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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在線閱讀 - 第2頁

第2頁

    發(fā)布會?

    駱崇宴掏出手機,上面的時間讓他瞳孔一驚。

    他這是回到了兩年前?

    駱崇宴腦中閃出時晝躺在車輪旁死不瞑目的通紅雙眼,胸口像被放在絞rou機一樣痛。

    在他的記憶中,他記得時晝在車禍前是跟著祁滸走的!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今天的發(fā)布會,那個與時晝同校的祁滸回國,與他五年后重逢。

    想到這兒,鏡子前面的駱崇宴,眼神變了。

    原本單純的眼眸被腦中畫面攪和成一汪渾水,殺意恨意滿滿當當充斥其中。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在自己沒一點知覺的腿上,指尖摩挲著膝蓋輪廓。

    他不論自己是重來一次,還是腦子出了問題。

    但他說什么也不會讓“現(xiàn)在”重蹈“未來”的覆轍。

    就算祁滸是時晝暗戀多年的“白月光”。

    哪怕晝哥恨我!

    “我也要晝哥,好好活著!”駱崇宴吞下剛剛咬破嘴唇的血,用舌頭舔掉嘴邊血珠低聲道。

    門外的小助理急得團團轉(zhuǎn),正準備打電話求救的時候,這位小祖宗終于出來了。

    駱崇宴懶得跟他廢話,打發(fā)他離開后便四處尋找時晝的身影。

    他記得晝哥是在臺上講完話之后準備離開,卻在外面花園中的噴水池旁邊遇到了來遲的祁滸。

    這次他絕不能讓晝哥見到他。

    駱崇宴一邊找哥哥的身影,一邊繞過人群往噴水池旁趕。

    他剛到不久,余光掃見了一位穿著淺灰色西裝看著一臉溫柔的戴眼鏡男子,男子全身淺色系,只有右手戴著塊碧色的腕表。

    果然,他來了。

    駱崇宴掉轉(zhuǎn)輪椅方向,背對著祁滸一路加速,直勾勾闖在他面前。

    祁滸被突然冒出來的駱崇宴嚇到了,后撤了一步站定。

    駱崇宴原地轉(zhuǎn)了一百八,瞧著他臉色僵硬了一下后抿出一絲笑容出來。

    “小宴?好久不見。”祁滸笑著扶了下眼鏡。

    駱崇宴才懶得跟他廢話,回想起自己“未來”查到的事情之后,死死盯著祁滸的瞳孔道:“是好久不見,祁先生這是從沙城過來的嗎?”

    祁滸聽到他說沙城時臉色黑了幾分,隨后搖了搖頭躲開駱崇宴的視線道:“我直接從機場過來的?!?/br>
    “而且小宴怎么不像之前一樣叫我滸哥哥了?”

    駱崇宴瞧他神色不對,也顧不得聽他的鬼話,伸手就推了一把祁滸。

    坐著的駱崇宴力氣不會太大,祁滸見他伸手下意識想躲,抬頭望見駱崇宴身后的身影之后,不但沒躲還順水推舟似的往前邁了一步。

    噗通一聲。

    祁滸仰面砸進噴水池里。

    駱崇宴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祁滸不會水,等他慢慢悠悠撲騰上來,他早就可以找個借口把晝哥拐走了。

    “滿嘴都是臟兮兮的鬼話,在池子里好好洗洗吧!”駱崇宴欣賞著池子里祁滸落湯雞的樣子。

    他轉(zhuǎn)過輪椅剛準備走,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逆著光站在他面前,一身筆挺西裝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冬日凜冽的氣息。

    時晝冷冰冰地瞥了一眼自家胡鬧的弟弟,推開駱崇宴眼神示意身后的助理將祁滸拉上來。

    駱崇宴見到時晝后就全身忍不住顫抖,明明他記得他不是這個點兒來的,為什么提前了?

    而且,晝哥因為這個人,推開他?

    這可是時晝第一次推開他。

    駱崇宴捏著輪椅扶手的手死死用力,要不是他這雙沒用的腿,他就該走過去把祁滸掐死在水中!

    他趁時晝不注意,突然彎腰將右腳的皮鞋脫下來,徑直扔石頭似的朝前砸過去。

    噗通。

    那皮鞋不偏不倚砸中了剛被助理扶起來的祁滸,鞋子從他的胸口一路滑入水中。

    祁滸被這皮鞋一砸,一個趔趄又跌回池中。

    “崇宴。”時晝淡淡地開口,語氣里含著一絲慍怒。

    他蹙起眉頭,眼神含著一絲疑惑,看著駱崇宴。

    駱崇宴聽到時晝喊他名字,氣得理智全盤崩線。

    “大冰塊兒,你兇我?”

    為了這么個男人?

    時晝對上駱崇宴不可思議的紅兔子眼,緊緊抿著唇,沒開口解釋。

    “你……為了他……跟我生氣?”駱崇宴覺得他腦殼里有無數(shù)只小手在狠狠蹂/躪著神經(jīng)。

    “你跟我生氣?!?。 瘪槼缪缱ブ鴷r晝的胳膊,瞪著一雙大眼睛問他。

    時晝瞥了眼他抓胳膊的手淡淡道:“他是你主治大夫,你不準任性?!?/br>
    “?”

    “什么主治大夫?我不要他!讓他滾!”

    “讓他給我滾——”

    “駱崇宴!”時晝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黑了下來,甩開他抓自己袖子的手,連名帶姓的喊他名字。

    熟悉時晝的人都知道,這次是真生氣了。

    駱崇宴胳膊被甩開,心跟著猛地一沉。

    時晝這不是抽開手,這分明是一記耳光甩他臉上!

    正如兩年后的那天一樣,時晝甩下自己跟著這個男人離開。

    在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車輪旁的時晝。

    駱崇宴半年前獨立出戶口,徹底跟時晝以及時家斷開法律親屬關系。

    可他卻沒想到,這一斷,竟是天人永隔。

    在他愣神的時候,祁滸在助理的攙扶下眼疾手快地被運離現(xiàn)場,從來沒吵過架的兩人吵架,簡直是原/子/彈/爆/炸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