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成昆弄瘋之前，謝遜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他的才學這些連張翠山都忍不住佩服，而武功方面就更不用說了，明教四大法王呢。而謝遜對明教也一直忠心耿耿，在紫衫龍王讓明教大部分教徒都心旌搖曳的時候——插個題外話，牧遙一直都覺得紫衫龍王的人設簡直是瑪麗蘇女主，紫衫龍王第一次出場的時候艷光四射，大半個明教都對她一見鐘情，然后又被陽頂天收為義女。在她結婚的時候，即使有陽頂天的命令，但那大半個明教高層也賭氣都不來參加她的婚禮，只有謝遜去了。謝遜說自己已有了妻子，所以對別的女人自然是不多看半分的。

    也由此可見謝遜的個人品質。

    而紫衫龍王后來與謝遜又見面時對他說，你一向心軟，所以我一直不敢相信江湖中那些人是你殺的。

    好一個‘一向心軟’，然后又對比此后謝遜的殘暴殺人，這一對比讓成昆這個人變得更為可憎。

    當陽頂天去世的時候謝遜還沒有被逼瘋，所以讓這樣的謝遜去當明教教主是完全合理的。

    牧遙雖然還想和楊逍說一些其他的事情，但這次來昆侖山主要就是為了明教密道的事情，這件事既然已經完成，那她也準備走了。

    總之，明教又欠她一個人情了，簡直美滋滋。

    02.

    從昆侖山回金陵的時候，牧遙去了一趟嘉興，但還沒有程英的消息，于是她就直接回了金陵。

    這一趟旅程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古代出行可真不方便，除非有武林高手在身邊。牧遙算過時間，司空摘星牟足了勁用輕功跑的話，似乎比飛機還快一點。而且在司空摘星的背上，還不用花費那么長的登機時間，所以總體來說還是司空摘星更快一些。

    ……這什么鬼畜的對比。

    從外面回來后已經是一個月后的事情了，牧遙還沒歇息下來，陳廉信就立刻上門拜訪了。

    “你倒是讓我休息休息啊，陳大哥。”牧遙無奈地說，“我這一路風塵素面朝天的，要不你等一下，我洗漱一下再過來。”

    陳廉信端詳了一下牧遙，搖頭道：“盡管是一路風塵，但你的皮膚仍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皮膚。”

    被陳廉信夸了，牧遙立刻高興起來：“不知道我皮膚和宮里娘娘的皮膚比較起來怎么樣。”

    “完全想象不到有人的皮膚比你的更好。”陳廉信說。

    “江湖之大嘛，有些內功是養皮膚的。”牧遙說，“那我就先不收拾了。”她拍了三下手，月白衣服的丫鬟魚貫而入，手里拿著托盤，各類名貴糕點、果酒、茶飲之類，最后一個丫鬟將蜜丸放到黑瑪瑙香爐上，用蠟燭點燃了香爐，清新的杏花香頓時擴散了出來，吸入鼻腔中還有一絲絲清爽的涼意，令人下意識就放松了身心，整個人也愜意起來。

    陳廉信整個人忍不住放松下來：“牧姑娘，我打聽清楚了。現在除了左相之女以外，還有兩個大臣的meimei在后宮，一個大臣的女兒在后宮。”

    “你能詳細說一說嗎？”牧遙問。

    陳廉信于是就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牧遙總結：“所以就是左相之女皇后，其次是劉翰林的女兒，以及兵部尚書與吏部尚書的meimei。”

    “是的。”陳廉信說。

    “其他尚書會不開心的啊。”牧遙說，一人一個才是平衡之道嘛。

    “工部最有錢，刑部尚書是左相的人，其他兩部尚書換的比較快。”陳廉信說。

    “原來如此。”牧遙點頭，“那左相有女兒在后宮，右相怎么沒有？”

    “右相沒女兒，meimei很早就嫁人了。”陳廉信說，“還有就是右相權力一直都比較大，圣上比較忌憚他，所以他也就一直沒提出這個要求。”

    “但我感覺他也是想送一個人進去的。”牧遙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陳廉信說。

    “我相信陳大哥是知道的。”牧遙說。

    “好吧。”陳廉信說，“肯定是想送的。”

    “嗯……有個在皇帝身邊吹枕頭風的人是很重要的事。”牧遙說。

    陳廉信被牧遙這大逆不道的話弄得心驚rou跳。

    牧遙繼續說：“我有個想法……你向右相送點東西。”

    “送什么？”陳廉信問。

    “隨便送些什么，然后里面加上十年一覺熏香。”牧遙說，“在信中提到自己對右相的敬仰，接著再提一嘴，說這個熏香能夠讓人如癡如醉，助興時候可以用，但艷而不俗，頗為雅趣。”

    “啊。”陳廉信說，“就是那個，那個青丨樓女子用的？”

    “是的。”牧遙說。

    “感覺這……似乎有點……”陳廉信不太好意思。

    “沒事，”牧遙說，“應該能吸引到右相的注意力的。”

    如果右相足夠聰明的話，在聞到這個熏香后會瞬間想到能夠用這個熏香來吸引皇帝。他估計已經準備好將某個美女送給皇帝了，但是差一些機會，創造個偶遇機會，讓皇帝主動對那個姑娘動心，接著納入后宮，這樣是比較合適的一種方法。

    但重點是，讓皇帝主動動心。

    倘若用一些計謀被皇帝看出來的話，那就適得其反了。

    當然，如果右相沒準備姑娘的話，牧遙也可以幫他準備一個。

    牧遙想，楊逍肯定很樂意將明教的某個教徒送到皇帝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