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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嘴角翹了翹,上前接過他手里的藥酒,倒在手上,輕輕揉開,直至冰涼的藥酒在手里變得溫熱,才抹上祈染后腦勺上的大包。 這次力度很合適,祈染像貓咪一樣瞇瞇眼睛,舒服地趴許昱的大腿上。 黑心Alpha當然不會說出第一次是故意弄疼研究對象這種話。更不會直白地說這是想要研究對象更依賴他,更離不開他。 除了皮膚饑渴癥,他們還需要別的羈絆。 藥酒的味道要比上次紅花油的味道重,也更難聞些。灑在衣服上的藥酒逐漸蓋過松木香,祈染覺得自己像一瓶藥酒。 他皺眉拱了拱,寬大的校服被往下扯,腺體完全暴露在視線里,卻絲毫未覺,“換一下衣服。” 這件衣服全是藥酒味,他不喜歡,臭。 白凈的腺體就這么暴露,玫瑰氣味直沖臉上,親密地貼貼。 許昱呼吸變得粗重,他啞著聲說:“你先起來。” 祈染又往他那里拱了拱,恍然未覺鼻尖對上一個危險的地方,“起來干什么?” 呼吸說話間的熱氣盡數噴灑在腿根附近,許昱心尖發顫,呼吸愈發急促。 等意識到不對勁,祈染迅速起身。這東西即使見過第一次后,第二次還是會尷尬。 小白花臉色染上一層薄紅,說出的話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味道:“所以才叫你起來。” 祈染默了默,但看見許昱緋紅的臉,他起了逗.弄的心思。試圖湊近,發現主角攻避他如蛇蝎,卻沒發現金眸極快地閃過一絲危險。 祈染又湊近一分,許昱退后兩分,直至退無可退,被抵在沙發上。 小白花楚楚可憐,Alpha高大的身子被迫蜷縮在沙發角落。邪惡大反派祈染抬起他的下巴,伸手去摸他的喉結,“有人說摸喉結會更…… 背后的Alpha印紋燃燒著,許昱抬眸,抓住他的手,警告:“安分一點。” Alpha重.欲,在易感期時格外。不然市面上也不會有各種各樣的易感期抑制劑。 他抬頭,祈染總算看清了他藏在劉海下眼里的厚重欲.望,像蟄伏在森林里狩獵寶藏的惡龍。 怕真出什么事,祈染沒多鬧他,從沙發上退開,還貼心地開了窗,好讓小小白花冷靜一下。 祈染后腦勺上的頭發被扒開涂了藥酒,藥酒抹上去以后是涼的。現在他站起來,后腦勺對著窗戶,只覺得后腦勺突突的發涼。 祈染默默移動,想換一個地方站著。 小白花流了很多汗,黑發劉海全被打濕了,身體熱度格外高,睫毛不安地輕顫,在他走開的時候輕輕扯住他的衣角。 一陣風吹過,祈染后腦勺再次被吹得突突發涼,他抖了抖,迅速甩開主角攻的手,換了一個地方站著,保證風不會吹到后腦勺后才問:“怎么?” 主角攻這么大一只Alpha,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渾身氣息比起方才有些冷。祈染還莫名看出絲可憐的味道。 又來了,主角攻一天里面總有這么幾個時刻。祈染諒解,徑直走開,好讓許昱自個冷靜冷靜。 沒想到衣角又被扯住。 他回頭,緊接著是手腕被拉住,像是害怕他走,Alpha的大手又往上攀了攀,緊緊抓住。 祈染不解,奇怪問:“你干什么?” “……不是很惡心?” 很羞恥的生理反應。許昱向來冷漠,不同于其他重.欲的Alpha,欲望在他這里幾乎為零。他活得沒什么樂趣,自瀆行為也很少。每天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重復現階段已經學會的知識,或者深入學習更多的知識。 日復一日地重復枯燥乏味的生活,未來的生活也被一本書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以為他會一直這么下去,但祈染出現了。這本書里唯一的異類,吸引他的異類。 祈染臉色變得怪異,他問:“你說什么?” “…… 許昱手指不安地緊了緊,要說出的話讓他本能地感到羞恥。他不該是這樣,他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他了解研究對象,知道怎么說能合理化解尷尬。但察覺到祈染想要離開的動作,他下意識的反應是想要留住他。 于是他扯住他的衣角,但是那手卻被甩開。他摸不準祈染的心思。來不及擺出應有的虛偽姿態,手比心要快地扯住研究對象,說出那句讓他羞恥萬分的話。 “我是不是很惡心?” 為了準備家長會,班級下午需要進行大掃除。 班里的人多,大掃除需要做的工作很少,分配下來也只是幾個人有任務,剩下的人都是負責收拾自己的桌面。 祈染桌面上沒什么書,用不著收拾,他偏頭看向許昱。 許昱已經從音樂室里的狀態脫離,神色重新變得冷漠。 祈染有些可惜。他應該拍下來的,畫面太難得了。主角攻在這方面還真是意外純情。 許昱發覺他的視線,手指蜷了蜷,冷聲:“不要看我。” 祈染剛想說點什么,秦時南就一蹦一蹦的,過來問:“祈哥,你爸媽來參加家長會嗎?” 祈染:“家長會?” “不來。”原主的父母都在國外,怎么可能為一個家長會趕過來。 “哦,好吧。”秦時南失望地蹦走了,他還以為可以看見祈染的父母,白興奮了。 話被打斷,祈染也沒了問下去的興致,他轉頭想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