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牛刀小試(下)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自從我遇到了茨木這大佬、狼崽每天都在撒嬌、亦也、孿生兄弟互換人生[娛樂圈]、回頭再看我曾寫的那些日記、美女總裁的近身狂龍、我的meimei是魅魔、[綜漫]貓的報仇、[綜]我被全橫濱碰瓷了、關(guān)于在異界求生這件小事
喬一諾沒想到江水源會如此反戈一擊,連連鼓掌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漂亮!閻樹桐同學(xué),別愣著啊,請開始你的表演!” 閻樹桐好像得了多年老便秘,臉色青黑,心情煩躁,偏偏又有苦倒不出,在眾人凝視下半天才憋出一點(diǎn)干巴巴的東西“使用‘建平’年號的帝王有漢哀帝,后趙石勒,西燕慕容、慕容,不對,應(yīng)該是后燕的慕容盛,還有北涼的沮渠牧犍等。手機(jī)端t” 喬一諾是痛打落水狗,徹底跟閻樹桐卯了“等?等是多少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總共應(yīng)該是10人。” “可你剛才只數(shù)出了4個,剩下的6個呢?” 時值正月,京城天寒地凍,閻樹桐卻硬生生急出了一頭汗“別急、別急,我以前記得非常清楚的,只是急切間有些犯迷糊,且容我慢慢想一下!” 才有緩急,人有快慢,確實(shí)是急不得。誰知他這一想是四五分鐘,江水源飯都吃完了,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大有打持久戰(zhàn)把牢底坐穿的無畏精神。江水源卻不想和他耗下去,又問他道“如果暫時想不起來,那等會兒想起來再說。你可以先回答使用過‘太平’年號的帝王有哪些?” 閻樹桐猶如大夢初醒,表情和思維都瞬間活躍起來“對,先回答‘太平’——不對,你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剛才的‘建平’算一個,再問是第二個了!” “可以啊,那算第二個。”江水源無可無不可地回答道,“不過剛才你那個‘建平’年號沒回答完整,得算是沒回答來。” “那、那還是合起來算一個問題吧!”閻樹桐考慮到江水源還可以接著再問一次,覺得還是問題“捆綁”起來較保險。然后他像擠牙膏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使用‘太平’年號的帝王有三國吳會稽王孫亮,梁敬帝蕭方智,太平天國洪秀全?不對,還有、還有——” 這樣回答問題,不僅他自己難過,連聽著的喬一諾都覺得別扭“有你這么拖延時間的嗎?感情你的時間是時間,別人的時間不是時間,是吧?會還是不會,給個痛快話,別在那里死撐著了!” “我不是不會,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而已。”閻樹桐像是臨刑前的犯人,努力找借口想讓自己的形象更偉光正一點(diǎn),但在鐵一樣的事實(shí)面前,注定所有掙扎辯解都是徒勞,最終他只能頹然承認(rèn)“好吧,我不完全會。出下一題吧!” 場面再次回到開局時江水源領(lǐng)先3題的優(yōu)勢分,而且此時只剩下了7題。 江水源好整以暇地問道“在問下一題之前,我想確認(rèn)一下,剛才你說自己出的題目自己不一定要能回答,是這樣嗎?” 閻樹桐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自己出的題目自己一定要能回答,好像出試卷一定要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可以有效避免出現(xiàn)扯皮和扯淡,否則大家都出“田橫三百士分別叫什么名字”“百二秦關(guān)都是哪些地方”之類的題目來互相傷害,最后誰也回答不出來,賽還有什么意思?同時它也是道圍墻,既保護(hù)對方,也保護(hù)自己,一旦有誰破壞了它,終將受到反噬,如同現(xiàn)在的閻樹桐。 賽有沒有意思,閻樹桐早已不關(guān)心,他在乎的是賽輸贏和自己的面子。如果小白臉接下來無所顧忌,專挑誰也回答不來的偏題怪題來問,自己必輸無疑。算自己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只能陰溝里翻船,再無起死回生可能。而且瞧小白臉問話的架勢,顯然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直接保送”! 怎么辦?閻樹桐腦海里一時間千回百轉(zhuǎn),良久才腆著臉笑道“哈哈哈,剛才我那是開玩笑的!要不這樣,先前我出的那題算你贏,你剛剛出的那道題也作廢,再出一道重新過。咱們從現(xiàn)在開始,每人出的題目,自己一定要能回答來。好不好?” “憑什么呀?”喬一諾第一時間跳起來反駁道,“有利于你的時候,你說可以自己回答不出來;眼看風(fēng)向不對,馬改口說要自己得能回答出來。閻同學(xué),雙標(biāo)玩得挺溜呀,你不去當(dāng)噴子實(shí)在可惜了,簡直是國家一大損失!” 不僅是喬一諾,連圍觀的幾個人也覺得閻樹桐欺人太甚,紛紛低聲議論道“如此朝三暮四、食言而肥,也太無恥了吧?” “是啊、是啊,完全刷新了我的三觀!” “唉,哥們我也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自忖什么樣不要臉的人沒見過?誰成想他的不要臉程度還是突破了我的認(rèn)知!難道他那么沒有一點(diǎn)做人的底線嗎?” “要有底線,早該灰溜溜認(rèn)輸了,誰還有臉大馬金刀人五人六地坐在那里?” “沒想到光鮮的外表下面居然是顆暗搓搓的靈魂,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 …… 議論聲音很小,卻偏偏能讓他一字不落的聽見,直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你們都在胡說什么?前面我出的那道題,因?yàn)闀r間久遠(yuǎn),導(dǎo)致我記憶小誤,但他也是親口認(rèn)輸?shù)摹6龅倪@一題,我是不完全會,但他也未必會。如今我承認(rèn)之前那道題算他贏,再讓他出一道重新過,這不是很公平嗎?你們還想怎樣?” 喬一諾哂笑道“你自己出的那道題目,你是真不知道正確答案。但他出的題目,人家肯定是知道答案的。這能一樣嗎?”然后問江水源道“親愛的,你知道答案吧?” 江水源眼皮子跳動幾下“知道一點(diǎn)。” 閻樹桐馬如獲至寶“你看、你看,他也說他只知道一點(diǎn)!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忘記了部分,兩者并無太大區(qū)別。” 喬一諾用憐憫的眼神看著閻樹桐“同學(xué),你真的不是因?yàn)橛袀€好爹,純粹靠自己實(shí)力考進(jìn)來的?還有,你真的不是因?yàn)樽员埃胚x擇學(xué)的國語?怎么連正常國語是什么意思都聽不明白?” 閻樹桐咬著牙道“我還真不信他能把使用過‘天成’、‘建平’和‘太平’年號的帝王都說出來!他要是能一個不落地說出來,這場賽我甘愿認(rèn)輸!” 江水源眼前一亮,馬應(yīng)道“此話當(dāng)真?” 喬一諾還怕閻樹桐反悔,故意給他了點(diǎn)眼藥“閻同學(xué)開場到現(xiàn)在失言反悔多少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的話你怎么能當(dāng)真呢?” 閻樹桐怒目圓瞪“這次我絕對愿賭服輸!” 江水源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我說一下使用過‘天成’、‘建平’和‘太平’年號的帝王。根據(jù)《歷代年號考》一書記載,用過‘天成’的帝王有南朝梁貞陽侯蕭淵明,隋末元興王cao師乞、燕王高開道,唐安史之亂時大燕哀皇帝安慶緒,后唐明宗李嗣源,及奉后唐年號的大閩國王王延翰、太宗王延鈞,南楚國王馬殷,南平王高季興、高從誨,然后是后遼皇帝耶律廝不,大遼收國王耶律金山,凡12個,是為計算割據(jù)勢力遵奉他人年號的情況使用帝王最多的年號。‘建平’和‘太平’的還要再說嗎?” “要!為什么不要?”閻樹桐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翻盤的機(jī)會。 然而結(jié)果注定讓他幻夢落空。江水源接著說道“使用‘太平’年號的帝王有三國吳會稽王孫亮,西晉時據(jù)蜀自立的大都督趙廞,北燕天王馮跋,南燕時太平皇帝王始,柔然伏名敦可汗郁久閭豆侖,南朝梁敬帝蕭方智,隋末楚帝林士弘,遼圣宗耶律隆緒,南宋時李婆備,元末天完世宗徐壽輝,凡10人,是為不算割據(jù)勢力遵奉他人年號的情況使用帝王最多的年號。……” 隨著江水源的滔滔不絕,閻樹桐面色逐漸變成一片死灰。 :23235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