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服還談個錘子
察車突已連擊數棒,但面前女子就是無虛弱之感“你這女子想怎的,殺不過我便耗我不曾?”隨即又一記猛擊錘去。 劉蕁再次格檔,她笑,傲氣的道“我就問你,服不服?服爾等匈奴不如漢人,堂堂千騎將連我一女子都打不過。” 察車突見被如此問題相加,服氣,是,這女子武藝是高強,但是吾堂堂千騎將,承認服氣了,怎的是無上匈奴之做法,何況對方是女子,自己面皮也過不去,隨即只死鴨子嘴硬道。 “吾便就是不服,爾等漢人即使有猛將,然民眾懦弱不堪,便是天生要被吾匈奴殺戮之族,雖汝武藝為我見過最強女子,然即便你是將軍,也是個女子,再強便還是要臣服男人胯下,呵呵,吾談何服你?”察車突道。 劉蕁冷笑,對,自己現在的確是女人,然骨子里可是堂堂之男子,本想將他打服,從心里也一并將他擊垮,未曾想此法不通。 當下,便也懶得再試,劉蕁只冷冷道“不服,那還跟汝談個錘子!” 隨即她驅使身體以腰身帶動手臂,使出力來,頃刻間,劉蕁便化被動為主動,手中長戟不再只做格擋,迅速舞動起來,幾息之間便將戟身大力往面前之人砸去。 察車突忽然覺察女子氣勢完全變了,隨即便見那長戟往面前砸來,心里暗叫不好,便祭出狼牙棒去擋。 “鏜,鏜,鏜……”兵鐵劇烈撞擊聲傳來。 那力似石頭壓胸口一般傳來,三擊之下,察車突便招架不住,嘴里發出低吼,但是還是抵不住那個根畫戟的攻勢,手中狼牙棒也被擊飛數丈遠。 在戰場之上,武器脫手可是取死之道,武器飛出那一刻,察車突便心頭一凜,心頭只道“吾命休矣?!?/br> 拍落敵方的武器,劉蕁也不放過這機會,繼續僵持,只迅速再轉了戟身,一戟便將向察車突拍去。 “唔…”戟身破風而去。 “碰” 察車突身上正正受了重重一擊,便被那力道帶著墜下馬來,當下喉間一甜,便吐了血來。 只是他再想掙扎動時,卻是腹中劇痛難忍,只支起了半個身子,抬著頭呆呆望著那紅馬之上決定自己命運的女子。 自己竟連三擊都受不下,如此陣仗先前自己那數十擊便是讓自己的,察車突這般才是真服了。 那個女子眼神卻是平靜的異常,無喜無悲,自己到底是敗給了怎樣的人,他是真切的好奇此是怎樣之女子。 察車突見女子也不再下手,只松了一口氣,只艱難道“某……服了,只是再次懇問女將軍大名?讓某知曉敗于誰之手,吾魂歸長生天也無憾。” 劉蕁冷笑一下,也不搭話,心道先前不服,現在說這些她可覺得無趣得很。 她便不再搭話于他,轉了馬頭,揮了一下長戟,便與張度幾人和漢軍將軍會了會意,笑了笑,便自己緩緩驅馬往先前置藥之山坡自去了。 這邊見事情收尾,幾位漢軍漢軍將士才過來將察車突收押起來。 察車突搖頭,這女子竟連名姓都不肯告知,陳莽夫竟都對她必恭必敬,心下之疑惑越發大起來。 當他被架著到陳成和成冀面前時,他再次吼聲問了“陳莽夫,即已成手下敗將了,吾也不話可講,可汝也應當告知吾到底敗于誰手?!?/br> 陳成笑了笑,見昔日義氣風發,于九原城下羞辱自己之人今番竟對一女子服了,當是好笑,只冷冷道“劉蕁這女子并非吾軍中將軍,只是中原來的女子,另外這四位壯士也只是義民而已,察車突,你怎么也沒有想到罷,另外,你們問罪那呼廚部之呼廚圖死于誰手,汝應當也有答案了。哈哈哈,帶走?!?/br> 察車突聽了答案,又看著那馬上之四人對自己帶著鄙夷之意,昔日老對頭今番更是對自己帶了一絲可憐之意味。 數日前,察車突領大軍到達一焚毀之村落,其中卻發現了數十慘死的匈奴騎士,在一屋中竟還發現了武藝不俗的呼廚圖。而今自己敗于一女子之手,而那也是這女子所為,劉蕁,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怎會是一女子,怎會連一將軍都不是……”察車突竟瘋狂叫喊起來,頭顱卻終于沉沉低下去了,然后任漢軍將士拖著他往云中城去。 ………… …… 成冀將軍點點頭,似有所悟“陳老哥,某好像有所悟?!?/br> 陳成將軍略有好奇,道“成老弟請講。” 成冀轉頭望著那已遠遠而去之女子,朗聲道“攻打為下,攻心為上,若打敗了敵人,他們還存傲骨便未曾打贏,若將之打敗,連同內心一并打敗了,那便是真正打贏了。” 陳成將軍聽之有理,點點頭,再想到劉蕁那句,‘不服,那還跟汝談個錘子?!S即大笑起來。 連同張度幾人,再看那緩緩遠去之女子時,心下也是服氣了,只是覺知世間是如何生出如此女子來,仿若天下間并不存在一樣,不真切卻又實實在在做著這非常之事來。 想不通啊,便不想了,陳成將軍與成冀將軍互視笑了起來,隨即將兵整理了戰場,分一部將士去助那些遷徙流民,隨即便邀著張度幾人大笑著回城而去,說是要好好準備喝一場不醉不歸。 劉蕁騎著馬回到之前山上,找了塊石頭座下,只現下覺著身體疲累了許多。 而那些民眾已被一部分漢軍保護起來,見劉蕁來了,又一身血污,但是看到了劉蕁之表現,他們都不怕,只關心的又來詢問劉蕁是否安康,劉蕁對他們之關心還是心暖的,只笑了笑,言無事。 不一會兒,民眾們之行李安排妥當,劉蕁將藥材包復歸馬上,將一把青料遞與紅獅子,紅獅子親昵的將青料吃下,隨即哼了一聲回應,將頭貼入劉蕁手間。 劉蕁一笑,今日也是苦了她了,隨即劉蕁輕撫馬額頭,然后牽著她便也隨同那些民眾與將士一道往云中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