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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確定他不是直男嗎? 嚴晰當然只說說笑,沖唱歌的年輕人擺擺手,表示再見,然后牽著蔣云舟轉身離開。 可是年輕人居然追了上來。 “請問剛才您說酒吧駐唱……”他似乎有點靦腆,但是又很急切,紅著臉問嚴晰,“能讓我去嗎?我比較缺錢,我什么都能唱。” 嚴晰“噗”地笑出聲來,問他:“那你是gay嗎?” 他立刻就呆住了。 嚴晰轉身又想走,結果他又喊住了嚴晰:“剛好我是耶。” 第39章 我的歌聲里(2) 這次輪到嚴晰瞪大眼睛了,他看看年輕人,又看看蔣云舟,問他:“真的到了隨便在大街上丟個石頭都能砸到同性戀的時代了嗎?” 蔣云舟實事求是地分析:“可能搞音樂的比例會大點。” “我們是gay吧。”嚴晰對年輕人說,“而且我說話不算數,你要跟我們經理說。” “好的好的,那個,我叫歐陽力。”年輕人掏掏口袋,卻沒掏出能寫下自己聯系方式的東西,他只有說,“能告訴我地址嗎,我明天登門造訪。” 嚴晰說:“我姓嚴,你記下我的電話吧。” 歐陽力立刻說了無數個謝謝,嚴晰瞪他:“是男人就直起腰桿來,不要唯唯諾諾。” 于是歐陽力連忙懇切地點頭:“好,好。” “……”嚴晰給了電話之后,就對他說,“那我們先走了,你再聯系我吧。” 說完就和蔣云舟一起走了。 上車之后,蔣云舟問嚴晰:“你也不問人家的來路就招到店里,不怕是問題人士。” 嚴晰聳聳肩,說:“問題人士又怎么樣,我會怕嗎?而且反正又不是我把關,有羅煊呢。羅煊肯定會調查清楚。” 蔣云舟發動汽車,在啟動聲中說:“你很倚重他啊。” 嚴晰點點頭:“他很能干啊,有他我就放心了,本來經理走了我還有點著急。” “可是他的來路,你也不知道。” 嚴晰側過頭,看蔣云舟,問:“你這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蔣云舟說,“你心太軟了。” 嚴晰覺得莫名其妙:“你還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你怎么了?” “沒事,我們去看電影吧。”蔣云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路上。 嚴晰“切”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嚴晰正趴在蔣云舟身上睡覺,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cao,誰他媽一大早打我電話,老子把丫菊花爆了。”他閉著眼睛罵,卻不想動。 昨天看電影看到三點多才回來,然后他夜貓子慣了睡不著,拖著蔣云舟折騰到天亮才睡,還沒睡多久,電話就響了。 蔣云舟無奈地去把他的手機拿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問:“要接嗎?” “掛了,關機。”嚴晰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蔣云舟照做,抱住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繼續睡覺。 嚴晰傍晚時分才從蔣云舟的房子里出來,打著呵欠拒絕了蔣云舟送他,慢悠悠地晃向酒吧。 等他到了酒吧,徑直走進去,這時候還沒什么客人,酒吧提供晚餐,有幾個吃飯的人,嚴晰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到吧臺上。 羅煊走出來,看見嚴晰就笑,說:“我給你打電話但關機了。” “原來早晨打擾我睡覺的就是你。”嚴晰瞇著眼睛,懶洋洋地說。 “我哪敢早上給你打電話,而且早上我也在睡覺,我快五點才打給你。”羅煊解釋。 “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本來想說讓你今晚不用來了,好好過周末。”羅煊看看嚴晰,笑道,“你是不是縱欲過度了。” 嚴晰努力把眼睛睜大點,看起來精神些,說:“還行吧。” 他掏出手機,果然是關機中,依稀記得早上是他叫老蔣關掉的。 嚴晰馬上開機,然后就接到通信商的短信,通知他有15個未接來電,除了一個來自羅煊,其他都來自于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嚴晰這才想起來,大概是昨天那位流浪歌唱家。他想了想,突然有點氣短,清了清嗓子,對羅煊說:“我找了個人來當店里唱歌。” 羅煊挑起眉毛:“嗯?” “就是有個人要來我們店里,唱歌。”嚴晰一字一字地說。 羅煊打量打量嚴晰,一語道破天機:“老板,你又撿人回來了吧。” “……”嚴晰咳嗽一下,說,“反正又不差錢,撿一個兩個無所謂啦。而且撿你回來還能給我當經理,撿昨天那個還能唱小曲兒呢,多好。” 說著,唱小曲兒的八哥少年就又打電話過來了。 嚴晰接起來,對方急促地說:“嚴老板嗎?我是昨天的歐陽力,您還記得我嗎?” 嚴晰大笑起來,瞧把這位八哥少年急的。 他把對方笑愣了,然后他收住笑,一板一眼地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接你電話嗎?這是對你一大早打電話吵我睡覺的懲罰。” “……” 嚴晰看了羅煊一眼,對方攤開手,表示你想怎么樣隨你吧,嚴晰把酒吧的地址告訴了歐陽力。 “好的好的,我馬上造訪。”聽得出歐陽力松了口氣。 過了一小時,他還沒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靠譜,說是馬上來,但現在還沒人影。”嚴晰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