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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真特么瘋子。誰知道這么一個人,是不是許昱造出來的機(jī)器人,抑或是世界上另一個相似的人整容來的? 陳竹這么一想,空氣倏爾變得逼仄,詭異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臉色也變得難看,腦海里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 因此,當(dāng)祈染從廚房里出來,他幾乎收不住臉上的表情。 祈染心不在焉地替他們倒了茶,心思都飄到房間里的Alpha身上去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聊著。 陳竹越觀察越是心驚。 如此相像的說話方式、表情動作。坐在這里,和他們一起聊天的“祈染”到底是什么?機(jī)器人?鬼? 聊了幾乎半小時,客廳里五顏六色頭發(fā)的Ba起身離開。帶的一堆東西怎么說也不愿意帶走,就擁擁擠擠地放在客廳里。 門關(guān)上,祈染沒能消停一會兒,又有人敲門。 忘記拿東西了? 開門,卻發(fā)現(xiàn)是每天必來刷存在感的沈荼白。 “……沈荼白舉手打招呼,再次試圖往房間里面看,而后,被大力關(guān)門帶起的凌厲冷風(fēng)拍到鼻尖,及肩的栗色長發(fā)被吹起。 草。 沈荼白沉了臉,不知道被枕邊人騙得有多慘,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玩意兒。 天天來敲門,當(dāng)他是定點(diǎn)刷新的野區(qū)buff?祈染嗤笑,回身,卻發(fā)現(xiàn)想要哄的對象就坐在他方才的位置上,安靜地收拾桌子上散亂的零食和茶。 和秦時南聊天時,心里亂糟糟的都是怎么哄Alpha。但真正看到Alpha,卻又不知從何開口。祈染腳步放慢,在心里斟酌語句。 十幾步的距離,走過去至多只需要一分鐘,但他走了兩三分鐘才慢吞吞地在許昱身邊坐下。 玫瑰味信息素討好地蹭蹭,Alpha卻沒什么反應(yīng),手上動作不停。 都不知道為什么生氣,該怎么哄?祈染扯了扯他的袖子。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你生氣了?之前的沒有哄你,對不起?!鄙倌瓴蛔杂X放低聲音,嗓音綿軟,在跟他撒嬌。 許昱動作停住,手指微不可見地緊了緊。 他很煩躁。當(dāng)時在客廳,如果他不離開。他會忍不住把祈染關(guān)起來,讓別墅里的金籠子真正派上用場。 秦時南、小……是祈染的朋友,他可以吃味,卻不能管,也說不出管的話。 嫉妒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但是他不想忍了。愧疚心、羞恥心,對研究對象來說都沒有用。以往縱使他內(nèi)心的嫉妒已經(jīng)燒成灰,他都要把灰咽下去,吞得干干凈凈,不叫祈染看見。 可他早該明白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不想讓其他人再來打擾他們,不管是現(xiàn)實(shí)中的會面還是只是在網(wǎng)上的聊天、視頻,他都不樂意。 他討厭從祈染眼里看見另一個人的影子,那里應(yīng)該只有他,只有他才對。 被覬覦的對象還在他眼前蹦跶,一句又一句的軟聲撒嬌,期待博得他的同情。 許昱垂眸,把桌子上的東西放整齊,起身:“陳竹,他有問題?!?/br> “不要和他走太近?!闭f完,他沒再多說一句話,離開沙發(fā),進(jìn)了廚房。 主角攻也知道陳竹有問題?祈染下意識問:“什么問題?” 看,又來了,永遠(yuǎn)都有別的事情占據(jù)研究對象的視線。許昱抿唇,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身旁的位置空了,連帶著朗姆酒的味道都消失得一干二凈。祈染心臟好似空了一塊,莫名難受得緊。他轉(zhuǎn)過身,趴在沙發(fā)上巴巴地望向廚房。但Alpha依舊不回頭,眼神也不愿意多分他一個。 廚房水池的水流被開到最大,嘩啦嘩啦的水聲蓋住了夏天窗外煩人的蟬鳴。 無法緩解。許昱粗粗喘氣。 信息素躁動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的占有欲沖擊搖搖欲墜的理智。琥珀色瞳孔黑暗溢流,宛如巨大的漩渦、吞噬一切的黑洞。 水流聲越來越大。祈染受不了這種沉默。他放輕腳步,偷偷往廚房里走。 主角攻低著頭,水龍頭是開的,卻沒有在洗東西。祈染靠近,彎腰探頭過去,問:“你到底怎么了?別不說話,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么……” 話語戛然而止,一切靜止在水流聲中。 眸中的黑暗尚未完全收斂,研究對象看到了。他的無恥他的懦弱他的偏執(zhí)瘋狂…… 睫毛和手指都顫抖得厲害,蜜色瞳孔清晰映出祈染怔忪無措的表情。 他會害怕嗎?會想逃跑嗎? 眼前的紅唇微張,桃花眼旁的月亮紋燃燒著。 要說話了,是在生氣嗎?是不是對他很失望,他并沒有想象中的純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遲鈍無辜。 他沾滿黑暗。 研究對象薄唇囁嚅,即將吐出話語的那一瞬間。 許昱呼吸急促,心跳如雷。祈染會說什么?說他惡心?還是會可憐他同情他? 紅唇張合,像是懸掛在頭上的利刃。許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敢賭。 他閉眼,掐著對面Alpha的腰,不管不顧地吻上去。 他不想知道,不想聽,不想從這張嘴里聽到任何關(guān)于他的話。 秦時南從祈染家離開后,并沒有和小紅他們?nèi)ゾ鄄停亲约候?qū)車來到一片高檔小區(qū)。 開門的一瞬間,秦時南的臉色變得難看。 “你今天去見了誰?”秦父喝得醉醺醺,四仰八躺地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