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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我們現在是要給婆婆奉茶嗎?”擦完秦子業的手,容柒低聲問道,語氣柔和得不成樣子。 “對。”秦子業輕應一聲。 端茶的丫鬟早就在容柒給秦子業擦手時端來了兩杯新的熱茶,聞見秦子業的話連忙把托盤端到秦子業和容柒面前。 兩人接過丫鬟的茶,端正地跪在安陽侯夫人牌位面前,秦子業聲音低沉,沉聲說道:“母親請用茶。” 秦子業說完恭敬地低下自己的頭。 容柒的余光看見秦子業認真的側臉,心中有一絲漣漪。 一直坐在位置上的秦子涵難耐地扭扭身子,背后傳來刺痛,一個小廝站在后面惡狠狠地掐了秦子涵一把。 秦子涵眼眸委屈地含著淚,規矩地坐在位置上也不敢亂動了,因為他明白沒有人能給他做主,反而會迎來小廝更激烈的懲罰。 秦子業讓順子把安陽侯夫人的牌位放回祠堂,順子積極地應聲,他已經得罪了侯爺,現在只能抱著秦子業的大腿,其實從他昨夜帶著秦子業去喜房和藥房再加上今天這事一過,他跟秦子業算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看著順子離開,秦子業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一來在眾人面前改變形象,而這一切的變化源于就是親情,雖然昨晚的沖突也有苗頭,但昨晚的事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但今天就不同了,堂前這么多的小廝丫鬟,他就不信沒有嘴碎的下人。二來可以告訴原主的母親,原主已經離開。 秦子業看見在座位上還有一個身影,正是他的庶兄秦子涵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秦子業想到原著秦子涵悲慘的命運,他遲疑地開口;\“兄長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背后傳來一陣陣刺痛,秦子涵努力忍住眼淚,他開口說出一句祝福詞,“恭賀世子新婚之喜。” 秦子業笑了笑,“謝謝兄長的祝福。” 在《權力男色》這一書中對于秦子涵的筆墨并不重,男主角容柒只不過是用安陽侯府做了一個通向滔天權力的踏板,但是在安陽侯府的經歷也是迫使容柒野心極度膨脹的重要原因。秦子業在臨走前對著秦子涵點點頭便帶著容柒離開了。 秦子涵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正準備離開。在他身后的小廝露出一個惡意嫉妒的笑,他的手指甲狠狠地去掐秦子涵后背上的rou,秦子涵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他熟練地緊緊咬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因為在秦子涵的心里已經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大哭大鬧一定會迎來小廝更激烈的懲罰,他早就經歷過那樣慘烈的報復,至此秦子涵不敢再心生反抗之意。 小廝看見秦子涵臉色發白也乖乖地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大發慈悲的收回自己的手,在小廝的指縫間還有小塊新鮮的血rou,秦子涵松口氣,隨即小廝帶著溫熱的手便抓住秦子涵的手開始新一輪的折磨,小廝的聲音帶著扭曲的興奮,“大公子,小的扶您回去!” 堂前還有小廝和丫鬟在當差,他們仿佛司空見慣,對于洪連折磨大公子不但不護主反而看見秦子涵不敢吭聲的模樣,心中暗自痛快,眼底滿是惡意。 不過是一個傻子也配得上這么好的家室!這樣的傻子就合該被他們欺負! 從堂前離開后,秦子業便要去書房,容柒著急地叫住秦子業,“世子不如還是先回去在手上用些藥再去書房吧。” 為自個兒好的事秦子業沒有理由不答應,他腳步一轉跟著容柒走進院子,容柒看見秦子業知趣的樣子,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欣慰。 哪有人帶著手上的燙傷去讀書的,容柒似乎想到什么,眼眸閃過一絲暗光。 秦子業大刀金馬地坐在椅子上,在頭發上帶著的發簪被他放在桌子上,用一根發帶綁住自己的長發,他十分自然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等著容柒給他上藥。 在院子里有基本的傷藥,容柒分辨出柜子里的燙傷藥,拿在手上一見到秦子業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傷藥的樣子,他神色微楞。 容柒靠近秦子業小心地把藥涂在秦子業泛紅的手心里,秦子業手心里滿是水泡,紅紅的,晶瑩剔透的惹人憐愛。 “世子您疼嗎?”容柒聲音里帶著溫情,低垂著眼眸給秦子業上藥。 秦子業心里一個哆嗦,一個大老爺們手上有幾個,不滿手心的水泡有什么疼的,容柒這關心橘里橘氣的。 秦子業知道這本書是一個有雙兒背景的詭異世界,但秦子業一直都是把容柒當個男人看的,雖然容柒這個樣子看起來的確是一個弱氣的小白臉,可容柒還是一個帶把的男人吧。 在秦子業的大腦里有一個簡單的公式,“雙兒=會生小孩的男人”。 半天沒有聽見秦子業回答,容柒還以為秦子業是真的疼,自家的這位世子丈夫可是出生皇家,哪可能受過這樣的苦,容柒心下有些漫不經心的想。 坐在上方的秦子業看著容柒磨磨蹭蹭地給自己涂藥,他好難受。 就,就不能動作麻利一點嗎? 等到容柒涂完藥后,秦子業神色懨懨地坐在椅子上,落在容柒眼里便是這位世子怕疼怕得人都萎縮了。 “世子,您好好休息,容柒先退下了。”容柒知趣的離開里間,第一天他院子里把府上的人招過來立威,現在趁著秦子業還在院子里也可以威懾一些宵小。 在安陽侯夫人去世后,后院的大權都在李姨娘處,那么現在他既然成為了嫡親的世子夫人有權力要回管家的權力,容柒想著自己擁有權力的樣子,他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