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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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陳逾司斜著眸子打量著她。 紀淮將自己的小九九美化:“你說了我知道了之后萬一遇見你的理想型,我也好介紹給你。” 陳逾司才不信她的說辭,起了逗她的心思:“我喜歡成績比我好的,游戲打的比我好的,愛做家務的。” 紀淮沒發現他在逗自己,摸著下巴認真的思索了起來,成績比他好,游戲比他擅長,還要愛做家務…… “那不就是……孟嫻一埋頭苦練游戲技術,和你結婚之后退隱電競圈成為一個全職主婦。”紀淮分析完了之后,覺得不現實:“你覺得可能嘛?” 陳逾司表情無語,真不知道她怎么扯上孟嫻一的:“這話的可能程度等同于你哥考上首府大學,我那盆韭菜被你澆水澆成真蘭花。” 綠燈已經亮起,五月的夜風還帶著白天的熱氣。 裙擺被風吹起,紀淮走在他旁邊,良久的沉默之后,她突然開口:“陳逾司,換裝小游戲可以嘛?黃金礦工行不行嗎?” 對視的時間里,他點了點頭,行的,如果是你就行。 但陳逾司還是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沒兩天,陳逾司知道她想干嘛了。 當天早上買早飯的時候,紀淮叮囑他晚上放學一起走。結果放學那天她和一個女生一起來了。 那女生自我介紹說叫匡從筠。 認清現實只需要十秒鐘,十秒鐘之后陳逾司發現這是紀淮給他介紹的女朋友。 打野buff開局,他被輔助搶了buff都不一定有這么生氣。 陳逾司他的拒絕也特別直截了當:“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扔下匡從筠一個人,陳逾司加快腳步走了。抓到紀淮的時候她剛在盛泰的麥當勞甜品站買麥旋風。 紀淮拿著錢站在窗口外:“奧利奧麥旋風,一個……” 沒說完,旁邊湊過來一個人:“兩個,謝謝。她一起付錢。” 還吃麥旋風,吃個冬瓜糖。吃吃吃,還好意思吃麥旋風。 紀淮從出貨口把兩個麥旋風拿了下來,遞給他一個,還沒來得及心疼自己的錢,先問了情況。 “怎么樣?我特意問了,匡從筠小時候的童年玩過很多類行的換裝小游戲,黃金礦工單人三十關卡不是問題。成績在文科班也名列前茅,很符合你的標準。” 她還笑著呢,就差沒在臉上寫下‘快夸我’三個大字。 陳逾司用勺子挖了一半的麥旋風,把手里少了一半的那份給了紀淮,拿走她還沒吃的全滿的另一份,吐出兩個字:“憨憨。” 說完就走了。 紀淮蹙眉,看著手里只有一半的麥旋風,小跑著追上去:“陳逾司,你罵人。” 花了錢,還挨了罵,好心當成驢肝肺。 有點委屈:“如果不是因為在大街上,我都哭出來了,還好我堅強。對了,麥旋風記得給錢。” 陳逾司拿著勺子又從她那份麥旋風里挖走了一勺,咬牙切齒:“傻。” 第20章 白色橡樹(5) 這兩天紀淮一直耿…… 這兩天紀淮一直耿耿于懷, 心里不太痛快。 但反思自己為什么不開心,她摸不準是自己被陳逾司罵了,還是因為麥旋風他既沒給錢還挖走了她那份的兩大勺。 五月的太陽毫不手軟的烘烤著大地, 早cao抬了兩下手,人就開始出汗。可惜紀淮跑不過那群如同出圈野馬的校友, 只能看著洶涌的人潮嘆了口氣。 陳逾司看她像個小老頭皺著張小臉時, 他剛在雪糕上咬了一口, 顯擺得瑟的還拿了一瓶冰可樂從她面前走過。 夏知薇問紀淮還買不買? 紀淮看了眼前胸貼后背的男男女女, 搖了搖頭:“擠成這樣,轉過頭都能隨便找個人的校服擦把汗了。” 早上還算好,一到下午太陽光從考走廊的一側直直地照進來, 紀淮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吸熱吸得,今天在頭頂煎個雞蛋沒有問題。 許斯昂聽說了學校運動會的事情, 他也只是聽過拉到, 來蹭飯的陳逾司敲了敲他腿上的石膏,對許斯昂反應淡淡的樣子不意外:“畢竟不是殘運會。” 運動會批發的青花瓷樣式的旗袍買來了, 紀淮帶回去,洗了一遍。 五月末, 入夜也不涼快,她忍著蚊蟲叮咬站在陽臺上,把衣服從裝滿水的塑料盆里拎起來。 陳逾司沒看門外,直接拉開移門出來澆花的時候, 還是被嚇了一跳:“大晚上拿著一條白裙子站在陽臺上, 有心臟病的都能告你有謀殺嫌疑。” 紀淮嘀咕了一句:“膽小。” 因為是件便宜貨,布料不吸水,怎么擰都擰不干, 水珠順著裙擺的邊緣一直在滴水,滴在她腳背上,夏日的涼拖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怎么不扔洗衣機里機洗脫水?”陳逾司拎起水壺,動作嫻熟的打理起他那盆韭菜。 “這種便宜貨,扔進洗衣機之后拿出來,我都怕布料和盤扣都各過各的。”紀淮擰了兩遍了,還是擰不干,只能滴水的掛在晾衣桿上。 陳逾司抬眸,看著晾衣桿上那件旗袍,普通到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廉價,學校摳門程度還是原來的配方:“挺好的了,學校至少給你們換掉了那條人間富貴花。” 紀淮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怎么聽你語氣有點遺憾呢?” 陳逾司一笑,樣子有點欠:“能掌握一個人社會性死亡程度的黑歷史,難道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嘛?” 紀淮彎腰端起水盆:“來,我請你兒子們喝點水。” - 學校摳門,也不要臉。 運動會兩天,有一天還是周六。許斯昂周五要回醫院復查,有個項目約滿了,只有周六一大早有空,不想來回折騰,許斯昂干脆住兩天院。蔣云錦給紀淮發了條短信,讓她晚上自己在外面買點吃的。 運動會趕上高溫的開頭,氣溫蹭蹭往上長了四度。四度聽著沒什么感覺,但足夠把紀淮熱化在馬路上。 紀淮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一把遮陽傘,關院子鐵門的時候,陳逾司正巧從里面走出來,看見紀淮手里撐開的傘,瞇著眼睛又看了看頭上晴空萬里:“天氣預報雖然是被叫作天氣亂報,但也不至于你這么大個太陽還帶把傘防患于未然吧?” 紀淮前兩天胳膊差點曬脫皮,導致她痛定思痛,每個課間都不得不補個防曬,防止自己曬成包拯:“我不想冒充是包拯后代。” 陳逾司想想也是,走到傘下,幸好沒有厚著臉皮讓紀淮給他舉著傘。 就是…… 紀淮抬頭看著離自己頭頂快有三十厘米的傘面,摸了摸發燙的頭頂,自己全身上下都浸透著清晨的陽光。 再看看他,也差不多。 “陳逾司,你是在給寂寞打傘嘛?”紀淮走出傘下。 他聽罷,把手放下了一點。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謝城市綠化部門對在馬路邊種樹的執著了,巨大的樟樹,枝繁葉茂,比陳逾司那撐傘技術好太多。 他還撐著那把粉紅色印有派大星圖案的傘,傘柄搭在他肩上,他轉動著把手,挺有興致的:“我一直覺得打傘就是精神上的降溫。” “明明就是你不會打傘。”紀淮指著旁邊的手抓餅店:“你的滿漢全席,還要不要了?” “帶你去吃個別的。” 學校西門有一排商鋪,陳逾司走在前面帶路,找了家買冷面涼皮的店。 茶壺里裝著的是大麥茶,水溫已經冷下來了,喝著能解清早的暑氣。 紀淮還穿著校服,今天要穿的旗袍被她疊好裝在了袋子里。 陳逾司看見了那個袋子,問:“所以你一個項目都沒參加?” “對啊。”紀淮喝著大麥茶,也不美化自己:“我又不是完美的天才。宣傳口號要求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本來就是一件搞笑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做到一兩點,有甚者連那一兩點都做的不夠好。我就是那種人,成績稍微好點,其他的嘛,要才藝沒才藝,要運動沒運動。” 紀淮又反問起他。 陳逾司給他自己也倒了杯大麥茶:“就報了一個四百米。” 還是班主任強制要求的,要求全班每人至少一個項目。 沒一會兒老板端了兩份涼皮過來,紀淮加了一勺辣椒,拿起筷子攪拌:“那你加油,到時候我給你頒獎。” 陳逾司拿過剛被紀淮放回去的辣椒醬:“我原本都打算預賽一輪游。” 涼皮一半在嘴巴里,不方便說話。紀淮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眨了兩下。 他解釋:“這種天難得不用上課,不逃個課去網吧上網都覺得在虛度光陰。” 紀淮沒嚼兩下就把嘴巴里的涼皮咽了下去:“你不認真點跑了四百米才是虛度光陰。去跑唄,我遞水。” 良久,對面的人點了頭:“好啊。” - 班主任在教室里叮囑里,就算沒有比賽項目也不準私自離開學校。 但對于真要跑的人來說沒什么用,前桌聽完就轉過身問陳逾司:“跑不跑?” 陳逾司用書桌上摞的特別高的教科書擋著自己那本漫畫書,聽見前桌的話,懶懶的回了一句:“有比賽呢。” 前桌聽懂了他的意思——不去。 嗤他:“你不就報名了一個項目還打算一輪流嘛?到底跑不跑。” 一本王道熱血漫,愣是在打架的時候嘴遁了整整一話。陳逾司看的有些頭疼了,把漫畫書一合,塞進許斯昂的課桌里,重新找了一本,隨手翻開一頁,手托著下巴:“我也想啊,但實力不允許。” 紀淮本來關注一下陳逾司四百米的比賽情況,結果她被輪到第一天上午當禮儀小姐,紀淮馬不停蹄的跑去廁所換掉了校服,站在廁所門口努力做著心理建樹。 等后來的匡從筠收拾完自己,紀淮還沒從廁所出去。她理著裙擺,關心起紀淮:“怎么了?” 紀淮臉有點紅:“頭一回這么穿,有點不好意思走出去。” 匡從筠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呢,挽著紀淮的胳膊,半拉半推的把她帶出了廁所:“怕什么,這件衣服已經不錯了,我去年還穿過人間富貴花呢。你要自我催眠,老娘披個麻袋都是漂亮的,抬頭挺胸走出親媽都不認識的腳步。” 她還說尷尬怕什么?她前兩天還表白被拒絕呢。 這心態,真是人間能得幾回聞。 三中的漂亮女生分成兩種,一種是馬路對面的藝術生,那種從氣質到外表都挑不出毛病的,美的很上鏡,且各有各的美法。 紀淮是另一種。第一眼是漂亮,但讓人覺得漂亮得沒特點。因為三庭五眼太過標準,五官一點瑕疵都沒有所以才會丟失記憶點,可優點勝在耐看。學生不讓化濃妝妝,素淡的樣子完美的把五官比例的優點放大。 “再說,你很漂亮啊。”匡從筠忽地湊近到紀淮面前:“真的。” 班級列隊成方陣,表面樣子得做好,得繞著cao場走一圈,還得學生代表宣誓,宣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但每個班主任都清楚,這也是個和績效掛鉤的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