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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業下意識摟著容柒的腰準備睡覺。 觸感不對?! “世子,當時我說會付出讓世子滿意的身價,讓世子心甘情愿,世子可還記得?”容柒的嗓音帶著輕柔。 “記得。”秦子業只覺得手指燙人,他甕聲甕氣的說。 “容柒說錯了,容柒沒有資格讓世子心甘情愿,是世子讓容柒心甘情愿。”容柒露出一個淺笑。 低低的嗓音從容柒的上方傳來:“第一次接觸是你,第一次初吻是你,第一次動心是你。” 秦子業喉結滾了滾,語氣干澀低沉:“我的心都在你那里,你現在跟我說你沒有資格。容柒,這是何道理?” 容柒的心驀然就軟了,他的心里酸酸澀澀又帶著甜,甜到發膩。像極了那天秦子業給他的糖人。 秦子業年少時,十分調皮。安昌侯對他很嚴厲,特別是在射箭方面,陰雨天也在訓練。 作為一個新手要側身站位,與箭靶成直角。腳和肩同寬,腳趾要和箭靶同樣要對齊。 拉弦的時候,要有更大的空間將弦拉到后方,才能保持最大的威力。 脊椎要保持緊繃,眼力要好,瞄準目標一擊即中。可是作為新手,總是看不清,或者姿勢不標準。 后來越來越熟練,一擊射中箭靶。 陰雨的天氣雨滴落在箭靶上,落在身上,可是還是很高興。 御書房里的燈火一直沒有熄滅,慶國的皇帝頭發花白還在看著奏折,他咳了咳。 白四連忙把御膳房里燉的雞湯放在御桌上。 “陛下,天色也不早了,是該歇息了。”白四恭敬地勸道。 “朕知道,給安陽侯世子的藥材準備好了嗎?”皇帝拿著旁邊的雞湯喝了一口,隨意問道。 “陛下放心,老奴已經準備好了。老奴今晚在宮宴上瞧著世子爺連酒都不敢喝呢。” 皇帝哼笑一聲:“朕去看他,聞著那藥,覺得那味道從未如此難聞過。” “他是該長長記性,他是皇孫,可比將軍府上的公子金貴。安置吧。”皇帝緩步走出御書房。 白四弓著腰跟上皇帝。 次日四車珍貴的藥材停在安陽侯府,順子連忙拿著銀子去寒暄,穩穩妥妥地把四家人都送走了。 本來早在發現四輛藥材時,順子就準備去回稟秦子業,結果被劉書擋在了外面,順子秒懂。 劉書站在外面也是紅著臉,昨晚是他守夜,夜里叫了四次水。 里間傳來腳步聲,秦子業走了出來,他還是穿著墨色的衣袍,輕聲道;“夫人還在睡,你們別去打擾他。” “是,世子爺。”劉書恭敬應聲。 秦子業叫了府醫在前廳包扎傷口,順便簡單的吃了早膳。 吃完后,他這幾日也是無事就準備去慧心醫館看看,臨走前秦子業耳尖紅了紅,語氣生硬:“有沒有那受傷的藥?” 府醫:? “世子爺身強體壯,不需要那的藥,如果世子爺不放心可以讓廚房里多煮些鹿茸。”府醫恭敬道。 “我自然是不需要,我說的是容柒。”秦子業有些害羞地說。 府醫覺得自己窺探到一個驚天秘密,他沉聲道:“世子爺放心,我會盡力治療世子夫人。” 秦子業看著府醫嚴肅的臉色,摸不著頭腦,倒也用不著這么嚴肅:“那你先退下吧。” 慧心醫館,價格公道,在上午就有很多的病人。秦子業向錢大夫打完招呼,就進了后院。 然后他看見了蘭姜竟然拿著一套手套,雖然很粗糙,秦子業上前戴著試了試,真的還挺薄的。 “蘭大夫,你速度好快。” “聽了世子爺的一些想法,蘭姜覺得世子爺說的手術套很有必要,就試著做了一下。”蘭姜嘴角含笑,聲音溫溫柔柔的。 “世子爺,今日來要與蘭姜談論什么?”蘭姜拿出一只筆和一疊紙,一副好奇認真的樣子。 秦子業侃侃而論,蘭姜自動吸取有利知識,摒棄不現實的觀念,并加以改造。 秦子業說得口干舌燥,蘭姜奉上茶。 秦子業:…… “蘭大夫,這是要離開慧心醫館了?”秦子業早就看見了在院子里的包袱,隨意問道。 “我本就是來這里散心,遇上世子爺便耽擱了一陣子,現在也是時候回去了。”蘭姜抱著手中的紙,笑得心滿意足。 “蘭大夫為何不多留一陣子。京城繁華,氣溫適宜,長住也好。”秦子業低沉誠懇道。 “世子爺,京城很好。只是蘭姜始終是江湖人,也不想卷入紛爭中。”蘭姜溫柔又堅定地拒絕了。 秦子業拱拱手,掩飾內心的失落,笑道:“如果哪天蘭大夫還要來京城,那一定要來找我才好。” “世子爺,放心。在蘭姜心里,你是我的朋友。”蘭姜也笑了笑,白紗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他的心又不瞎。 秦子業的確是真心待他的。 秦子業看著慧心醫館的牌匾嘆口氣。 此時在京城朱家又是不一樣的場景,“老爺,老爺珠寶又賣完了!”一個小廝跑進前廳激動地說。 “好好好,再去倉庫拿,另外聯系外州,多買些珠寶。”朱老爺臉上的肌rou抖了抖,急聲道。 “老爺,自從天上樓的藍羽公子戴著我們家的珠寶,珠寶店的收益翻倍。”朱夫人也是格外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