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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晉升指南在線閱讀 - 126.快樂

126.快樂

    墨丘傻眼了。他看到譚華的業綾被從尸體中拔除,被吸進刀葉里去,留下一具不能蒸發的軀殼。而坐在棺材里的姑娘更是冷酷,連瞟一眼都欠奉。

    “他們……他們竟然用‘九歌’做業綾的容器……難怪頻繁出事故……”墨丘倒吸冷氣,如臨大敵。他看到譚華頭盔在“九歌”面前形同虛設,稍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如果第二片刀葉飛向墨丘,他會像譚華一樣死的干脆利索。

    那個冷漠的女人已經接管了這個世界。

    牧歌的初衷,可能是不顧一切地用極端手段來復活他的姑娘;墨丘的恐懼,就是他有可能要為牧歌的瘋狂買單,因為牧歌復活的姑娘,不一定會饒牧歌不死。崔代理反復強調,業綾能將研究員逼瘋,而“九歌”的能力是拔出“業綾”為食,這種愈殺愈強的正循環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幾個世紀,也沒看到“九歌”吃飽過,它很可能具備了某種超自然的靈性。如果“九歌”的靈性覆蓋了“瀟”的人格,那么牧歌和墨丘都難逃一死。

    墨丘伸直雙臂,努力向復活的女孩解釋,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努力跟菜刀交談:“從技術層面說的話,我沒有殺過炎夏子民。我的責任是把小隊完整無損地帶回去,沒錯我是個失敗的隊長……”他認出來了,那個冷酷得近乎妖艷的側臉,正是一小時前在烈日下被獻祭的女孩。

    女孩坐在棺材里,緩緩回頭,“炎夏女王”的傲骨猶存,妖異的紅瞳更加動人心魄。墨丘被她的美麗晃花了眼,在恍惚間,聽到冰冷而致命的判決:“負罪者,殺無赦。”

    空氣傳來輕微的爆破聲,第二枚刀葉直取墨丘眉心。

    墨丘非常確定,自己這價值一萬銖的一星武神精良制式武士盔會像蠟油一樣被“九歌”切開。譚華的死狀已經擺在眼前,冷酷的姑娘根本草菅人命,緊急的局面容不得他講道理。

    所以墨丘拔腿就跑。他不惜扭傷自己,用最快的速度進入沖刺姿勢,昂著頭風馳電掣,在音爆聲中,墨丘的速度甚至制造了真空,他逃跑的甬道像抽光空氣的注射器。

    離開出口大概有兩公里。墨丘只要跑出金字塔,他就能向崔代理求救。

    恐怕崔代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陣容豪華的狩獵小隊會損兵折將,一場殘暴的歡宴竟以殘暴結束。

    墨丘嗖的一聲跑了,姑娘卻不追,因為陵墓里只剩兩個人了——于是她回頭看呆若木雞的牧歌。牧歌意識到自己被盯著,也扭過生銹的脖子,與姑娘四目相對。

    那熟悉的容顏,是瀟絕對沒錯。但是那動人身體上蒙著的白裙,早已被詭異的業綾染紅。一段鮮艷的業綾在瀟的身上蕩漾飛舞,像渴望狩獵的殺意,試圖掙脫寄主去狂歡;像跋扈跳躍的火焰,追逐殺人如麻新境界。綻放的“九歌”刀葉,飛舞的殺氣紅綾,朦朧的鮮艷長裙,仿佛有股迫不及待的意志在呼之欲出,可是她的眸子卻單純冷漠,毫無愧疚。

    牧歌吞一口唾沫,感覺半只腳踏進鬼門關里:“瀟?”聲音沒落地,“叮叮叮!”三枚鋒刃像閃電般射來,將牧歌的袖子、披風釘在墻上;刀鋒太薄,在rou體張弛間都能淺淺地割破肌膚,血滴順著光潔的刀葉滾動,在“柄”上凝成搖搖欲墜的一滴。

    連譚華只值一刀,結果牧歌竟用一個“瀟”字換來三刀,頓時叫他呼吸不上來。他被釘在墻上,努力用藍綾護住肺部傷口,維持內宇宙穩定,然后察言觀色,仔細打量“瀟”。

    可是,他抬眼看時,金棺已經空了;牧歌正警惕四顧,甬道里突然傳來慘叫,墨丘的尖叫聲紛至沓來:

    “順我者昌!我當然選‘順我者昌’!我的意思是,順您,我歸順您!當狗也比死了強……不!!我是說!當炎夏的狗是我的榮幸!所以……請不要把刀鋒放在這么危險的部位……”

    人在快死的時候能做出什么事?

    答案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牧歌見證了三姓家奴的誕生。墨丘有頭腦、有速度、有脾氣,他先被黑水公司從艦隊挖走,又在恐懼的尖叫中向炎夏女王效忠——鬼知道瀟會不會一刀殺了他。很顯然,瀟倉促地做了決定,因為牧歌還在思考,腥甜的香風飄近,瀟已經靜靜地站在牧歌身邊,而此時,刀柄上搖搖欲墜的那一滴鮮血,才剛剛墜落,打在瀟的食指上。

    牧歌兩眼一墜,一眨眼的工夫,瀟不僅追上了以速度著稱的墨丘,還打了一架,做了個決定,回到陵墓,接到牧歌流出的第一滴血,面無表情地含進紅唇吮吸、品嘗。

    牧歌提心吊膽地打量她的眼睛,心想:“瀟復活以后,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了嗎?那她為什么對我手下留情?”

    她閉上眼睛吮吸手指,睫毛睜開時,呼吸已經急促起來,一臉渴望地凝視牧歌。牧歌覺得氛圍太詭異,心想我跟墨丘不同,我要死得有男兒氣概。然后他義正辭嚴地問:“你為什么不殺我?”

    釘住牧歌的刀,像雨檐一樣滴答、滴答。“瀟”用食指接了品嘗,迷惘地凝視牧歌:“我……我想留住你,可又害怕傷到你;明明心里恨著你,可是總想看看你。這些強烈的感覺,都找不到緣由,讓我好難過。”

    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她自己很迷惘,卻句句戳中牧歌的軟處,讓他的心柔軟得沒力氣跳動。他的表情融化成溫柔的笑容,露出百感交集的歡喜:“瀟,是你嗎?我終于把你找回來了。”

    “誰是瀟?”女孩問完,自己就嫌麻煩,將毫無頭緒的思路擱置,忠誠地聽從內心的欲望:“我想和你合為一體,想把你活活吃掉……”

    這時候,甬道響起小心翼翼的詢問:“喂?女王大人你在里面嗎?這是某種對家犬的考驗嗎,解開繩子觀察會不會自己回家之類的……”

    看來墨丘對“九歌”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竟然自己摸索著回來找九歌了。

    牧歌又歡喜又凌亂,結結巴巴地矜持著:“別,別吧,在這兒怪不好意思的,有人看著呢……”

    “我忍不住了。”女孩說著,摸索著解開牧歌的披風。

    肩甲“當啷”滾落在地;甲胄下的汗袍被從肩上褪下;女孩冰涼的手指滑過牧歌滾熱的肌膚;那蜻蜓點水的觸感令人飄飄欲仙。牧歌滿腦子想:“瀟,這絕對是瀟!沒錯兒!她夜襲我的手感就是這樣的!”

    “別在這里……”牧歌半推半就。

    “我真的忍不住了。”她說完,歪頭咬在牧歌肩膀上,埋頭吮吸。牧歌的內宇宙頓時循環紊亂,躁動的業綾洶涌闖入,純凈的藍綾混在血液中,被吮吸而去。他感到女孩吮吸的觸感是非凡享受,而業綾沖擊理智的震撼卻如同烈火灼燒。這種伴隨劇痛的快樂,宛如加冰的烈酒,痛快淋漓,令人沉淪。

    這種吮吸,第一次給牧歌渴望沉淪的沖動,恨不得像沒有明天一樣狂歡,只要有彼此就好。

    但是這樣持續下去,牧歌會失血虛弱。他用盡理智,示意性地推她一下。她鼻息微微地“嗯”一聲,竟然聽話地退了一步,仰頭看他。她害羞地用手背遮住嘴,長睫毛顫動著偷看他。這神態像極了初見時的瀟。

    “如果是這種合體的話,”牧歌承認,“你還真有可能榨干我。”

    “可是好舒服。”她的話變多了,動情的神態和扭捏的樣子,都越來越像瀟。

    “但是會灼痛,好像烈酒灌了一樣。”牧歌交流心得,聊得投契。

    “又痛又舒服,理智就像冰山漸漸浮出水面,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少女的目光慌張地飄開,又趁他不注意,再偷偷看他:“剛才我不認識你,是因為九歌的記憶涌進了我的身體,它太雜亂了,像洪水一樣把我淹沒了,讓我不記得我叫瀟妃,讓我不記得為何喜歡你……”

    “?!”牧歌大驚失色:“你何時自封為妃了?”

    瀟幽怨地盯著牧歌,目光充滿責備,好像在說,“你明明喜歡我。”

    牧歌放心大膽地從刀鋒上掙脫下來,摸著瀟的臉蛋,溫柔地笑道:“從此以后,天闕是我的家,你是瀟夫人。”

    瀟背著手,低頭扭捏,身子搖晃一下,突然張開手撲進牧歌懷里,抱緊牧歌喃喃道:“神君。在夢里,我一直這樣叫你。”

    牧歌揉她的長發,覺得抱著她真好:“愛上一個失去聯系的人,讓你很辛苦吧。”

    “在孤獨的日子里,是你的背影逼我步步向前。雖然很辛苦,卻讓我達到了凡人無法觸及的高度。”瀟在他懷里抬頭,紅唇迷亂地微微張開,目光朦朧地凝望牧歌,稍微踮起腳。牧歌心動的剎那,已經低頭滿足了她。

    “呃,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打擾女王大人,但是這刀片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比較容易發生意外……”心驚膽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墨丘尷尬地開口打斷浪漫——他躲在石壁后面,露出一個腦袋,緊張兮兮地指他頭上的懸掛的刀鋒。

    瀟松開牧歌的嘴唇。她身后綻放的四枚刀片立刻掉轉矛頭,沖向墨丘,像近衛軍逼得墨丘高舉雙手,步步倒退進甬道:“好好好,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馬上找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沒錯,我決定坐在這個樓梯上,請女王大人冷靜,您記得拿走我頭上的刀片就好……”

    牧歌笑道:“恐怕你再也不會變老了。”他揩去瀟唇角的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瀟背后懸空綻放的四頁刀鋒上,有感而發:“差點被你殺了。真險啊。”

    瀟有點害怕,緊緊牽住牧歌的手,將九歌賦予她的記憶都告訴牧歌:“業綾從殺戮而來,有治愈之力,能夠無限修復我的身體,所以神君成功將我復活啦。可是我的靈魂是九歌賦予的,這身體只不過是利刃的傀儡,只有接觸到神君體內的藍綾,我才能夠開開心心地跟神君說話。”

    “難怪你咬了我以后,就沒那么冷漠了。”牧歌恍然大悟,“原來你接觸了我體內的藍綾。”

    “藍綾代表理性和創新。”瀟夫人借花獻佛,“假如我不聽話,那一定是九歌在搗鬼。作為唯一能夠征服我的人,神君一定要挺身而出……”

    “也就是讓你咬一口。”牧歌求證。

    “是的。”瀟意猶未盡。

    “其他形式的……額,身體交流可以嗎?”牧歌委婉措辭,“遍體傷痕是武士的榮耀,但是滿身牙印恐怕影響不佳。”

    瀟歪頭想了想,然后踮起腳,趴在牧歌耳邊嘀咕。

    牧歌心花怒放地裝作不好意思:“瀟,你看,這恐怕不行啊,我就算是鐵打的,也遭不住你這么使用啊。”

    瀟豎起食指:“那好,禮拜天給神君放假。”

    牧歌說:“不行。二四六放假,只有一三五七可以碰我。我要抓緊時間補充營養。”

    “不行!一三五陪我,二四六七間歇性回來看我,否則我的理智就會被九歌取代。注意,九歌是道具,它不太擅長治理國家。”瀟抱著牧歌的胳膊討價還價。

    “好好好。你贏了。”牧歌被瀟摟著往外走。他算明白了,瀟的“自我”容易被九歌淹沒,需要他不斷讓瀟接觸煉化后的藍綾才行。奇怪的是,業綾由九歌做容器來收集,但是藍綾只有牧歌才能收集。所以牧歌必須不斷回家陪瀟夫人,只有穩定交公糧,才能保證國家長治久安。

    “這都是什么道理?”牧歌自嘲。

    瀟忽然對牧歌說:“神君,我又想要了。”

    “?!”牧歌懷疑她在騙人:“不是剛剛才讓你吸了個痛快嗎?”

    “可人家就是想要嘛。”

    “你能不能咬比較隱蔽的地方,比如……”牧歌還沒說完,瀟就調皮地踮起腳,輕輕咬在他脖子上,發出甜美的啜吸聲。

    鋪天蓋地的灼燒感和幸福感又撲面而來。牧歌感覺身體被掏空,精神卻前所未有地滿足,難以想象世間有這樣妙不可言的感官體驗,更難以想象失去這種體驗的感覺。業綾跑進牧歌的身體,讓他樂不可支地躺在欲望的吊床中放松自己,同時完全修復了牧歌的傷勢。

    瀟的嘴唇離開牧歌的脖子,這一剎那給他空虛的感覺。牧歌恍惚地低下頭,看見瀟舔著嘴唇,得意地宣布:“我要其他女神都能看到神君脖子上的牙印。”

    “都說我在神界有女朋友了!”牧歌捏她的臉:“你要造反吶。”

    “不管,神君是我的。”瀟抱住牧歌的胳膊,把臉貼上去。

    他們走出金字塔。瀟歪在牧歌身上時,鋪天蓋地的業綾像血海倒灌甬道,淹沒一個個神龕,洗禮著國王的干尸。在血神降世的狂喜中,一具具正襟危坐的干尸猛然睜開通紅的眼睛,狂喜著沖出金字塔,見到貴族就撕咬,國王們枯瘦的身體因進食而逐漸豐滿起來。

    墨丘看得膽戰心驚,咬住十指才保持了安靜。

    根據傳說,這些國王保存自己的尸體,就是為了在今日復活。對他們來說,那些死冬帝國的貴族都比他們低了好幾輩兒,吃起來毫無內疚感。

    牧歌知道,雖然這些干尸因業綾而復活、因業綾而瘋狂,但是他們都是血神的奴仆,如果瀟不允許屠城的話,這些干尸也只能強忍饑餓。

    不管怎么說,在業綾的干擾下,瀟還是變了;她變得更冷酷,更有占有欲,更有侵略性,具體表現在,她開始跟高高在上的女神們搶男朋友——在瀟的眼里,神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了。

    牧歌也會受到業綾的影響。那是一種放縱本我的呼喚,沒有人能夠抵擋。他的使命是保持本我和自我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