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你真的要舍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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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算是你愿意這么傻!但是,你也應(yīng)該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夜晨旭的情人!你怎么可能帶她走,她又怎么可能肯跟你走呢!” 這句話就像是說到痛楚似的,梟狼沒有理解接下回答。而是在思考半分之后,才輕聲答道:“嗯。” “梟!我真的快要被你給氣瘋了!”只要一提到這個女人的事情,梟就會變成這樣!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明明身邊有無數(shù)個女人對他動情,主動獻媚。他卻像是個gay一樣,不作任何反應(yīng)。唯獨,一心死守在這個女人身上! 我不在乎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唯獨在意的是她的身份!還有攀高枝貪慕虛榮的行為!這種女人……自己沒辦法讓她成為自己好兄弟的女人。 但是又不能來硬的,在梟面前,耍一點兒小聰明都能被發(fā)現(xiàn)。所以……沒辦法,只能讓梟自己了解到她是什么人,讓梟自己遠(yuǎn)離她才行。 “梟,你想清楚了嗎?或許,她早就已經(jīng)不記得你了……” “嗯,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要怎么做?難道還是要一意孤行,帶她離開?”不懂,不懂。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千瘡百孔,還要做些不可理喻瘋狂的舉動。 “她需要去醫(yī)院。”像是逃避,站起身試圖想要將她攔腰抱起,卻沒有那個力氣。 察覺到他不對勁,連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向一旁。轉(zhuǎn)而去抱發(fā)高燒的那個女人,不忘對他說道:“你就別跟著來了,我會照顧她的。還有……別在吸了。” 低頭,感覺到他們離開。才緩緩應(yīng)聲:“嗯。” 走到床頭柜前,看著滿是注射器的抽屜,關(guān)上。并且,沒有忘記上鎖…… 睜開沉重的眼簾,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一股刺鼻的藥味頓時侵襲而來。 “呃……”剛想起身,怎料卻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昏沉的腦袋有些發(fā)懵,發(fā)疼。卻沒有止住起身的欲望……雙手支撐著身體,強撐著起身,一陣眩暈頓時襲來…… 愣住半響待眩暈感慢慢消失后,才敢抬起手臂,揉了揉太陽xue。這是怎么回事?頭為什么會這么痛,并且全身無力。還有,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應(yīng)該在酒吧才對的嗎?為什么會一個人…… 等等!酒吧!?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記憶頓時變得非常清晰。在失去意識暈倒前,我記得有人在給我擦手上還有臉上的血。還有……暈倒后那個充滿溫暖的懷抱。 是……誰?夜晨旭嗎?不不!怎么可能是他!在災(zāi)難發(fā)生之前,他就已經(jīng)早走了。為什么……為什么自己第一個想起的人竟然是他呢?這個問題,在自己的心中找不到答案。 不是他,會是誰呢?自己只記得那個人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那個懷抱自己并不反感……到底是誰?是那個‘老板’?還是……不!不可能!不可能是那個毒品男!他充滿陰險冰冷的眼神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讓人不寒而栗呢。那么一個冰冷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那么溫暖的懷抱呢…… 不知不覺,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井茜伊都還不知道。一直沉迷于,那個有著溫暖懷抱的主人是誰中……直至,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 “你醒了。” 有些木訥轉(zhuǎn)身,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很久不見的子魚…… “子……” “應(yīng)該可以接受做筆錄了吧。” “呃……子魚,你,你什么意思啊?”子魚怎么消瘦了這么多,下巴變得削尖,原本合身的襯衫也顯得寬容了許多。 “子魚,你還好嗎?怎么會,怎么會瘦了這么多?是警局里太忙了嗎?還是你不舒服?為什么會變得這么頹廢……”沒錯,是頹廢。胡子明顯已經(jīng)很久沒刮,頭發(fā)顯然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修剪。如果不是子魚他主動開口說話的話,自己絕對不會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他。 “關(guān)于昨晚在‘king’酒吧發(fā)生的一起槍殺案,請問井……易小姐您了解多少?您是否目睹了整件事?起因您能不能說一說……” “夠了!子魚!”他面無表情,神情看似有些呆滯。但是自己心里明白,他……根本就是不想拿正眼看我。他的態(tài)度非常的陌生,就和他說的一樣……是個陌生人。 一時有些沖動,怒火上升引起了短暫的眩暈感。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不讓自己的身體動搖。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說道:“子魚,一定要這樣嗎?你一定要把關(guān)系搞的這么僵,讓我們成為陌生人嗎?難道,你忘了。我們彼此答應(yīng)過對方,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永遠(yuǎn)不背棄不拋棄對方。你……做到了嗎?還是說,你真的要舍棄我……讓我們成為陌生人,你也無所謂?子魚,我希望你能考慮好,再回答我這個問題。因為……” 閉上眼簾,頓了頓繼而下定決心開口說道:“這會是我最后一次追問你。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子魚,我們是否會背道而馳,成為陌生人……就在你的一句話。你明白嗎? 病房內(nèi)變得異常寂靜,就連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見。 子魚……心中隱隱呼喚他的名字。,卻還是無法動搖他那顆堅定的心…… “請易小姐您乖乖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 ‘滴,滴,滴——’有什么東西在一滴一滴的滴血。一把利刃……把一種叫友誼的情感,給硬生生的削了下來。是那么的痛,讓人銘記在心。 偷偷將眼角的淚珠擦掉,深呼吸。嘴角掛起若無其事的笑意:“很抱歉,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所以,我想我?guī)筒涣四闶裁疵ΑΣ黄穑疑眢w很不舒服,想要休息。麻煩邢警長您出去。” “嗯。”半響過后,才傳出他沉悶的一聲。隨即……轉(zhuǎn)身離開。手碰觸到門鎖,停下。張了張嘴,卻又閉上。 兩人就好像是說好的似的,就在下一秒,井茜伊開口說了一句話:“邢sir,請你們警方不要再來麻煩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還有,請把門關(guān)上,謝謝。” 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但是兩個人心里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門從外關(guān)上,房內(nèi),久久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費了些力氣走下床,站在窗口邊,看著將要下雨的天空,眼淚……率先流了出來。 井茜伊,不要忘記你還有老爸,你不是一個人。不再是一個人…… 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拿出手機熟練的按下幾個鍵,隨即便從中聽到‘嘟——’聲。 電話久久沒人接聽,當(dāng)井茜伊打算放棄時,電話卻突然被接通。 “老爸,我好想你啊。”第一次,沒有忍住,哭喊著沖自己的老爸說話。 “呃……”對面那個人顯然驚住了,立即用還算熟練的中文回道:“對不起,井小姐,我是井先生的助理。井先生他現(xiàn)在正在手術(shù)室,沒有辦法接聽您的電話。請問,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代為轉(zhuǎn)達的嗎?” 不是老爸…… 這下丟臉丟大了,都丟到國外去了…… 待得知對方不是自己老爸時,立刻命令自己止住眼淚,并且平息呼吸,拼命讓自己恢復(fù)正常。 生平第一次哭喊著叫老爸,沒想到卻還被一個陌生人給聽了去。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不用了,謝謝你。那個……”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小聲懇求道:“能不能請你不要把我……失禮的事情,告訴我老爸。我怕他會……” “擔(dān)心,對吧。” “嗯,對。”虧你這個老外還知道什么是‘擔(dān)心’。 “您放心,我不會說的。也希望井小姐您能夠開開心心的,忘記不開心的事情。井先生就不用再為您擔(dān)心。” “呃……老爸他……”很擔(dān)心我嗎?這句話,自己沒有問出聲。畢竟不用問,也知道。老爸怎么可能會不擔(dān)心自己呢…… “井先生他雖然什么都不說,但是我發(fā)現(xiàn)好幾次他拿著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發(fā)呆。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井先生,照片上的那個小女孩是誰,他才告訴我說那個小女孩就是井小姐您。我可以看的出,井先生非常想念你,擔(dān)心你。” 如果說一個人,可以擁有三顆心。我想分別裝的應(yīng)該是:愛情,友情,親情。 愛情的心,包裹了層層冰霜。而友情的心,則像是草木一樣,枯萎。相反,親情。確是三顆心里滋長最旺盛,最為絢麗的一個…… 或許會因為是孤兒而傷心,但是那畢竟只占了其中一角而已。充滿親情的整顆心,都因為那個叫做井郁的老爸,而變得鮮活。 “請代替我轉(zhuǎn)告他,我很好,不用他擔(dān)心。麻煩你再告訴他,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見面的。那個時候,我們就永遠(yuǎn)也不要再分開了……” 老爸,換句話說,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想必我早已經(jīng)離開這個人世間。根本無法經(jīng)歷到這些苦與樂,哀與傷。 總之三個字,謝謝您。 掛斷電話,那顆友情之心,還在滴血。但是卻不覺得冰涼,因為……旁邊的那顆親情之心,正散發(fā)著強烈的高溫。溫暖著整顆心房…… 或許,離開自己之后,子魚會找到更好的朋友。不,是一定會…… ‘咚咚咚——’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