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假設(shè)真的是洛基做的，他用某種方法，把我拉回了這個宇宙。”法爾感到困惑，“為什么他要出手？只有奧姆的那個宇宙我感受到了是被誰拽出來的，之前都是世界意識把我丟出來。洛基手里有托尼送給我的發(fā)帶，他本可以更耐心一些，等待我依然因為在某個節(jié)點攪亂了世界發(fā)展，然后被排斥，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他覺得問題越來越多了，簡直像是被貓玩過的毛線球。

    球球跳進(jìn)他懷里：“事實上，我不是按照時間順序來幫助你找回記憶的，法爾。所以不一定你先找回的記憶就真的是你先經(jīng)歷的。”

    “所以我還得給這些記憶排序？”法爾搖搖頭，“沒有草莓味甜甜圈，我的大腦向我抗議，說不想思考了。也許我能從洛基口中套話……？”

    金發(fā)少年自己說出口后也覺得這個想法太不現(xiàn)實了：“算了，反過來被他套話的可能性更大。球球，我想現(xiàn)在就看看我阿斯加德的那段記憶，反正我已經(jīng)在這兒了，記憶再長又怎么樣呢。”

    他其實頭還在隱隱作痛，但顯然阿斯加德這段的重要性超過他的預(yù)期。

    所以他又重新戴上了頭盔。

    ……

    有人牽著他的手。

    還是非常寬厚溫暖的手掌。

    法爾順著另一只手往上看去——奧丁，中年版的。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仰頭的幅度太大了，這才想起來重新低頭打量一下自己。

    ？？？

    從他的手掌大小和小短腿來判斷他這時候可能只有，五六歲大？

    這和他預(yù)想的“這段記憶很長”可不是同一種長的方式。

    “……我會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看待。”奧丁說，法爾往奧丁對面看去，有什么人遙遙坐在王座上，但即使以他的眼力都看不清臉，只覺得眼前一片燦爛金光。

    “你對你的親生孩子可不怎么樣，奧丁王。”那人說，聽聲音是個男性，“你可以給他一個名字。我不太會起名字，他有點兒不高興。”

    奧丁將姿態(tài)放得很低：“如果您覺得不是很滿意，我可以給他全阿斯加德的寵愛，亞當(dāng)閣下。名字……您覺得‘巴德爾’怎么樣？”

    “巴德爾……可以。寵愛他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空l會不喜歡法爾呢？他是我最可愛的造物。”

    什么？造物？

    他？

    法爾往前邁了一步，奧丁低頭看向他：“巴德爾？”

    “帶他回阿斯加德吧，奧丁王。”那人聲音里帶著點兒笑意，“我怕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該要哭出來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如今知道對方叫亞當(dāng)，然而這名字太常見了。

    法爾皺起眉，忽然身子騰空，是奧丁彎腰把他抱了起來：“那么，我就先帶巴德爾回阿斯加德了。”

    金發(fā)男孩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抱住了奧丁的脖子，然后被奧丁的胡子扎到了手臂。

    這感覺真奇怪，法爾想，接著很誠實地放軟了身子靠進(jìn)奧丁懷里。

    雖然是被收養(yǎng)的，但他也有一個父親了。

    奧丁笑：“你可太輕了，巴德爾，和你二哥洛基一樣，他也這樣瘦小。真奇怪，明明最開始他和托爾吃的一樣多。”

    哦，洛基。

    法爾抿抿唇：“我能很快見到他們嗎？”

    “馬上就能，巴德爾。”奧丁喊道，“海姆達(dá)爾。”

    一道彩虹投向他們，奧丁收緊手好把小孩兒抱得更穩(wěn)一些：“這是彩虹橋。”

    不過眨眼之間，他們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圓頂金壁的房間里，面前全副鎧甲的高大男人拿著一把巨劍：“他就是那位閣下的弟弟？他看起來可真小啊，我只用兩根手指就能把他拎起來。”

    “他現(xiàn)在是阿斯加德的小王子了。”奧丁介紹道，“巴德爾，這位是海姆達(dá)爾，他守衛(wèi)著阿斯加德的彩虹橋——”“父親！”一金一黑發(fā)色不同的兩個男孩兒跑進(jìn)來，先出聲的是金發(fā)那個，托爾，毫無疑問。因為黑發(fā)的那個，法爾一眼就能認(rèn)出是洛基。

    托爾撲過來抱住了奧丁的另一只手臂：“父親你已經(jīng)把我的新弟弟接回來了，是嗎？”他很熱情地努力探頭看法爾，“你好，我是托爾——哇哦！你長得比希芙還好看！你是男孩子吧？”

    托爾忽然有點兒不確定了，他忙抓抓頭發(fā)補(bǔ)救道：“其實有個meimei也挺好的，畢竟我已經(jīng)有弟弟了。”

    他拇指往后一指洛基，洛基抿嘴沖法爾笑了笑：“我是洛基，托爾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很期待你的到來。”

    “我是男孩子。”法爾說，“奧丁王……”他看向奧丁，奧丁只是溫和地看著他，法爾改了口，“父親給了我一個名字，巴德爾。我希望我們能相處的很好。”

    “托爾，洛基，帶巴德爾去見你們的母親。”奧丁把他放下來，輕輕在他肩膀推了一下，“去和你哥哥們玩吧，他們都是好男孩兒。托爾，照顧好洛基和巴德爾，嗯？”

    托爾牽起法爾一只手：“放心吧，父親，我有帶弟弟玩的經(jīng)驗！等巴德爾你見過mama之后，我和洛基帶你去騎小馬駒怎么樣？很好玩的！”

    “托爾，也許我們更應(yīng)該讓巴德爾休息一下。”洛基牽過法爾另一只手，“晚上還有專為他舉辦的晚宴呢。”

    他湊近了法爾耳邊，聲音輕柔：“父親會正式宣告阿斯加德人民，他們有了一位新的小王子。但你知道自己只是被收養(yǎng)的，和我們不一樣，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