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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你們兩個的目光能不這么有火花嗎?” 羅煊聽了,樂了,說:“我跟蔣先生一見如故啊。” 蔣云舟則淡淡地說:“我在回憶第一次見到羅先生的事。” 羅煊驚訝道:“蔣先生原來見過我?” 蔣云舟說:“有一次我看見你潑了別人一身水。” 羅煊笑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們真是有緣分啊。” 蔣云舟點點頭,說:“我倒是沒想到會再看見你。”然后他對嚴晰說,“果然是你的菜啊。” 嚴晰說:“你什么意思?是他自己撞我門口的。”嚴晰看了眼羅煊,說,“雖然我是喜歡他的長相,但也沒到去干攔路搶劫把人擄回來的事。” 于是羅煊扭捏道:“老板,其實我不介意你擄我回來啊。” 嚴晰:“……” “不管怎么樣,恭喜你恢復正常。”羅煊對嚴晰說,“憂郁的老板雖然也很迷人,但我們不適應啊。” 他又對蔣云舟說:“蔣先生,我請你喝酒。” 又是長島冰茶。 羅煊把酒放在蔣云舟面前,便把空間留給兩個人,順便再去告訴諸位戰戰兢兢的店員們,老板已經恢復正常了。 蔣云舟摩挲著酒杯,沒有說話。 嚴晰突然有點喪氣,雖然心里還是悶悶的,但這種狀態可以結束了。 而且他耳朵好得很,員工背后的嘀咕他都聽見了,只是懶得理而已。 “需要我幫你介紹一個人來打點酒吧嗎?”蔣云舟突然說。 嚴晰愣了愣,才想起經理的離開不止影響他的心情,還影響著這家店。 嚴晰從到鳥語花香來喝酒的第一天起,經理就在這里,現在老板也換了,經理也要換。 嚴晰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另一個人站在經理的位置上,頂著經理的名號。 所以他搖搖頭,說:“這事再說吧,不用麻煩你了。” 蔣云舟說道:“你從沒有麻煩過我。” 嚴晰還很不習慣。 自從那天從機場回來之后,蔣云舟突然像是換了個身份一樣,說話與他更加親近。更該死的,嚴晰雖然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卻覺得沒什么不妥。 大概是因為那天,被蔣云舟抱在懷里的感覺太好,他的難過恐懼似乎都能通過擁抱傳達出去,而接收到的那個人體恤他憐憫他。 嚴晰想著想著又開始發呆,突然感覺臉頰邊的頭發被撥到了耳后,他微微側起露出的臉龐,看向蔣云舟。 蔣云舟收回手,說:“今天去我那里吧。” 嚴晰又驚訝了一下。 雖然兩個人號稱炮友關系,但一般都是嚴晰想要了就去找蔣云舟,蔣云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 果然是那天之后有些不一樣了。 嚴晰想了想說:“還是去我那里吧。” 蔣云舟微微睜大眼,然后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好。” 蔣云舟喝完那杯長島冰茶,嚴晰站起來,羅煊循著聲音過來,問:“這是要走了?” 嚴晰點點頭,蔣云舟也站了起來。 羅煊了然地笑,這還是他到這個店里之后,嚴晰第一次在店里待這么短的時間。 “Niight!”羅煊沖他們擺擺手。 因為蔣云舟喝了酒,嚴晰開著蔣云舟的車往自己家里駛去。 “原來你住城東。”蔣云舟說。 嚴晰瞪他:“你不是對我的事了若指掌嗎?” 蔣云舟沉靜地說:“這你就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有窺探你什么。” 嚴晰悶悶地問:“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害怕去機場的。” 蔣云舟扭頭看著他,說:“你有很好朋友。就是介紹我們認識的王守寧,他叮囑了我很多。” “多事。”嚴晰含糊地抱怨。 “他也是好心,你那天也嚇到我了。”蔣云舟從來沒見過嚴晰那種樣子,平時是那么強悍的人,可是卻在機場站都站不穩。 “誰沒個弱點啊。”嚴晰虛張聲勢地說。 蔣云舟笑了笑。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嚴晰從座位上直起身體。 “沒有。” “還說沒有,你這個平時面癱關鍵時刻嘲笑我的木頭!” “……”以蔣云舟的成年人智商是無法回答嚴晰這句小學生指責的。 好不容易到達了嚴晰的居住小區,嚴晰把蔣云舟的車停到停車場,兩個人一起走出來。 結果,遇上了喬阿姨。 嚴晰看見她的時候,真是腦海里一片空白,他真想把蔣云舟塞進地里埋起來。 喬阿姨看見嚴晰身邊跟著個男人,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哈,小晰啊,哈哈哈,阿姨真是高興啊,哈哈哈。” 嚴晰滿臉黑線。 “這個小伙子怎么稱呼啊?”喬阿姨笑著問蔣云舟。 嚴晰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蔣云舟哪點跟“小伙子”這個形象相符,結果小伙子蔣云舟有禮貌地回答:“我姓蔣。” “啊,小蔣啊,你是小晰的對象吧,你要多照顧小晰啊,這孩子熊著呢。” 每次看見喬阿姨都快崩潰,熊孩子嚴晰連忙說:“喬阿姨我們有急事,下次再聊啊。”于是抓著蔣云舟的胳臂就跑。 嚴晰拖著蔣云舟進了樓里,蔣云舟在他背后笑出聲來。 嚴晰甩開他的手,惡狠狠地說:“笑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