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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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后,除了聞卿瑤,大家都齊刷刷看向了趙軍醫。 傅丞硯問道:“趙醫生,你帶聞小姐來干什么?” “不是……這,這不賴我吧?”趙軍醫扯出來個盡量看上去很無辜的笑容,“聞小姐一聽你們中隊的副隊長受傷了,非要跟著我來。” 聞卿瑤頭皮發麻,硬聲道:“趙醫生,你明明說的是傅隊長啊。” 趙軍醫:“啊,我說的是警衛一中隊的副隊長啊。” 聞卿瑤簡直要自閉了:“我以為是這個傅隊長……” 傅隊長? 副隊長? 傅正隊長? 鄭副隊長? 回味咀嚼了片刻。 趙軍醫倏地恍悟過來。 “聞小姐,如果是傅隊長,我就直接說是你男朋友了……” “……”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種箭在弦上的尷尬,而更恐怖的是,這種尷尬是自己制造出來的,連一點預兆和鋪墊都沒有,直接把聞卿瑤尬了個里焦外嫩 。 她努力鎮定了一下,淡然自若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垂下眼,一本正經地說道:“鄭副隊長,您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 說完,正轉身,趙軍醫喊住她,“聞小姐。” 聞卿瑤硬著頭皮停下腳步,頭頂的陽光刺得都快睜不開眼了,也只能強迫自己回頭。 趙軍醫指了指傅丞硯,“一會兒你的傅隊長也要換藥,你要看嗎?” 他刻意加重了“你的”,生怕聞卿瑤再聽錯。 傅丞硯身上的這處傷,聞卿瑤是知道的,上次機場爆炸,鈍器外傷,砸得有些重。 她跑去聯利醫院的時候,看到了,就在左胸口往下一寸。 聞卿瑤愣了一下,余光不留痕跡地瞥一眼傅丞硯,問道:“要脫衣服嗎?” “換藥啊。”趙軍醫頭也不抬:“當然要脫。” 聞卿瑤眨了眨眼:“看。” 第35章 關上門你應該聽我的。…… 對于聞卿瑤的問題和回答, 傅丞硯還是有所預料和準備的。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聞卿瑤很明顯已經有所察覺。她在一步步地試探,不論是半個月前那個狂熱的吻, 還是前幾天夜里的肌膚相依,她都發現了自己的顧慮和忌憚。 兩個人之間橫著的是, 是一道鴻溝, 一道深壑, 她走不過來,他也跨不過去。 傅丞硯皺了皺眉, 沉聲道:“阿瑤, 你先回去。” 聞卿瑤:“不要。” 傅丞硯:“聽話。” 聞卿瑤不緊不慢地問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 “我是你的下級嗎?” “你是我的長官嗎?” “你暫代糾察職權了嗎?” “……” “傅丞硯,我是你女朋友啊,在外面我可以聽你的, 但是關上門你應該聽我的。” 傅丞硯抬手捏了捏眉骨,撫上她的背, 壓低了聲音道:“你先回去,我換完藥去找你。” 聞卿瑤平靜地問道:“你又躲我?” 傅丞硯:“……” 兩個人說話很小聲,但在這不大的屋子里, 狹小又逼仄, 聽著也有些亂心。 這邊兩相對峙, 那邊已經換好了藥。 “傅隊長,該你了。”趙軍醫揚聲說道:“欸,對, 我記得你那傷一開始還是夏軍醫的女兒包扎的, 也不知小姑娘腦子在想什么,包得亂七八糟的。” “………………” 話畢,屋內三個年輕男人登時愣怔在了那。 趙軍醫, 醫術高人熱情,就是不會說話,一個爆竹杵在那還非要點把火,你說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聞卿瑤瞇了瞇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傅丞硯,視線逐步從他緊張滾動的喉結往下滑,直至停留在左胸口。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攥著手心,冷冷看了傅丞硯一眼,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就在說:我都沒摸過,就已經有別人摸過了?! 傅丞硯:“阿瑤,你別生氣……” 他伸手,然而還沒等他拉住她,聞卿瑤已然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頭都沒回。 腿傷一好,她跑得比誰都快。 傅丞硯揉了揉太陽xue。 完了,又要哄了。 - 平平靜靜過了兩周。 聞卿瑤沒再黏著傅丞硯,而傅丞硯也任務繁忙,早晚都要執勤,偶爾來看她一下。 一個冷淡窩火,一個寡言少語,最后不歡而散。 趙軍醫來了兩次。 “疤痕恢復不錯,沒有增生。”他仔細看了一眼聞卿瑤的臉,“聞小姐,我建議你多運動運動,氣血兩虛啊。” 聞卿瑤:“不想動。” “跑步呢?” “跑不動,頭疼,胳膊疼,腿疼,哪都疼。” 趙軍醫:“……” 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富貴病。 - 趙軍醫來過的第二天,聞卿瑤起了個大早。 幾乎是壓著六點半這個起床的時間點,匆匆洗漱完,就往營區前的集合地點趕去。 因為利布斯坎機場被炸,又加上好幾起非法武裝襲擊un維和士兵的事件,附近的各國營區幾乎都嚴裝待發。 今天會有半天的應急防衛演練,由警衛分隊負責,主要就是針對醫療分隊的醫護人員撤離。 因為一個報社記者、一個畫家、還有聞卿瑤的滯留,他們三個人也被納入了演練行列。 不能很好地配合,但至少不要拖后腿。 聞卿瑤出門的時候,正遇上那個畫家,她很年輕,戴著厚厚的黑框眼睛,畫家看了聞卿瑤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往集合地跑去。 趕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集合好了。留守營區的醫療人員不多,聞卿瑤站在了最后,左邊是還沒睡醒的畫家,右邊是報社記者,而前面就是胖胖的趙軍醫,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聞卿瑤今天罕見地換了一套長袖長褲,扎著丸子頭,脖頸上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醒目又吸睛。 正悄悄摸摸抬眼打量,前方就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渾厚低沉,不帶絲毫溫度。 “警衛人員要嚴格按照計劃掩護撤離人員,真正實戰,刀槍無眼,必須牢記路線,根據戰術要求進行撤離!” 聞卿瑤趕緊收回視線,傅丞硯的聲音她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她老老實實地站在最后,低著頭一聲不吭,脊背涔涔發涼。 畫家拉了拉聞卿瑤的手,低聲問道:“姐兒們,你來這多久了?” 聞卿瑤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壓著聲音道:“再過一周就兩個月了。” “你怎么滯留在營區的?” “我是科考船隨行記者,路過這的時候遇到海盜,中彈了,動了兩次手術。” “……”畫家:“我去,你這也太慘了吧。” “你呢?” “旅游畫家。我剛來營區,我叫言慈,你叫什么?” 聞卿瑤還沒回話,下一秒,就有人走到了身后。 “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記牢。” 聞卿瑤:……? 你剛說什么了? “尤其是,我說話的時候,不要交頭接耳!” 身后猝不及防的一聲,聞卿瑤和言慈嚇了一跳,兩個人都顫了顫,然后同時往后面看去。 傅丞硯正面色不虞地盯著她們倆,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但眼如深潭,目光似朔風冰河。 他今天全副武裝,縱使左臂還打著石膏,也沒有影響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陽光下,氣場逼近,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出于求生的本能,言慈倏地一下拉緊了聞卿瑤的手指,而聞卿瑤比她反應還大,反手握住了言慈的手腕,甚至抓得更緊。 傅丞硯沉聲問道:“我剛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