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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場極為專業的立體圖、結構剖面圖上面都有無數個小點匯聚,不同顏色的小點代表著無人機、人員、監控安排,力求全方位確保小少爺的安全。 程東走到他身旁點開監控圖里場內觀眾席的方位,快速找到拍攝的角度進行定位:“先生,需要將這人……?” 時晝搖頭:“等。” “蟲寶還沒比完。”時晝抬眸對著他說。 雖然相信自己的人能護住他,但沒能待在駱崇宴身邊,時晝的神經沒一刻是放松的。 他跟那位如今各走一步,時晝手里拿著能將死他的“白棋”,對方同樣捏著他命門的“黑棋”。 “是。”程東明白。 “先生,若是小少爺比賽奪冠,之前的安排還繼續嗎?” 雖然現在提這個不合時宜,但程東私心想為小少爺做點什么來紀念,何況部分內容都是先生親手繪制,不放出來太可惜了。 “嗯。”時晝將手機鎖屏,又拿起手機摁出鎖屏的畫面,是過年時兩人一起拍的照片。 在駱崇宴看不見的時間里,大多數時晝都是望著有他在的畫面度日。 程東見狀微微后退了幾步,不想打擾他,卻不料時晝笑了一下自顧自地說:“他若站起來,都到我下巴這兒了。” 時晝是最想駱崇宴站起來的那個人,臥室里掛著的其中一幅畫就是小混蛋在草坪上奔跑著放風箏。 可當年親手斬斷他站起來的機會也是時晝。 程東知道,那件事從誕生起就是個錯誤,站在它面前的人無論前進還是后退,不管向左還是向右擇路都是道兩難題。 “先生,您不該將不屬于您的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程東懇切道。 當年時晝才不過是剛過了十周歲生日的少年,可自那個小蘿卜頭少年仰頭望著時晝,把胖嘟嘟的小手塞進他手里,奶聲奶氣地第一次喊他哥哥開始。 駱崇宴所有的痛苦與眼淚全都由他背負。 時晝望著手機上小混蛋的笑容,與小時候一模一樣,抬眸認真地糾正程東的措辭,不是不屬于他的錯誤:“是禮物的附屬品。” 比賽場內,刺客與颶風打得活像一對兒難兄難弟,一個缺胳膊一個差條腿。 颶風這場是覃礫主cao作,大熊輔助,裴遠沒上只在一旁負責大錘部分。 “哎,裴隊是什么回事啊,跟駱隊一樣半決賽都不上場!” “怕是輸了被罵?”有人猜測道。 “得了吧,他們倆誰是輸不起的?” 裴遠不知道駱崇宴是怎么個情況,他是單純的想避開覃礫而已,何況這混蛋馬上要滾了,就讓他再陪颶風玩兒兩局吧。 平常不經意的三分鐘如白駒過境,眨眼就沒,可覃礫打的這三分鐘是裴遠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最難熬的三分鐘。 每呼吸一次,每一次心跳都是這個男人要離開的倒計時,你我今天過后從此分道揚鑣。 這么重要的時刻,他卻把決定權交給別人,還中途思想拋錨,盯著場內的視線總是會移到旁邊隔著大熊一張圓臉的帥臉上。 精致帥氣的男人架著一副幾何眼鏡,視線時刻盯著場內,手上的cao控器一刻不停,偶爾低聲對旁邊的人講話。 在后臺的駱崇宴見tomb沒什么大的問題,放下心來看大圓子的比賽。 一邊搖頭一邊牙疼地嘖嘖嘖,大圓子這個憨批能不能收斂點兒他那個花癡的目光?打比賽呢,盯著你家副隊看看看個沒完沒了。 符偌允忙里偷閑瞄了一眼,正好畫面切到裴遠跟覃礫這邊,他隨口問:“駱隊,覃副隊真的要退啊?” “哼。”駱崇宴才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聽颶風的栗子說的啊,他背地里偷偷哭的時候被我看見了!”符偌允嘴上叭叭的說,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 “你等著看吧。”駱崇宴篤定道,以他對大圓子尿性的了解,估計忍不了一個周就得眼巴巴追著人家屁股后面跑了。 駱崇宴看覃礫打的時候心里又有了新的靈感,他拿起紙筆寫寫畫畫,正好符偌允手上的活兒干完了,正準備過來陪駱隊看比賽呢,結果駱隊走了。 “駱隊,這比賽還沒完呢,您怎么就不看了?” 駱崇宴埋頭寫畫:“不用看。” 這場颶風穩贏,別人能不能看出來不知道,但他看了不到一分鐘就能看出來,刺客完全是被颶風壓著打的,刺客cao作手可能沒太發揮出自身的優勢,被拆機是遲早的事。 結果基本與駱崇宴猜測的沒什么出入,一路逆風的刺客基本沒了重新翻盤的機會,即使想翻身颶風也不給他那個機會,直接拆機一波帶走。 這一屆的重量級格斗大賽真被裴遠預言了,成了他們兩的內斗“家暴”時刻。 主持人等裴遠跟覃礫兩人之間聊完才走過來隨口采訪了幾句,裴遠已經激動的開始搓手手,等不及要跟駱崇宴打一架了。 后臺這邊的攝影師問駱崇宴對決賽的對手有什么感想,駱崇宴想了一下說:“有些人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輸給我看,我當然選擇尊重他的意見。” 駱崇宴囂張無比的話從后臺傳到現場,引起一陣轟動:“哇!駱隊這個說話調調,我愛了!” “這新人不會真的以為進一次決賽就能這么囂張吧?小心等會兒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