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
“源信,你接下來最好給我說出一個讓陣眼存活下去的方法,不然的話,我可是寧愿呆在這里一千年。”五條悟的笑容猙獰了起來。 “五條悟,就算你想讓他活下去,但是他本人,有活下去的念想嗎?”源信平靜地說道,看著似乎打算直接祓除自己一般的五條悟,源信笑了一下,接著問。 “如果是真正想活下去的人,自然會有很多種方法,世界無奇不有,哪怕是橫濱,也存在著讓瀕死之人完全復活的能力,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本人想活下去。” “...他會想活下去的。”五條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不是很確定。 杰想活下去嗎? 不想的吧?不然百鬼夜行的時候也不會笑著讓自己殺了他了。 如果杰知道了真相,還是會選擇死亡吧?畢竟是為了讓自己能成功的出去,所以以這種方法,‘被迫’拋下自己。 又要拋下自己?這可不行啊...五條悟垂下眼睛,將所有的憤怒都壓制于心內。 “五條悟,雖然貧僧連著獄門疆的束縛,但是也不是不能向你透露一件事情。”源信突然說道,“世界是有聯系的,獄門疆既為世界頂級之咒物,自然也觸碰到了世界的法則。” “你的意思是,獄門疆可以打通其他世界?”五條悟想到了什么,“那些刀劍,是不是就是其他世界的東西?” “付喪神的確不屬于這個世界,”源信頓了一下,開口說道,“但是既然你們已經遇見了那幾位神明,這個世界自然也會存在了。” “原來如此。”五條悟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很多。“原來你這個老頭跟京都的那個吉他校長是一個人設啊,沒想到是我眼拙了,這還真要謝謝你了,好心的和尚。” “...如果閣下改一下自己的臭嘴,想必一切會變得更順利一些。”源信額頭滿是青筋地回答道。 五條悟則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站在夏油杰的身邊,伸著脖子看向四周。 “老頭,除了夏油杰以外其他的罪人呢?”五條悟開口問道,“既然都已經存在了,那就一起呆在這兒吧。” “這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源信擺了擺手,“我雖然可以出現在你的眼前,但畢竟也與你的能力有關,至于其他的人,我既無法碰觸他們,又無法被他們感知到。” “就是你沒有用了的意思對吧?”五條悟笑了幾下,“我知道了,那我就去找他們吧。” ‘真是個沒禮貌的小鬼啊...’源信看了一眼腳下喧騰著想將五條悟拽下黃泉的黑影,心里嘆了一口氣。 五條悟將地上的夏油杰背了起來,向遠處的黑暗走去。 如源信所言,獄門疆是頂級之存在,也就是說,通過獄門疆,他可以找到其他世界的頂級之物...但是會是什么呢? 刀劍付喪神的話,應該就是刀劍吧?太宰治那個家伙,難不成是繃帶? 在黑暗中走了一陣子,五條悟背著夏油杰來到了另一處地方。源信未曾提及這處,但是五條悟也或多或少感覺得到,眼前存在的這一切,與咒術毫不相干。 “要不然別叫獄門疆了,叫大型垃圾存放場吧。”五條悟看著自己眼前垃圾山一般的存在,深吸了一口氣。 ‘生帶不來,死帶不走’便是這個道理,死者進入黃泉,走入輪回,他所帶來的東西便會被留在,割舍在獄門疆。 既然源信說獄門疆和其他世界存在的頂級之物都是相同的,那其他世界的家伙死后想步入輪回的話,應該也會途徑獄門疆。 從垃圾間抽出了一把斷刃的刀,五條悟一邊抱著,一邊尋找著可能會出現在夏油杰身邊的家伙。 一躺下來,禪院甚爾的游云,不知道姓甚名誰的碎刀都被找到了,五條悟正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剛剛撿起來的兩樣東西。 一本《完全自·殺筆記》的紅皮小書,另外一個,似乎是冬天才會戴上的毛絨帽子。 “總不會...”五條悟皺了皺眉,要不是這兩個東西上面留有和夏油杰相似的氣味,他五條悟才不會撿回來。 “如果書是太宰治的話,那帽子是誰?總不會是還沒見到吧?”五條悟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 其實獄門疆很大,但是五條悟就是固執地覺得夏油杰躺著的那個地方才是他們的地界。 又一次回到了那里,五條悟將夏油杰放在血水中,然后如同擺貢品一樣,將那些撿回來的垃圾一個一個的擺好,最后自己躺在了夏油杰的身上。 “好了好了,今日運動步數超標,該睡了,晚安~”五條悟閉上了眼睛,一邊聽著夏油杰的心跳聲,一邊陷入了沉睡。 可以打通到其他世界嗎...雖然會按照和尚說的,打穿世界的次元壁,但是也一定存在,可以讓杰活下去的方法吧? 如果是橫濱那邊的話,沒準還真的需要太宰治的幫助了呢... 兩個人,或者說夏油杰,完全沒有想到,下次見面,并不是后天,而是兩年以后。 睜開眼睛的五條悟在走出臥室見到了一臉吃驚的家主以及傭人以后,短暫性地感覺有些不對勁。然而,在他看到現在的高科技已經不是bb機,而是按鍵手機以后,他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2001.02.02】 “悟少爺,這是夏油小少爺給您寄的信。”旁邊的傭人很快地就將信件交到了五條悟手里。 除去每周一封的問候,五條悟額外獲得了一個新的地址,以及一把鑰匙。 早知道他就不去撿垃圾了! 趕緊坐車來到了夏油杰的家門口,連棉服都沒有穿的五條悟沖上前,敲開了夏油杰的房門。 晚上天很冷,其實家主的意思是讓他第二天再來,但是五條悟根本等不及,‘很快就要到3號了...’五條悟這么想著,敲門的聲音更響了。 ‘杰...開門啊...’無下限術式都忘了用,穿著單鞋踩在雪里,身上也只是簡單的一件單衣,五條悟很快就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次他還真不是故意想營造出自己很慘的樣子,而是五條悟真的在害怕,杰會在這兩年之內發生一些自己沒參與到的事情。 “...悟。”抽高了一點個頭的夏油杰推開門,看到了被凍得鼻尖通紅,一臉不安的五條悟。下意識地抱住了對方冰涼的身體。 溫熱感從皮膚涌起,五條悟心中的擔憂瞬間煙消云散。 “杰..我好想你啊...”五條悟委屈地聲音讓夏油杰忍不住緊了緊環著他的手臂。 “我也是。”夏油杰悶聲說道。“先進來吧,外面太冷了。” 回來就好,夏油杰在心里想到。 所謂的后天,五條悟并沒能第一時間出現在夏油杰的面前。當然,夏油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特意親自去找人,卻得到了“修煉六眼”的結論。 因為從上輩子就已經清楚地了解了御三門家的共同尿性,所以夏油杰將一切歸咎于自己現在的能力還太弱了,沒辦法入大家族的眼,因而讓他們找機會,故意隔開了自己和五條悟。 這兩年,夏油杰趁著這段時間找禪院甚爾學習體術,順便把三日月宗近他們重新喚醒。 為了不讓自己差五條悟太多,夏油杰將自己的時間規劃的十分有序,白天練習體術,休息的時候學習靈力,偶爾出去采購的時候,會特意找一下咒靈。 房子也是偶然間換掉的,因為之前的那棟房子房主并不是夏油杰,或者可以說,直到夏油杰召喚出了燭臺切光忠,他才知道這棟房子的煤水電費,全都是用自己的靈力變出來的。 在禪院甚爾的幫助下,夏油杰將自己的地址成功地遷到了東京都,為了自己以后上學,他們特意選擇了出門走兩公里就是咒術高專的一處住宅。 此時,五條悟和夏油杰坐在臥室的床上,五條悟也得知夏油杰已經將現世的六把刀全部喚醒,太宰治也早就恢復了人形,現在正在被刀劍cao練。 “杰現在變強了好多啊...”五條悟看著夏油杰,開口說道。 “啊,還好吧。”夏油杰撓了撓頭發,“明天要一起出去玩嗎?” “明天不需要修煉了嗎?我以為你會和那個大猩猩一起訓練。”五條悟撅起嘴,含含糊糊地抱怨道。 “甚爾也算是個很優秀的老師啦,”夏油杰嘆了一口氣,十分熟練地揉了揉五條悟的頭發,“而且明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他給我放假了。” “切,真不知道你一個召喚師為什么這么喜歡打近戰。”五條悟抱怨了一聲,“要是以后杰變成了一直大猩猩,我可是會嫌棄你的!” “...明天出去玩嗎?”夏油杰掰了掰自己的手關節,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去。”五條悟一臉不爽地點了點頭,但是本人心里實際上有多開心,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五條家的人是怎么想的,大晚上將五條悟送過來以后就直接離開了。沒有辦法,夏油杰只好讓五條悟在自己家住下。 考慮到現在的五條悟還是個小少爺,夏油杰特意給對方鋪了兩個墊子,躺上去就可以直接陷進柔軟的布料里。 “杰跟我一起睡嘛...”五條悟穿著夏油杰的睡衣,拖著懶洋洋的聲音叫喚到。 夏油杰本來是不想同意的,但是在看到五條悟的那身打扮以后,本來心如止水的夏油杰可恥的臉紅了。幾乎是被迫和五條悟躺進了一個被褥,兩個人枕著一個長一點的枕頭,關燈睡覺。 雖然有想過自己可能會因為佳人在懷而睡不著,但是因為天天被禪院甚爾往死里cao練,所以夏油杰反而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哪怕杰已經十二歲了也好可愛啊...’透著月光,五條悟的藍眼睛毫無阻攔地注視著夏油杰的側臉,最后,因為也才十二歲而已,身體吃不消的五條悟打了個哈欠,陷入了睡眠。 迷迷糊糊中,夏油杰感覺自己聽到了什么東西在流淌的聲音,自己的身上也濕答答的,就好像整個人在水里漂浮著一樣。 ‘好奇怪啊...’夏油杰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疼痛,他試圖轉動自己的腦袋,卻發現頭部的疼痛更尖銳了。 夏油杰被頭皮處劇烈的疼痛喚醒,看了一眼只有3點的時鐘,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氣,最后還是選擇用輕柔的推搡讓五條悟也跟著清醒了過來。 “杰,怎么了?”五條悟迷迷糊糊的問道,夏油杰鋪的床鋪實在是太舒服了,以至于五條悟現在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悟,你壓到我頭發了。”夏油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推了推五條悟的腦袋。 白色的腦袋下,赫然是夏油杰的頭發,甚至有幾根已經被拽斷了留在了枕頭上。 “果然還是別一起睡了。”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并沒有禿的頭皮,夏油杰心疼地將這幾根說長不長的頭發攏起來,丟到了地上。 “不要嘛,杰把連沖著我就不會被壓到頭發了。”五條悟似乎是困的厲害,稀里糊涂地將夏油杰重新壓回到了床上,五條悟整個人縮進了夏油杰身前,胳膊和腿直接壓住了夏油杰的身子。 ‘艸...’夏油杰在心里狼狽地罵了一句,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對。 最后,害羞還是抵不住困意,注視著眼前的白發,夏油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五條悟這個時候睜開眼,眼睛里一片清明。‘睡著了呢,杰還真是沒有警惕心。’五條悟瞇起眼睛,無聲地笑了一下。 他悄咪咪地湊到了夏油杰的臉前,對準了位置,輕輕地將自己的嘴唇壓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伴隨著咒力刻下的印記,電流傳來了陣陣酥麻感,但是陷入沉睡的夏油杰并不知道自己在沒有警惕心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么。 ※※※※※※※※※※※※※※※※※※※※ 好心的毛絨帽子即將登場 五條悟:雖然但是,你能再說一遍你叫什么嗎? 夏油杰:悟,他都說了自己叫做俄羅斯人 太宰治:難道不是好心人嗎? 費佳: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其實你們叫我費奧多爾也行 禪院甚爾:你們這名字起的還不如禪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