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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你為什么死也要拉上我啊?”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賈赦竟然還敢拉上他一起,不由得怒火燃燒,賈政憤懣不已,“我上輩子欠你了啊?” “沒錯,你真上輩子欠我了。”賈赦牙根緊咬,“賈政,這輩子你不科舉不當閣老,你讓你哥我風風光光,你干脆現(xiàn)在就找個地方抹脖子上吊。我會好好撫養(yǎng)珠兒,督促他考狀元朝著閣老目標沖。” 一聽這話,說起來跟今晚吃□□一樣云淡風輕的腔調,賈政氣得握不住手中的筆,不解的看向人:“賈赦,你是不是真有病啊?以為閣老是大白菜不成?以為科舉很容易不成?” “那按著你的邏輯來說,你是覺得恁死你哥哥我繼承爵位比較容易?”賈赦目光帶著銳利,恍若寒冬的冰凌來襲,讓人從腳底鉆出一股寒意來,不帶情感的問道:“現(xiàn)在你想想,哪一個比較容易?” 說著,賈赦還抬手指指旁邊被氣昏過去的千蛛手。 再指指窩在一旁恍若石雕的□□第一殺手。 最后抬手指賈政。 賈政下意識的順著人的動作腦袋轉了一圈,瞧著人雖說站著,但是在這昏暗的燈火搖曳之下,居然莫名有種居高臨下睥睨之氣,咬了咬牙,手捏了捏毛筆。正天人交戰(zhàn)之計,賈政聽著傳入耳畔的一聲怒吼—“說”,嚇得一個激靈,脫口而出:“科舉容易。” “乖,職業(yè)規(guī)劃都替你做好了,閣老小目標拿好!”賈赦聞言,微笑了一聲,剎那間若春風拂面,帶著溫柔的氣息,“晚安,好夢。” “重復一遍,我的祝福呀,兄友弟恭懂不懂?我親愛的弟弟啊。” “好……好……好夢,晚……晚安。”賈政結結巴巴說完,看著人入睡,也手抖著掀開簡易的睡袋,立馬閉上了眼。 “無名,關燈。” 撿起一塊小石子,無名彈指飛過燈籠,“咻”得一下便滅了燈火。一下子破廟便陷入了靜寂,唯有清冷的月光灑下,帶著些蕭瑟,讓人無端的對月感嘆—不如自掛東南枝。 當念頭一閃而過,無名身形一僵,默默閉眸睡覺,腦海里一遍遍的給自己回旋著—我是殺手,不是詩人。 翌日,不用賈赦開口,無名已經(jīng)深諳死道友不是貧道之理,將千蛛手點了xue扔進馬車內,供賈赦苦口婆心的勸諫,自己就在外趕馬車,順帶聽個說書。 賈赦對此挺滿意的,繼續(xù)說著《武林外傳》的故事。 作為一個經(jīng)過現(xiàn)代高科技鍛煉的有為青年,在沒有WiFi沒有手機沒有平板的情況下,又沒有飛機高鐵,甚至連大巴車都沒有的旅途,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已經(jīng)是消磨時間的最好辦法了。 千蛛手:“…………” 除了哀嘆自己一世英名,千蛛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跟賈赦正常的對話。也不像其他那些正派人士一般,想要勸教,是耐心無比的跟人說道理,當然軟硬兼施的也有。可賈赦是干脆就把他當做了空氣,只顧自己說個開心。 說開心了還唱個歌。 依舊是那首無比魔性的串詞。 “人生不相見不如高臥且加餐,”賈赦哼哼著,扭頭看著手忙腳亂記錄的賈政,嘿嘿兩聲,“老爹知否知否,老二死讀書呀。我都唱了十遍了,你還沒把詩詞整理清楚。” 賈政牙齒磨得吱吱響,“你等著,我一定會理清楚的。” “一定會的!” “我等著!”瞧著扭頭留個后腦勺給他的賈政,賈赦一個撲棱上去,“頭發(fā)不錯,哥讓人給你多熬些芝麻吃。咱讀書歸讀書,頭不能禿。探花郎要賊俊,賊俊,不能禿。” “你閉嘴!”賈政抓狂。 “好好好。”賈赦點頭若搗蒜,喝口茶,潤潤嗓子,隨手抽出本話本,翻開,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內里卻是折騰著普法系統(tǒng),要求補武俠劇。 【你能把的我原名—普法系統(tǒng)多念三遍嗎?】普法系統(tǒng)莫名的感覺自己無師自通了程序猿爸爸沒給他安裝的情緒—憤怒咆哮抑郁憤懣,這一刻他都會了。 他已經(jīng)是個成精的智能系統(tǒng)了。 【看個電視劇,三積分啊,記得每月九號要還款啊,否則遭受雷霆之擊。】 【你們這破系統(tǒng)還敢稱智能?就不能像銀行學學?】賈赦無比嫌棄,【我都是刷爸爸mama的副卡的。你們落后了懂不?】 【大佬,您這啃老啃的,兩方小世界的界壁都被啃破了。】 【我又沒啃你家的積分。】 拌著嘴,賈赦看看自己賬戶內那可憐巴巴的﹣6積分,扁扁嘴,眼眸梭梭的剮了剮對面的千蛛手。 讓人伏法得十積分。 可現(xiàn)在進度條為﹣50%。 都不知道咋算的,他這么可愛的人怎么會讓人還往黑化方向發(fā)展呢? 還不如殺手無名呢! 竟然都有10%的進度了。 賈赦哀怨不已,拿著貸款的積分,小心謹慎的挑選又挑選,最后選定了一部童年老劇—《天劍群俠》。 緣由很簡單,江湖勢力中也有一個血月神教。叫囂的口號一模一樣的—血月勾魂,違者斷魂。 就是這個時代,血月神教的教主不是個瞎子。是個愛穿著鮮紅嫁衣,主業(yè)據(jù)說收留遭受情傷的男男女女,然后血刃負心者全家。副業(yè)據(jù)說起來就更牛逼了,跟阿卑羅王一個樣,要一統(tǒng)江湖! 除了十幾年如一日的跟日月山莊等武林正派對著干外,竟敢還幫助三皇子進宮行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