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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柒似笑非笑;“難道云公子要把自身的錯歸咎在別人身上,這樣不僅讓我瞧不上云公子,怕是遠王世子也看不上云公子。” 云鳳渾身氣得發抖,的確是他自己執意要那匹烈馬,但是出事后總要有人來承擔怒火,一個身份卑賤的奴仆正好適合。 “我的丈夫也會覺得救了一個心腸歹毒的人。”容柒墨黑的眼眸冰冷銳利,袍服雪白。 云鳳身子一僵,他狠狠地看了容柒一眼,收回自己的鞭子,轉身離開。 “謝謝世子夫人,謝謝世子夫人!”小福子從地上爬過去又去給容柒磕頭。 “不用,就當是你教我的技巧的回報吧。”容柒扶起小福子,絲毫不嫌棄他身上的污泥。 小福子只是做了自己的本分,沒想到會得到容柒的維護,他聽了容柒的要求,連忙帶容柒去尋找母馬。 這時候的容柒還不知道就是他的無意之舉,以后會救他和秦子業一命。 秦子業放下手中的堅果,他估摸著狩獵大賽也應該完了,他想到秦子武和秦子澤,眼眸饒有興趣。 《權力男色》是以容柒的視角為主,在原著中容柒并沒有參加這次狩獵。不過第二天容柒就聽聞了定王世子秦子澤奪得了狩獵場首名。至于云鳳的事受傷的事倒是沒有多大風聲,所以秦子業去狩獵場也不知道云鳳這么能作死。 狩獵場正在清理各家公子包括秦子武和秦子澤打獵的個數,皇帝坐在高位上,臉上的情緒讓人瞧不出來。 “回陛下,遠王世子狩獵了兩百只獵物,定王世子狩獵一百九十九只獵物,戰小侯爺狩獵一百三十只,這是這次狩獵場上的前三名。”侍衛統領恭敬道。 秦子武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首名,他心中得意,他的余光去看秦子澤,恰巧秦子澤也在看他,對著他嘴角勾了勾。 “遠王世子好好好,有朕當年的風范。”皇帝龍心大悅,手上拿著長弓。 秦子武難免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遠王世子……” “陛下,臣有疑問。”秦子澤跪在地上,打斷皇帝的話。 “定王世子,有什么話非得現在說?”被打斷話的皇帝眼睛瞇了瞇,目光落在秦子澤身上,滿是壓力。 “臣射下了一頭老虎,還有一只箭在老虎的肚子里,所以侍衛統領沒有找到臣的箭。”秦子澤不卑不亢地說。 皇帝對著侍衛統領使了一個眼神,放下了手中的長弓。眼睛明明滅滅看不清楚。 “回陛下,的確如定王世子所說,老虎肚子的確有一只長箭。”侍衛統領恭敬回道,心中也很驚訝。 這得多大的勁才能把箭射進老虎的肚子里。 “兩人獵物持平,定王世子的勇猛更勝一層,狩獵場首名歸定王世子。”皇帝沉聲道,親自把長弓交給了秦子澤。 秦子武失魂落魄,被身邊的謀士拉了拉,連忙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定王世子在狩獵場可曾聽見過呼救聲?”皇帝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高位。 秦子澤手上拿著長弓,他好似發現自己走錯了一步棋。 在原著中秦子武萎縮不敢去降服烈馬導致云鳳受傷,而當時的秦子澤的小聰明在皇帝眼里無傷大雅,反而覺得秦子澤是一個顧大局的人。現在有了秦子業受著傷也要去救云鳳,皇帝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而秦子澤在皇帝心里的印象也差了,皇帝又不傻。秦子澤故意膈應秦子武,皇帝焉能看不出來。 所以在秦子業開開心心吃堅果的時候,皇帝來看他了。 秦子業:突然覺得手上的堅果不香了。 “子業,你的傷怎么樣?”皇帝關心地問道。 “回陛下,臣沒事。”秦子業放下自己吃堅果的手,恭敬回道。 正巧從馬廄回來順便端著秦子業藥的容柒就站在門口,他想了想,走進去行禮,把烏黑烏黑的藥擱在桌子上。 就很大的怪味。 “子業,你要好好的養傷,朕回宮就差人給你送點珍貴藥材。”皇帝的表情愈發慈祥。 “臣多謝陛下好意。”秦子業自然是不可能推脫這樣的好事。 待皇帝走后,秦子業都不知道皇帝是來干什么的,慰問一聲? 不過這藥的味道怎么這么怪。又苦又怪。 容柒淺笑,看著秦子業皺著眉毛喝完。 他可是特意叮囑御醫多放一些黃連,把味道弄得越糟糕越好。 皇家狩獵場到此結束,現在朝臣們都要從狩獵場進入皇宮,去參加晚上的宮宴。 秦子業和容柒在同一個馬車里,容柒掀開車簾,看見馬車緩緩駛入巍峨莊重的皇宮,他的心漸漸熱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進皇宮。 秦子業的眼眸看見了容柒眼底的野望,他發現自己的忌憚之心在減弱,而他也能察覺到容柒現在并沒有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野心。 “會很激動?”秦子業輕笑道,他看著容柒亮晶晶的眼眸,想逗逗他。 “皇宮很漂亮,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漂亮。”容柒對著秦子業笑了笑。 兩人走下馬車,容柒又想到自己小時候看著相府里前院的熱鬧還很渴望,可是現在他身邊的這個人是皇室皇孫,他站在皇宮里。 秦子業站在容柒的旁邊還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平靜,面前的宮女帶著他們走,秦子業靠近容柒,把他的手放在一塊石頭上,低聲道:“感受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