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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賈珍都被屋內著死寂的氛圍給嚇得不敢在哭了。 雖然他年紀小, 但他可是親身經歷過朝政風云動蕩的, 還能茍活著,最最最重要的緣由就是他……他爹說他們家是保、皇黨,不是太、子黨。但是親爹還是出道避嫌了。就他僅有幾次入大朝會來看,所有人都滴溜溜看著他, 就像餓狠了的禿鷲盯著肥rou,眼眸幽幽發著綠光。想拿他當棋子來投石問路。 可他依舊這么堅、挺活下來了!還非常非常逍遙肆意,是因為他爹說了, 只要叔祖父在,他把天捅破了的熊兮兮,這樣子是最最好的。只要不犯十惡不赦的大罪,其他隨便浪。 而且哦, 他表現得越天真自然熊孩子,泰安帝是越喜歡了。老人家上了年紀就好這口, 尤其是在子嗣亂斗的時候, 他賈珍只要乖乖做小棉襖, 其他沒事闖點小禍, 皇帝揮揮手就能夠擺平,反而還會愈發庇護著他。 至于泰安帝若是駕崩了那啥的,他爹還沒交代,那他也不用擔心。 反正天塌下來爹還在,叔祖父還在。 可龍血什么的…… 賈珍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揉屁股上的傷,原以為是“臀尖一兩rou,隔壁教主都饞清醒了”,很簡單的助人為樂。那他受傷就受傷嘛,反正他撒撒嬌,孫神醫喂他喝藥呢,多好啊! 他可會撒嬌要好處了。 但龍血,也的確太玄了點。 “要不然說我倒插門?”賈珍心理腹誹著,感覺自己邏輯很通順—這樣四舍五入,我就姓司徒了,四舍五入就是皇室宗親,擁有龍族血脈了。 但是現在氛圍有點窒息,他不敢講。 怕講了,就是他被窒息了! “就說是我的血。”秦楚涵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綁得嚴嚴實實,帶著些血色的繃帶,開口打破了屋內的靜寂,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然看了眼向副統領,直白無忌著:“至于朝帝王,如實稟告,我覺得他會理解的。” 不理解也理解,反正坑爹的滋味也挺爽的! 正琢磨著要不要夸大曾經那一滴龍血保質期,順帶diss瑪麗珍的賈赦聞言,驚駭得瞪圓看向秦楚涵,結巴了一下:“秦……秦楚涵,對外說是你的,那還不如珍兒啊!珍兒起碼,大庭廣眾之下被喂過血的。文武曲星也有啊!” 孫忘憂倒是迅速反應了過來,因為熬夜施診的灰白面色都被激出了一絲的紅潤,一字一頓反問道:“秦公子的意思是您乃龍裔,對吧?” 真龍之血和龍血,醫學上就效用來說一直只有傳說,還真沒人實踐過,但是道家玄門還是有很多分類的。以及賈珍這個異類,還真真奇葩,他也搞不懂是賈家的血,還是曾經賈珍天材地寶良藥吃多了,導致血液有營養。 說來用上賈珍的血,還是因為人嗅著嗅著就發脾氣踹罐子踢罐子,無意間腳受傷了,一滴血入藥,味道立馬就變了,人也安靜了下來。 想著,孫忘憂眉頭簇了簇,就感覺自己一顆心越發沉甸甸的,壓得直喘不過氣來。賈珍的問題不論。現如今若是有個皇子自己站出來,外頭的議論聲恐怕會減少很多。 賈赦聞言,原本就瞪圓了的眼睛瞪得愈發圓潤了,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秦楚涵。 【就說嘛,我曹爸爸親筆上得戶口簿,這衍生的世界怎么可能在給弄出個大胖兒子來?】 普法系統沉默以對。 與此同時,秦楚涵瞧著賈赦那熬夜充滿紅血絲的眸子都瞪得咕嚕圓的,還有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強撐精神的模樣,點點頭,剛想干脆了當說個清楚,就聽得一聲的脆響—“哦,皇上給我叔祖父帶了綠帽子?” 斜睨了眼開口的賈珍,秦楚涵一口氣差點沒喘息上來,干脆直說了事:“據他自己說,我排行第九,雙生子,養不活,又有些神神叨叨的說法,被送出保命的。” —這世上有先入為主思維不假,但是賈珍這思緒也忒能夠拐彎了。 聽著秦楚涵這般冷冷淡淡客客觀觀的介紹自己身世,賈赦眼疾手快直接捂住攤在病床上都還能惹禍的賈珍,抬眸看向秦楚涵,迎著人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千萬言語都匯成了一句話:“謝謝啊!” 起碼對外能夠緩解了一個危機! 向副統領沉默的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盡到對帝王的忠義以及對賈代善伯樂的回報了,當下清清嗓子,咳嗽了一聲,表示自己要帶著教主的遺體去審訊圣女。 等人帶走遺體告辭離開關上簾門后,賈珍扒拉開被捂著的手,看看屋內三個互相對視的木頭人,掰著手指頭默默數了數馬“一匹馬四條腿兩匹馬八條腿……數不完家里有多少馬”。 哼完了一遍又一遍,賈珍瞧著還靜默的三人,忍不住了:“你們倒是開口說話啊,互相看什么啊?” “還能看什么,看你啊!”賈赦看看完全不在狀況內的賈珍,心理愁得恨不得嚎啕兩嗓子。 他就怕賈珍這種隱形男主待遇的! 紅學都說了寧國府是折射皇家,就連府邸位置,都是皇陵規制來的。這么個坑貨,還不如期待中央空調賈寶玉早點上線呢!起碼賈寶玉的事情寫得還稍微清楚一些,人還有調香特長,完全可以培養成新時代的美妝博主! 就賈珍,這……這能干的都成《紅樓夢》里的唐僧了!雖然都是四大名著,但是不能串頻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