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合Me  Gusta——Anitta、Cardi  B、Myke  Towers食用更佳］

    究竟是英格蘭入侵葡萄牙還是葡萄牙入侵英格蘭，社交網絡并沒有給出一個正確答案，所有媒體的目光緊盯著當事人的互動，不放過任何線索，而英格蘭女孩和葡萄牙男孩仿佛杠上了一樣，誰也不肯對著媒體先讓一步，足壇歌壇兩大頂流雖未再被抓住同框，但每次采訪中的‘隔空喊話’都能令無數大小媒體原地起飛。

    11月20日，第24屆英國水星音樂獎于英國倫敦BBC廣播劇院舉行頒獎典禮，可可身著香奈兒當季銀色亮片露肩禮服現身倫敦并捧得唯一獎項——“今晚克里斯蒂亞諾會現身英格蘭帶你回家嗎？”

    [I'll  go  home  with  a  trophy…I'm  pretty  sure  I'm  not  the  booty,  said  Coco  White,  interviewed  on  The  Guardian]

    【我將帶著一件‘獎賞’回家…而我很確定我不會是某件‘戰利品’。可可·懷特接受《衛報》記者采訪時說】

    兩天后皇家馬德里主場0-4巴塞羅那，梅西缺陣，蘇亞雷斯梅開二度，內馬爾揮灑天賦一傳一射驚艷全場，然而可可·懷特并沒有如小報所愿將發揮穩定的巴西小子當成獎賞帶回家。

    15/16賽季歐冠小組賽第5輪，皇馬4-3客勝烏克超名隊頓涅茨克礦工，克里斯蒂亞諾兩傳兩射獨領風sao——四個進球個個都和他有關系，這已經不是《世界體育報》一句酸溜溜的幸運可以說明的了——“克里斯蒂亞諾，我們聽說你和可可的消息了——能不能告訴我們未來可可·懷特將以什么身份出現在你的看臺上？”

    [I  don't  have  to  show  anything  to  ahere  is  nothing  to  prove.Here's  the  truth——I'm  Cristiano  Ronaldo  and  I  always  get  trophies,  Cristiano  Ronaldo  told  The  Daily  Telegraph]

    【我無需向世人展示什么，也無需證明什么，事實如此——我是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我總能得到戰利品。C羅面對《每日電訊報》記者時說道】

    在這個忙碌的十一月結束前，可可應卡爾·拉格斐之邀，出席香奈兒2015/16“巴黎在羅馬”高級手工坊發布會，臺伯河上的好萊塢——羅馬ECITTà影城5號影棚被卡爾·拉格斐選中成為發布會的舉辦場地，大名鼎鼎的《埃及艷后》《羅馬假日》《賓虛》就拍攝于此，而由老佛爺親自掌鏡的短片《曾經·永遠》將作為發布會的獻禮首映，小K飾演年輕迷人野心勃勃的可可·香奈兒。

    當天小K漂了頭紅發，馬尾斜綁，亮片外套配上簡約褲裝，人間扳手又拽又颯，可可則染回黑發，精心打理過的編發垂至腰際，一襲剪裁簡單的黑色長款緞裙飾以純白山茶花寶石胸針，一動一靜，互為對照，這也是她們為法國和意大利版《Vogue》拍攝十二月刊封面時所穿的禮服，一心與French  Vogue一爭高下的British  Vogue自然不甘示弱，搶先爭取到了內場采訪可可的機會。

    [To  me  the  only  Kris  tonight  is  Kristen  Stewart,  Coco  White  told  British  Vogue]

    【對我而言今晚惟一的‘克里斯’是克里斯汀·斯圖爾特。可可·懷特告訴英國《時尚》】

    不到十天，皇家馬德里在歐冠小組賽第6輪中主場8-0屠殺馬爾默，小組賽A組頭名出線——葡萄牙射手羅本場大四喜四球一助攻酒場小組賽十一個進球牢牢占據歐冠射手榜榜首，對手是E組第二名…羅馬——就在可可·懷特從羅馬回到馬德里后！

    [AS:Soy  el  único  Cristiano  Ronaldo]

    【阿斯報：我才是你獨一無二的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十二月霉生日當天，可可飛往美國為泰勒慶生，壞血姐妹團集結，自然談到演唱會的籌備，歷時五個月，有關‘天選之子’世界巡回演唱會的工作終于全部安排完畢，全球同步，平安夜當天預售門票，第一場開在馬德里的卡爾德隆球場——可可為她的朋友們留了家屬區的位置，

    [Coco  White:The  Vite  Calderon  stadium  is  my  first  choice]  People

    【可可·懷特：卡爾德隆球場是我的第一選擇】《人物》

    可可生日前叁天，西甲聯賽中皇馬10-2巴列卡諾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在聯賽里踢了對手兩位數無疑是件值得振奮的大事，連當天世俱杯3-0河床的巴薩都顯得不那么起眼了，克里斯則在社交賬號上秀起了伯納烏球場踢球的帥氣好大兒Junior，看似什么都沒說，又像什么都說了。

    各家媒體與全體吃瓜群眾這兩個月也算搞明白了，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合著只不過是這倆傲嬌隔空調情，就看誰先沉不住氣松口，眼看可可的二十歲生日臨近，兩人的社交賬號受到全方位的關注，球迷歌迷包括黑子們紛紛喊話趕緊捅破這層窗戶紙吧，不然他們連圣誕假期都抓心撓肝過不安穩。

    可可是一點也不急，說到底，葡萄牙球星在她這里未必輪的到首發，她也不是非得冠上CR7女友的名頭，他們想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重要程度，然后做出判斷，如同兩個自私的小孩分糖果，不斷試探彼此接受的底線，向對方流露真實而脆弱的一面，又都太過自負傲慢，不愿承認渴望被更多的甜蜜包裹，成為一段感情中被嬌縱的一方，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場纏斗沒有盡頭，他們之間的故事就像傲慢與偏見，他的所有行為幾乎都可以追溯到他的驕傲，而她從最開始就對他有偏見——她透過白可可的眼睛認識他，認為他不過是個跳水成性濫刷數據人品為負的自戀sao包，他通過足球明星的常識接觸她，以為她最終和那些為他的外表和名氣折服的掘金女郎沒什么區別，誰也不愿意先一步承認錯誤，成為那個后退一步勾勾手指的機靈鬼。

    二十歲，一轉眼她已經二十歲了。

    可可并未如人們想的那樣留在馬德里或者悄悄前往葡萄牙，而是回了快樂老家大嚶，和唯一在世的親人便宜叔叔度過她的生誕與圣誕，她似乎把那位伯納烏的老王子拋到了腦后，畢竟還有很多其他的球員祝她生日快樂——他們這才發現無形中歐洲半壁江山的球員都明晃晃或暗戳戳關注了Coco  White公開的社交賬號，活躍在玄學與吃瓜的一線。

    克里斯則和朋友們度過圣誕，塞梅多、雷古費、他的兄弟、好朋友和工作伙伴，他喜歡開派對成為絕對中心享受所有人的目光，不用在意裝束，盡情和派對天使熱舞，品嘗久違的酒精，直到外套沾滿派對的氣息，音樂燈光香檳美人好友豪車，陌生的派對天使拉丁大妞過來與他親熱地攀談，他游刃有余，看起來完全忘了可可·懷特是誰。

    “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你不去找個好的約會對象。”塞梅多和克里斯蒂亞諾在男盥洗室滋水，克里斯偷瞄了一眼塞梅多，比了比大小，塞梅多有些無語，不過想到是克里斯，也覺得正常，畢竟克里斯還在葡萄牙的時候就喜歡和二隊的大哥哥們比大小，“我奶奶常說圣誕前夜還和兄弟廝混在一起的男孩找不到真愛。”

    “真有你的，若澤，挖苦我找不到真愛。”克里斯往，“嫉妒她們都跑過來和我說話了？”

    “別裝了，兄弟。”塞梅多飛快地提上褲子，“你看手機屏幕的次數比你盯著胸部的次數還要多，我不知道你的魂飄去哪里了，但肯定不在你的身體里。”

    “我才沒有想著誰。”克里斯掩飾地故意甩了甩，“我的腦子里全是假期。”

    “我只說你的魂飛了，沒說你想著誰，如果你真的不想承認，那就把手機關了隨便帶一位姑娘走，我們都知道這事你干得出來。”塞梅多了解克里斯，他明白克里斯隱藏在驕傲外殼下的熱忱，那個里斯本的青澀勇敢的少年曾拯救了他的人生，寧可和俱樂部作對也要完成朋友的夢想，時光匆匆，男孩長成了男人，單純的少年變成了暴發戶與浪蕩子——比起在派對上虛度光陰，他更希望克里斯逃離眼前令人眼花繚亂的一切，哪怕隨便逃到一個愛他的人身邊去，滋養這個渴望愛與家庭的靈魂，和這個男人共同燃燒至死方休。

    “或者我幫你頂著，你從派對上逃走，把你的魂弄回來，享受你的‘假期’，我們都知道這事你同樣干得出來。”

    “若澤，我不能…”

    “幾十年后當你插著氧氣管依靠補腦針回望今生的時候，你想后悔把一個美好的圣誕前夜浪費在這個鬼派對上嗎？”塞梅多真誠地往克里斯的手臂上輕輕錘了一拳，“去吧，羅納爾多，跟隨你的靈感，我在你身后，相信我。”

    這是他們青訓時期賽場上塞梅多最常對克里斯說的話。

    “盯著中場，兄弟。”克里斯拍了下塞梅多的后腦勺，還捏了一把好兄弟的黑臉蛋，“因為我要去把他們搞翻了。”克里斯蒂亞諾從男盥洗室的窗戶翻了出去，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穿著破洞牛仔褲，像從前那個淘氣的葡萄牙男孩一樣，對著塞梅多揚起壞壞的笑容，就是這整齊的牙齒有點出戲，于是塞梅多反應了過來。

    “嗶——嗶——你個渾球根本沒洗手！”

    克里斯暢快的大笑從玻璃窗外傳來，跳出窗外這一刻，他不再是讓西蒙尼渾身難受的超級球星，只是那個令穆里尼奧頭疼的葡萄牙男孩，他在這兒，他跟著感覺走。

    “圣誕快樂，克里斯！”塞梅多對著窗外喊，“還有cao、你、的！”

    同樣快樂的葡萄牙國罵從窗外遠遠傳來，克里斯跑遠了，塞梅多去洗了臉，希望克里斯這次能找到真愛——至少希望那個姑娘別在平安夜把克里斯扔在大街上，不過凍這渾蛋幾個小時他也沒意見。

    什么樣的頭腦發昏能驅使克里斯從里斯本飛到利物浦？他想說當一個人決意做某件事的時候，幾個小時的距離算不了什么，在飛機上他記起要為可可準備生日禮物——沒有奢侈品店會在平安夜的深夜營業，除非從其他非基督國家緊急調過來——又會使她陷入宗教爭議，克里斯拆下了自己耳釘上的鉆石，從更新過衣帽間找到幾枚寶石袖扣，用餐刀把那些閃亮亮的石頭盡可能完好地撬下來，還有從某條牛仔褲口袋上卸下的金屬鏈條，他肯定能做出一條手鏈的…對吧？

    四、五個小時內克里斯都在做這件事，他為做手工而困苦，他的手指很靈活不假，但不是用在做手鏈上，他能找到的漂亮東西他都用上了，耳釘的鉆石、袖扣的寶石、項鏈的珠型墜子，還有他最近相當熱衷的戒指，用來暗示單身的一枚尾戒，成了這條瘋狂手鏈上的一個金圈，克里斯仍嫌不夠華麗，砸破了兩塊手表，把里面的碎鉆摳了出來，粘在了戒指表面。

    “你在哪里，Coco？”

    “在我家。”

    “我知道，所以你家在哪里？”

    “？！”

    聽到汽車的聲音，可可裹著毯子下來的時候，克里斯已經站在她家門口了，還穿著派對上的衣服，臉和腿凍得發紅，他又有點黑，所以又黑又紅，顧不上嘲笑他的破洞牛仔褲，可可仗義地把毯子往克里斯身上一蒙。

    “不用客氣。”她咂咂嘴，“我實在想不出有人會在十二月的英格蘭穿成嬉皮士。”

    “生日快樂。”克里斯抱住了她，他快凍僵了，而她像個小火爐。

    “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嚴格來說，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那么圣誕快樂。”克里斯在牛仔褲里摸索著什么，可可驚恐地后退，“這是在我家門口！”

    克里斯撈過她的肩膀，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十分清脆。

    “你當我是什么變態嗎…是我為你準備了禮物…”克里斯從牛仔褲的兜里掏出的不是什么少兒不宜的玩意兒，而是一條…她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的東西，隨著與褲兜的摩擦上面有些晶晶亮亮的東西撒了一地，克里斯有些尷尬，但他忍住了，一臉正經，可可也沒好意思問。

    “謝謝你的…”可可打算接過那條克里斯出品的組合產品，“……”

    “手鏈。”克里斯繞過了可可猶豫的手，把他的作品戴到了她的手腕上，銀色的細鐵鏈在燈光下閃爍著特殊的金屬冷光，上面排列著一排寶石，像是在做某種展示似的不要命地填補，區別是這些寶石并不是鑲嵌上的，有的和金屬絲擰在一起，有的干脆是用膠水粘上的，她注意到那些要掉不掉仍在堅持的閃亮碎鉆了，估計剛才呼啦啦掉下去的就是這些小東西，像是某個孩子的夢境一般幼稚而華麗，固執地把所有美好的東西堆砌在一起，俗氣到可笑，卻又可愛爆棚，她敢肯定這東西是面前的男人鼓搗出來的杰作。

    “在我很小的時候真希望有一天能擁有一條各種顏色寶石的手鏈，就像公主一樣。”她略微晃動手腕，指環與鏈條的撞擊聲咯鈴咯鈴的，又有幾顆碎鉆隨著她的動作與地面親密接觸，“看來我得為我那時候的許愿感到抱歉，現在我不像公主，像一個被土耳其富翁看上的吉普賽小妞。”

    “真的嗎，我是那個土耳其富翁？”克里斯對自己的審美迷之自信，他喜歡誰，就用寶石和鉆石裝飾誰，“有那么俗氣嗎？”

    “也許你是他身邊年輕英武的侍衛，我叔叔在房子里，羅密歐，你不會想吵醒他的。”可可勾著他的衣領，調皮地撇嘴，“我本來打算趕你走，因為你來得太遲，但我改主意了，誰會在圣誕節拒絕一條能令安迪沃荷詐尸的手鏈和創造它的人呢？”

    “這算是你答應了？”克里斯總裁逼近，可可一步步后退，在如此柔軟的夜晚，她沒有理由不投降。

    “如果你非要聽我說出口…對我而言今晚惟一的‘克里斯’是…”

    克里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CRISTIANO  RONALDO

    歲月不能令他屈服，那種美麗的驕傲，時間似乎改變了太多，又或許從未改變，只是他不再純真了，豐沙爾的純白浸染了世俗的色彩，年輕的他早早行走在榮譽與名利中間，身邊是做作的人們與虛假的情感，他的少年和青年時代輾轉在里斯本和曼徹斯特的球隊，他們不拿女人當一回事，真給他做了個好榜樣，他把愛情當成唾手可得的東西，對其嗤之以鼻，愛人并不比一座獎杯珍貴，直到若澤點醒了他。

    現在克里斯可以確定，當他幾十年后躺在病床上打著補腦針續命回想今生，絕不會后悔今夜飛到利物浦，半路上還做了一條直往下掉鉆的手鏈，好吧，掉鉆這個過分了，但其他部分還是美好的，包括裹著毯子的吻與涼透司康餅——六個小時的路程，一點東西也沒吃，他已經餓壞了。

    這個晚上他們什么都沒做，克里斯泡了個熱水澡，他們躺在可可的床上，她的床對他來說過于軟和了，可可說這對腰和頸椎有好處，而他表示懷疑，但依然記下了，她則摸著那條審美離譜的手鏈時不時發笑，說他造出了首飾界的弗蘭肯斯坦，克里斯惱了就去吻她，最后他睡著了，他畢竟不是超人類，盡管他也有相似的鋼鐵之軀和意志——就算是克拉克·肯特也會在露易絲·萊恩身邊放下戒備入眠的。

    可可悄悄起身，將那些掉落的碎鉆一一尋回，算上依然堅守的，她一共發現了七十七顆碎鉆，如果克里斯是臨時起意要來的，那天知道他到底拆了些什么。

    不過丑得怪可愛的。

    她最終沒摘下手鏈，任由它留在了手腕上。

    克里斯醒來時可可睡得死沉，他想陪她多睡會兒，奈何生物鐘過于強大，克里斯起來沖涼，圍著一塊浴巾，打算去廚房找點什么當早餐。

    圣誕節一早睡得兩眼蒙登沒戴眼鏡起床覓食的老懷特斯看見一個極為眼熟的裸男徘徊在自家廚房不知意欲何為。

    便宜叔叔：(?益?)

    CR7:  (?д??)！

    Coco:(???)?

    “啊啊啊啊啊凱莉我們家進變態了快報警啊！！！”

    CR7: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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