深處的戰原拖了回來。在前一天他們就在森林里布下了陷阱,到時候如果金兵真進來了,大不了躲進林子里,不然白瞎了兩條大長腿。 他們的任務是拖時間,又不是去送死。 秦子業烤著自己從寒潭里抓的魚,眉眼在火光下有幾分柔軟。 慶國最強軍隊戰家軍在金兵面前絲毫不落下風,更何況這還不是那支被金國太子所帶領的皇家軍團,只是戰家軍沉寂太久,許多人都已經忘記戰家軍的兇猛。 再加上現在裝備落后于金兵還有在人數上的差異太龐大。 在《權力男色》中秦子澤所帶領的軍隊雖說有皇家的支持,但還是差曾經的戰家軍一線。 在容柒手上的大多都是刺客手段,非常適合暗殺,對于軍隊方面,他扶持了一批人就包括在戰原死后帶領著戰家軍的江生。 秦子業抿了抿唇,秦子澤死在戰場上,其實從心而論,秦子業并不相信是容柒做的,當時秦子澤是被身邊的親信背叛,至此皇室最后一名子弟消失,容柒的權力達到頂峰。 那時候,秦子澤死了,王疏也死在黨派之爭,云將軍早就戰死在邊疆,容豪也死在容柒的手上。慶國朝野看上去就是容柒的天下。 秦子業也是到那個時候就沒有再繼續看了,他永遠記得原著中有一段文字。 【容柒穿著黑色的袍服,邊角繡著金色的鳳凰。在秦子澤戰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容柒處理奏折的手頓了頓,隨即應了一聲,繼續處理奏折。在禮部把追加秦子澤的封號的句子放在御桌上時,容柒拿著朱筆在一慣花里花哨的句子最后加了一句,堪為皇室子弟。】容柒殺了皇室的所有人,也不見得。只是皇帝的兒子和孫子全死絕了,還有一些皇室宗親還在茍延殘喘。 這會不會太雙標了? 江生他們在雍州城趁著夜色殺了不少人,放哨的看見城墻那邊的人回來了,立馬比手勢,一萬多人四處竄逃,就跟街上的混子沒什么區別。 時運好的離蘆葦近就趁著人不注意就滑進水里,像水中的魚一樣咬著蘆葦管子在水中靈活的移動。 江生自己滑進水里,特別光棍的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他從湖泊上爬起來跑回營地就看見在篝火旁邊神色若有所思的秦子業,在看見秦子業的那一眼,江生的心深深地松了口氣。 沒有缺胳膊少腿,精神氣也不錯。 人還活著。 江生歡天喜地。 秦子業也注意到江生傻傻地站在草叢邊,水珠順著他的頭發,臉頰落在地上,褲腳的水更多,土地都濕了一塊,還有逐漸變深的趨勢。 秦子業眉眼深邃,火光照進他的眼眸里含著點點光點,他嘴角上揚,語氣調侃:“江副將,這是被嚇尿了?” 江生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一灘水,他粗糙的臉上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一樣,他急忙對著秦子業行了一個軍禮,快速地往帳篷里走,在遠離秦子業后,人直接用輕功飛了起來。 齊門從把戰原從深林里接了出來,就感受到從自己身邊有一道風吹過,他后背一涼,伸出手遲疑地摸了摸后背,摸了滿手的水。 齊門:什么鬼? 他順著地上的水痕一路追蹤到江生的帳篷前,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譚易又是被兩個戰家軍夾在中間帶了回來,他艱難地爬出水面,剩下的戰家軍一個個冒出腦袋,黑乎乎的腦袋充滿了整個湖面。 在其中新加入的戰家軍年紀又偏小的,譚易在湖邊一旁緩氣。 突然一道水甩在了他臉上。 譚易一腦袋問號。 他抬眸望去,湖面上腦袋左右瘋狂地搖擺,像是發了瘋的皮球。 還在后面的戰家軍發現前面堵住了,一個個在后面也冒出了腦袋。 后面的戰家軍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江生,膽子大了起來也甩起了頭。 在戰家軍中間夾著的云家軍茫然地被甩了滿臉的水,還被頭發打臉。 譚易裝作看不見。 在一會兒后譚易帶著大部隊回來了,譚易臉色蒼白看見秦子業心下一松,雖然對秦子業很有信心,但是還是會擔心。 秦子業一抬眼就看見譚易慈愛的眼神,心頭怪怪的。 “先去換身衣服。”秦子業沉聲道。 “是!世子爺。” 在雍州城內,月將軍看見太守府上躺在地上的尸體,面色下沉。他首先走進自己的書房打開密室,發現密室里的武器還是好的,面色緩了緩。 一只青鳥從窗戶飛了進來落在月將軍的肩頭,月將軍摸摸青鳥的羽毛,拿出腳上綁著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