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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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期過了?” 夏知薇搖頭,她哪能知道。 連中午飯紀淮都沒吃幾口,夏知薇問她是不是和陳逾司吵架了。見紀淮搖頭說沒有,夏知薇也不好再問她。 午休前,一個小紙團從窗外丟了進來,丟的人一看就是打籃球很差的人,那小紙團丟歪了。 陳逾司看著落在自己考卷上的紙團,伸手用手臂壓住。 紀淮靠窗,她好像看見有東西丟了進來,但不知道是什么。扭頭朝旁邊望去時,陳逾司已經起身了。 “干嘛去啊?” “上廁所,要不要一起去?”他故意的:“搭把手?” 紀淮努嘴,不理他。 走出教室從口袋里把紙團拿出來,字跡不熟悉。 什么年代了還搞丟紙條約人這一招。 從走廊走下去,碰見賣煙的寸頭正好也要下樓,相互打了個招呼,他是去老樓抽煙,問陳逾司干嘛去。 陳逾司原本不想搭理的,眼珠子一轉,故意說的模棱兩可:“去老樓見個人。” 寸頭看見他手里的字條,一笑,以為他是見女生。 拉著幾個人偷偷上了樓,非要躲起來看好戲。 陳逾司也沒有攔著,等了好一會,一個男生低著頭走了過來。發現就陳逾司一個人在后,開始東張西望。 “別看了,托你的福她被嚇了很慘。”不僅嚇得很慘,還哭了一場。陳逾司喊停了他的動作:“你有事?” “能不能……幫我保密?” 陳逾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紙條重新揉成團朝他丟過去:“李致,你有毛病吧?你昨晚在這里拿磚頭砸死了貓,把我女……。” 一想到樓上偷聽的人,他一頓,改了口:“你把我們嚇到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不去找心理醫生看病,你來找我幫你保密?” 被喊名字的人,只是低著頭,和他往常對人不屑一顧的樣子截然不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壓力太大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貓已經死了,后來我想收拾你們就來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嘭得一聲,從二樓砸下來一個水瓶。寸頭一臉猙獰,從‘天’而降:“媽的你個變態,你居然虐貓。” 事了拂衣去,陳逾司看著從二樓沖下來的寸頭他們,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老樓,踩著午休開始的鈴聲走回教室。 紀淮在做題,陳逾司往她口袋里塞了包機智豆。 紀淮感覺到旁邊的動靜,從口袋里摸出那包機智豆,撕開,往手掌心倒了兩顆,把手伸給他,但等陳逾司伸手拿了,紀淮又把手縮回去了:“剛在一起沒多久你就開始撒謊了,不給你吃。” 最后紀淮還是給他吃了機智豆,因為真的很想知道他干嘛去了。 “執行正義。”陳逾司把機智豆抵到她嘴巴邊:“自己吃吧。” 等到了午休一過,紀淮就知道他口中執行正義是什么了。李致虐貓這事被捅出來了,前一段時間才在學校帖子里火了一把的貓,被不少三中學生當作玄學還買來小零食‘上供’的貓就這么被學生打死了,學校老師也重視。 聽說沒給李致逃跑的機會,直接被差班那幾個男生提去教室辦公室了。 紀淮看向陳逾司,腦子有點處理不過信息:“你干的?” “他丟紙條叫你去老樓,我覺得你笨,處理不來。”所以陳逾司自己去了。 紀淮心里一暖。 又聽他繼續說:“他又打不過我,你嘛細胳膊細腿,說話不過腦子,嘴巴講嘴巴的,腦子轉腦子的,你到時候雷區蹦迪,他拿個磚頭把你砸了。我親你一口你哥就恨不得打人了,到時候他砸你,你哥能忍嘛?李致就算了,你哥打人也得背處分。” 紀淮心頭那亂蹦的小鹿被一槍打死:“你居然是關心我哥” “你哥被處分你大姨就要高血壓,就要擔心。”陳逾司補了一句。 紀淮往自己心頭挖了個坑,把鹿給埋了:“變態,那是我大姨。” “你大姨擔心了著急了,你能不內疚嘛?”陳逾司抬手給了她一個毛栗子:“你腦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埋鹿的小土坑上長出一朵小紅花,紀淮變臉特別快:“感謝有你,感恩的心。” 陳逾司叮囑她,這事就裝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嗎?” 紀淮不太能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考試壓力像翻滾的烏云,虐貓這件事很快隨著李致的退學就別人淡忘了。 元旦放假前,紀淮還是忍不住去了趟老樓。在那片夏天會長滿爬墻虎的墻壁前和易伽碰見了。 易伽知道李致的事情,聽匡從筠說的。 “你說是一只貓死了,留下活口殘忍還是全死了殘忍?”易伽問她。 紀淮想得簡單,她直觀了那場死亡,所以不好說:“我覺得都殘忍。” 跟死亡掛鉤,都殘忍。 “可有人把這種宣揚成解脫。”易伽用腳踢著腳下的枯草草坪。 學校翻新但沒有挖掉老樓前的梅花樹,上面結出了花骨朵,今年夠冷,大概會開花。 紀淮想了想:“并不矛盾,殘忍是對生者,解脫是對死者,就像有些國家同意安樂死的存在,就像有些人會將不要搶救自己這樣的話紋在身上。” 易伽的腳一頓,緩緩抬起眼簾:“那你認為一個已經活不了的人,在臨死前有搶救的必要嗎?” “住在icu里,身上插滿了管子那應該也只是維持一個活著的生命特征狀態,你說已經活不了,那搶救應該是對生者心理上的拯救,因為注定是殘忍的,所以想得到一點緩解。對于被搶救者,他即便能夠呼吸,心臟還在跳動,但他有能力再去享受這個世界嗎?” 大道理都很好說,如果只是要一個觀點,誰都能編出一套理論來。紀淮說了很多,因為她沒經歷到這種事。 易伽沒接話,只是朝紀淮望過去的時候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人,話題就這么被終結了,她視線越過紀淮:“有人在等你放學。” 元旦放假前沒有晚自習,紀淮一回頭看見陳逾司,和易伽打了一個招呼就跑了。 易伽還沒走,站在梅花樹下發呆。 他們的腳步聲漸漸小了下來。 “回家嗎?” “去蛋糕店?” “為什么?” “你不是說我生日蛋糕訂你喜歡的口味嗎?要不要去買?” “去去去去去,快走快走。” “你腿短,你自己走快點吧。” …… 要紀淮挑蛋糕,那肯定是草莓配奶油。 店家笑著給她開單子:“這款好,現在女孩子生日都選這個。” 紀淮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站在展示柜前黑著張臉,完全對訂蛋糕選蛋糕沒有興趣的陳逾司:“沒有,他生日。” 店家會說話,還能接住話茬:“現在的小男生都不愛吃甜食,這種蛋糕買回去都是小姑娘吃得多,挑你喜歡的。” 店家開了張一式三份的發票,最好不要弄丟:“萬一真搞不見了我也記得你,小姑娘長得漂亮,我看臉都記得住。” “謝謝老板。”紀淮趴在柜臺朝著他道謝。 店家拿出生日帽子和蠟燭的款式圖,紀淮隨便挑了一個同色系的蠟燭,看著三款生日帽的展示圖,嘴角一揚,點了點粉紅色的那個:“這個。” 紀淮拿著發票,隨手一揣,怕陳逾司發現生日帽的樣子,拉著他就走了。 元旦就三天,三十一號,一號和二號。老師還不怕人累死的發了一大堆考卷。 李致這事連家長都知道了,蔣云錦關心的問了紀淮最近怎么樣,但紀淮乖巧,總不用她太cao心。 元旦第二天要去許斯昂奶奶家,紀淮是不愿意去的,許斯昂給她找了作業太多的借口,給她開脫之后又后悔:“你一個人在家就寫寫作業,別老去找陳逾司。” 紀淮在翻書包,都沒抬頭,直接拒絕了:“不要。” “嘖。”許斯昂挺煩的。 “我要找他討論題目。”紀淮還以為把蛋糕店的發票給弄丟了呢。 許斯昂立刻變臉,朝她豎起大拇指:“對,就是要好好學習,你也要監督他好好學習,兩個人一起好好學習。” 大約是受到陳逾司的影響,紀淮已經不能直視‘一起好好學習’這幾個字,拒絕:“不要。” 許斯昂:“恩?” 原本蛋糕是紀淮去拿,但陳逾司不樂意讓許斯昂知道,問紀淮要了發票,下午自己去拿了回來。 因為明天要去許斯昂奶奶家吃飯怕紀淮一個人在家冷清,蔣云錦今天特意做了一桌子飯菜,想讓紀淮提前過元旦。 這頓飯吃吃喝喝,硬是吃到八點多才散。 雖然回了房間,但許家宗和蔣云錦難得有興致的在客廳看電視。 陳逾司催了兩遍,紀淮也沒轍:“我大姨他們還沒睡,再等等,他們一睡我就過去。” “翻陽臺。”陳逾司給她支招。 紀淮翻舊賬:“我腿短,我跨不過去。” 他不會傻到‘上門要人’,早戀可憐,只能憋屈的打游戲等她來。游戲掛在房間里,有個列表好友發來了消息。 【我是小meimei】:雙排嗎? 【我是小meimei】:在這浪漫的跨年夜,就讓我們兩個單身大老爺們擁抱取暖。跟我一起跨年吧,野王哥哥! 陳逾司一直沒回,但也不妨礙他話癆。 【我是小meimei】:我上周終于過了lunatic青訓隊的簡歷篩選了,現在我在等他們安排我去試訓。 陳逾司看著對話框里一直彈出來的消息,心里翻著呢,懶得回。 挺巧的是聯賽官網彈出了新的消息。 標題簡潔明了。 【lunatic二代目慘遭升班馬零封,初代豪門如今成績泯然眾人】 陳逾司把鼠標放上去,但還是沒點進去。 隱隱約約聽見樓下的動靜,摘掉耳機后腳步聲更清楚了。輕快的不得了,一聽就知道是誰。 掃了眼右下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