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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保證完成任務。”戰原盯著周風笑得不懷好意。 “秦子業!你太放肆了!” “別吼,有本事就去陛下那告狀,沒本事就受著。”秦子業嗤笑一聲,挑挑眉:“把你那靠山搬出來,我也不怕,誰還不是姓秦了。” 周風到底是世家子弟心里憋著氣也沒跟秦子業屈服,帶著幾個跟屁蟲回去了。 廖廣心中暗喜:“世子爺……”秦子業沒有逼著他去跟周風對著干,他還挺高興的。 “去做事。”秦子業干凈利落,不想看廖廣那張老臉。 有什么好看的。 張力帶著二十幾個技藝好的人來到工部還被重點照顧了,他們就這樣進了工部成為了官匠,張力打鐵的本事大,做點鋼筋正好。 剩下的人有各有各的本事。 秦子業來到看著已經分好小組的工匠,點點頭。 沉聲道:“你們之中有很多都是罪人,你們自己也明白全天下的百姓估計都在痛罵著你們。” 有的工匠漫不經心,有的工匠羞愧地低下了頭,還有的工匠認真地聽著。 “我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每個組都會至少有一名戰家軍監督你們,你們的表現他們都會記錄在冊。”秦子業一一掃過工匠的臉,嘴角向上勾。 “記錄出眾者,我會在工部設立四名大工匠管理整個工匠,領七品官員俸祿,踏入士級!” 士農工商是這個朝代不可避免的等級制度,秦子業可以頂著壓力給他們這個承諾。 “世子爺,這怕是不妥……”廖廣為秦子業的想法感到心驚,他急忙勸道。 工匠們臉上業由一開始的激動興奮變得躊躇猶豫起來,秦子業的話并沒有什么可信度。怕是給他們畫了一個空餅。 秦子業眉眼鋒利冷凝,墨黑的衣袍飛揚,沉聲;“我秦子業以生命起誓,如果今天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廖廣愣住了,他看著秦子業的身影,他的身影不像秦子武那般威武,甚至來說還有些單薄。但是在這一刻他就站在那里,給人一種天上地下前所未有的壓迫力。 潛龍在淵。 廖廣覺得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看走眼了,秦子業狠,狠得可以拿生命起誓,在這個信奉神學的時代,給人造成的感官是一場巨大的沖擊力。 不僅是廖廣還有這里的十五萬工匠。 廖廣跟在秦子業身后離開了工匠所,秦子業撐著傘,腳步穩穩地踩在地面上,從容不迫,不緩不慢。 廖廣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抱著一腔熱血想要在朝堂上一展拳腳,隨后漸漸沉迷官場上的花花綠綠,廖廣想來心里有點懊悔。 他知道不管這次的事怎么樣,他這條命是保不住了。只是現在皇帝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代替他而已。 廖廣回到辦事處,他看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大約二十三歲的樣子,模樣清雋,看見秦子業眼眸一亮。 “見過世子爺,廖大人,下官蘇柏來工部報道。” “廖大人你給他分配任務。”秦子業沒有做出特殊的安排回到自己的位置。 廖廣想了想:“你就跟著我做事吧。” 蘇柏驚訝的看了一眼廖廣,隨即就是感謝。 秦子業垂下眼眸,眼里閃過一絲沉思。 金銘一路走走停停,掀開車簾,看見地上高高的積水,笑了笑。金國地勢普遍高,積水和洪災對于他們來說很少,糧食也很齊全。 工匠們出發后,雨越下越大,下了足足十天了。 在民間由著秦子業提出的蘆葦排水和容柒的滲水磚頭的效果微乎其微,不過秦子業的目的不在于此,他只是想讓民眾知道朝廷正在努力的補救,在想辦法。 皇帝下旨讓百姓收割未成熟的糧食,老百姓也是咬著牙割下糧食,挽回一些損失。 修堤壩的速度比不上決堤的速度,已經有許多城被沖毀,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更多的人把眼光放在京城上,他們向著京城出發,還有的人去其他城,但是被拒之門外。只有少數的城鎮愿意接納災民。 這才是大雨的第十天。 “劉大人!災民都往我們這里涌過來了!” 劉素臉色疲憊,“他們走了很久來柳州,我不可能拒之門外。” 親信沉默地點點頭,本來要決堤的堤壩被柳州的官民齊心協力克服下來,劉素父親就是柳州的太守,現在劉素走上仕途選擇了柳州。柳州百姓愛戴他們,他們一族在柳州擁有極高的聲望。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外州城池都有這樣的官民合一,還有劉素這樣正直的官員。 許光回到曲明城帶著汪遙等人還有一部分戰家軍,他任職為這里的城主,對著曲明城也是勞心勞力。 “十天了。”秦子業嘆口氣,現在來京城的災民已經很多了,估計以后還會更多,因為路途遙遠還有很多災民沒有來。皇帝下旨工部建立賑災的房子。 戶部尚書周風被秦子業派去的跟屁蟲弄得煩了,連夜里睡覺,這幾個人就杵在床頭,周風頓時就萎了。 他向秦子業屈服了。 “世子,那邊發生了沖突。”順子給秦子業撐著傘,恭敬道。 秦子業皺著眉向災區走去,正是幾個中年男人在對著身邊的幾個小廝和婢女痛罵。 “這小娘皮硬是不給老子粥!她就是看不起老子!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