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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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 【陳逾司】:叫我六點去找你? 【紀淮】:這是省略號,是表示無語!你暑假的時候西游記看多了吧! 【陳逾司】:行了,早點睡,明天早點起帶去你吃姚記早飯。 陳逾司沒在逗她,從和紀淮的聊天界面里,往下滑是許斯昂的頭像,點進去給他也發了條信息。 特別簡單,就兩字。 ——善變。 許斯昂看見消息,拿著手機唾棄他,回:我暑假答應幫你追是覺得談戀愛歸談戀愛,對我妹親親抱抱你不覺得罪過嗎? 陳逾司回他:那你別說幫我追啊,你直截了當的說你是幫我找個兄弟拜把子。 - 姚記是洵川的老字號了,豆漿和糯米飯團是一絕中的一絕。特別符合紀淮的胃口,只是讓她這種天早起二十分鐘吃上一頓,她還是不樂意。 陳逾司聽她說好吃,就說下回再來吃。 紀淮倒是拒絕了:“我寧可多睡二十分鐘,吃個校門口的包子。” 陳逾司給她拿著豆漿:“你這話是暗示我給你買?” 紀淮拿他昨天說的二十四孝打趣他:“你不是要當好男朋友嗎?不是說對我的話言聽計從嗎?” “你就這時候最聽得進去這種話。”陳逾司伸手接過她吃完的暖米飯團包裝紙。 紀淮把包裝紙給他,拿走熱騰騰的豆漿。 “我其實不挑食,一樣東西吃過了就可以了。明天還是老時間去吃包子吧,今早我差點都沒起來。”紀淮一手拿著豆漿,一手揣在他外套口袋里。 多虧了早上那杯熱豆漿,否則陳逾司不知道默寫前要給她暖多久的手。 她倒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洗完手回來摸帽子下面伸口袋里。 學校領導不懂人心,元旦前的全省聯考在廣播里播報了一遍又一遍,紀淮在啃錯題本上的錯題。 遇到沒掌握好的地方,紀淮向陳逾司請教完,就看見他拿筆往他的草稿本上花了一筆,一筆一筆在寫‘正’字。那都是一個個‘欠條’。 學校里的貓不見了一周后,紀淮再見它們是臨聯考前,老貓帶著兩只小貓睡在老樓的樓梯下面。 兩只小貓比上回看上去大了一些,紀淮發現小賣部的貓糧和貓盆已經被人拿過來了。 不出意外是易伽。 她看上去還是那樣,只是摸貓的手上長了好幾個凍瘡。 見到紀淮也不怎么說話,只是朝她點頭打了招呼,然后不動聲色的站在旁邊貓吃貓糧,她吃面包。 紀淮先發現貓糧沒有了,等易伽給貓喂完之后,她拿起袋子掂了掂:“得買了。” 易伽不說話,紀淮想到了她說她晚自習結束還要去打工。 尷尬的抿了抿唇,又說:“暑假的時候我買了好多,我明天把早就買好的帶來。” 紀淮怕她還覺得難為情,又補了句:“我最近早上起不來,你能來喂早上那一頓嗎?” 易伽轉頭看了她一眼,給了紀淮一抹強扯出的笑,她知道紀淮在小心翼翼地維護她的自尊,最后紅著眼尾點了點頭。 晚自習開始前,紀淮和易伽準備離開,剛轉身就面對面碰見了幾個男生,他們手里拿著打火機。 面對面撞見有那么一點尷尬,畢竟對方是來做校規禁止的事情。老樓這個瀟灑點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紀淮和那群男生尷尬的笑了笑之后跑了。 但第二天,學校論壇火了一個帖子。 紀淮對學校論壇不怎么感興趣,從來沒看過。 帖子名字挺有噱頭的。 【驚呆了,無意間發現了學霸們的小秘密。】 紀淮拿著夏知薇的手機翻看了起來,蹙著眉看著那堪比營銷號的標題,點進帖子,卻發現是‘暫住’在老樓里的老貓和小貓。 說明內容還不少,一樓就是發帖的博主。 【昨天去了老樓結果碰見了同年級兩個成績名列前的n次方茅的兩個學霸,發現她們居然在老樓養了三只貓,圍觀了一下貓的情況,發現她們居然還給貓買了項圈貓糧,貓糧都空了一大袋了,看來養了蠻久的。】 紀淮心里一驚,但越往下翻,越問號臉。 一開始還以為是學校禁止流浪貓狗的存在,所以是發帖人批斗她和易伽。 但繼續看,卻發現是一個玄學帖子。 畫風轉變是由于一個匿名id的留言:【哇靠,學霸養的貓沒準成績比我都好。】 下面有人回復。 【你也帶個罐頭去,加入養貓行列,這樣你就能離學霸更近一步。】 【結合我們學校老樓這個背景,這是流浪貓嗎?這是可能是吸收無數墳場冤魂的貓神。】 【這難道不是養貓?是——上供!】 【那我明天也戴個小魚干去,貓神保佑我省聯考發揮超常!】 于是就有了拜貓神考好成績的玄學,等紀淮有空去了老樓之后,看見滿地的牛奶罐頭還有小魚干,下巴都差點掉了。 這下她和易伽都下崗了,每天都有人比她們還積極的去喂貓。 陳逾司又在看漫畫,看紀淮晚自習前居然沒往老樓跑:“貓不喂了?” “帖子一發,我和易伽兩個鏟屎官徹底失業了。”紀淮也不難過,至少省聯考前她能專心復習了。 夏知薇也跑去參加玄學的大隊伍里。 那帖子連學校老師都知道了,紀淮去交作業聽見宋書驕在和隔壁班老師聊天:“這貓這么神?” 宋書驕前妻是唯物主義:“反正保不了你升官發財。” “能保佑我再婚幸福美滿就可以了。”宋書驕氣她。 “那和你結婚的那個女人真是拜錯了神燒錯了香。” 宋書驕咋舌,不太說得過他前妻:“魏書舫,你對我這么尖酸刻薄會讓我覺得你對我舊情難忘啊。” 輕佻的話一講出來把辦公室里的學生和老師都逗笑了。 魏書舫紅這張臉:“倒霉瞎眼的事情一次就夠了。我看你最近很閑,是不是年級前三這次月考都在你們班級你就尾巴戳天了?” 有個教資最老的老師跑出來打圓場:“小宋小魏,都消消氣。學生們都看著呢,都在偷笑,注意點教師形象。” 紀淮就是那個偷笑的人,她把數學作業放到空出來的教師辦公桌上,按照老師的吩咐把上回隨堂考的考卷和今天的回家作業考卷都拿走。 考卷不少,紀淮低頭翻找。 和辦公室靠門那部分因為宋書驕和魏書舫兩個拌嘴也笑笑鬧鬧的氣氛不同,靠角落的化學老師正在語重心長的說教。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這次隨堂考又考得特別差,馬上就要全省聯考了,你這個狀態不行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這樣我必須要叫你們班主任聯系你家長來學校面談了。” 紀淮聽見聲音,抬頭抄說話的方向看去。 李致站在旁邊,全程低著頭,水筆筆帽的卡子被他用指甲來來回回的掰動著。 化學老師也聽見了筆帽卡子的聲音,低頭朝李致的手看去,卻看見他手背上全是傷口。 抓起他的手腕:“你這是怎么搞的?” 李致掙脫著將自己的手縮回來,扯著袖子一直在搖頭。 李致的八卦紀淮是沒聽到,聽說在李致的哭求下還是沒有叫家長來學校,但他們班主任有沒有偷偷聯系家長就不知道。 這個八卦不過是全省聯考前供大家隨口聊聊的談資,一個學霸的狀態下滑多多少少讓人唏噓。 紀淮每每聽見關于李致的八卦還是會嘆口氣。她只要一嘆氣,陳逾司就會冷冷的給她一個眼神但什么也不說。 等紀淮手冷伸過去的時候,他就會抬手往她手背打下去。 記仇呢。 “你真是天蝎座吧。”紀淮問。 這么一說紀淮想到了他射手座,要生日了。 聯考在即,也沒工夫給他過生日,陳逾司過生日的想法也淡,不就吃個蛋糕嘛,隨便什么時候都無所謂。 紀淮:“你無所謂,那能按照我的口味買個我喜歡的嘛?” 陳逾司看她:“你過還是我過?” 紀淮賣乖:“普天同慶,同樂同樂。” 陳逾司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 洵川這個城市冷歸冷,但死活就都不會下雪。 不下雪就算了,還陰雨綿綿。 紀淮穿著鞋子踩在濕漉漉的教室地面上都格外的不舒服,潮濕的天,手都熱不起來。 陳逾司這次今天第三次給她暖手了。 最近廣播天天播報考試,其重要程度已經和高三生的心理負擔程度成正比了。每個人都是刷考卷的機器,陳逾司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拿著水筆在做題。 等紀淮手在他掌心里暖起來了的時候,紀淮叫他解決的那道題他也想出來了。 夏知薇剛準備偷懶,聽見后桌兩個人在講題,厚著臉皮也過去‘蹭課’。紀淮還算好,一點就通。夏知薇是陳逾司敲破木魚都沒講懂她,紀淮看她,嘆了口氣:“你聯考怎么辦?” 夏知薇不管了,先把紀淮的答案抄走再說。 陳逾司懶得再給夏知薇講了,看她轉過身在抄也松了口氣。聽見紀淮關心她的話,笑了笑:“關心她還不如好好關心關心你自己,都欠了十幾次了。” 陳逾司點了點草稿本上的正字。 話一說,紀淮坐直腰板,假裝沒聽懂,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真跟不知道似的。 月考雖然沒了,但一場接一場的隨堂小考簡直就是大型的不環保現場,用宋書驕的話來說就是:考不好都對不起為你們死掉的樹。 終于,聯考那天,陰了小半個月的洵川放晴了。但路面上還是有小水坑,紀淮捂著耳朵在被背書,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墻壁上的時鐘,余光里旁邊那個人低著頭在看書,但教材里還藏了一本漫畫書。 “能記住的早就記住了,臨時抱佛腳只會越背越忘。”陳逾司把漫畫書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