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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偵探齊木2異域殺機在線閱讀 - 九、再戰新德里

九、再戰新德里

    在廂房里。

    “嘖嘖嘖!”

    聽完了齊木驚心動魄的故事,李昊儒一臉的意猶未盡。

    “好精彩啊!又踩地雷又打仗又翻雪山,居然還能活下來!這根本就是一出齊木奇遇記嘛!本人向你倆致以十二分崇高的敬意!”他雙手抱拳,佩服不已,忽然,他想起什么,語氣頓了頓:“哦,對了。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印度出了一件比總理消失更夸張的奇案!”

    “哦?”齊木和阿布呆了呆,對視一眼問:“是什么?”

    “就在昨天發生的,是我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案子……”李昊儒說著,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三人聚焦在屏幕上。只見瀏覽器的頁面上,那個離奇的頭條新聞擺在最醒目的位置,標題上每一個字,就這樣鋪滿雙眼,令人無法呼吸。

    這是一則來自印度的新聞。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詭異夜晚。

    月光在新德里上方失去了蹤影,夜空漆黑得如一塊無暇的黑布。

    這個城市最高的建筑物是位于市中心的日出大廈。它的標志是樓頂那五層類似泰姬陵般的宮殿建筑風格。這天晚上,大廈樓下陸陸續續開來了許多名貴轎車。從車上魚貫而出的客人,全是國會議員。由此在大樓四周,增加了許多保安。在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下,普通市民難以靠近。只有電視臺的記者經過申請才被允許進入樓內進行采訪。

    “在戰火的諸多苗頭之后,壓抑了多時的矛盾一觸即發。不日前,克什米爾地區發生了巴方炮擊我軍營地的眼中挑釁事件。”

    隨團進入大廈內部的女記者手拿話筒,在攝像機前表情嚴肅地進行現場報道。在她的背后,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這個會議廳位于大廈最高層。從窗戶望下去,城里的燈光如同遺落人間的繁星。

    “該如何解決這次的爭端呢?國民們現在對鄰國的惡劣行徑已經無法容忍了,要求出兵的呼聲越來越高。政府不能無視人民的呼聲。據說為了應付這一突發情況,執政黨議員們決定召開臨時會議,包括國防部長等執政黨重要官員都將出席。”她身形一側,手攤向遠處的紅地毯。順著她的指向,攝像機鏡頭對準大廳,昂貴的木質椅子整齊排列,位置前的茶具井井有序。

    “這將是本次會議的大廳了!位于新德里最高建筑物日出大廈的頂層。等一下,議員們將在這里舉行會議。”女記者剛介紹完,緊接著,大門展開,議員們魚貫而入,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凝重的神色。

    “議員們來了!”女記者簡短地介紹完。很快,幾個保鏢走了過來,禮貌將采訪組請出會議廳。乘電梯下樓時,女記者依然敬業地報道:“由于保密原因,我們無法采訪到會議的情況。而議員們究竟會討論出什么樣的結果呢?我們會等候在樓下直到會議結束,為你們采訪第一手信息。”

    隨著“叮”的提示聲,電梯到達一樓。女記者和采訪組同事走出大廈,步向停在大廈外廣場的采訪車。 她們的腳步聲清晰地回蕩在安靜的黑夜中,城市的夜景在鏡頭前如水波晃蕩。

    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一切景色與燈光如同被拔開插頭般,在屏幕前倏地消失。畫面里只剩一片墨水似的漆黑。

    “怎么回事?!”

    就在齊木等人以為是機器故障之時,女記者的驚呼聲卻響了起來。隨即幾束弱小的白光隨即在鏡頭里晃蕩,劃過她措手不及的臉龐。同事們勉強用手機屏光照射著四周,掙扎在黑暗里。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周圍忽然大面積停電,四周漆黑一片。”女記者的聲音顯得不安局促,但仍不忘做實時報道。鏡頭里,街道四周全部陷入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死寂與黑暗蔓延于遠方,交錯的呼吸聲在視頻里急促地響起。

    看樣子,新德里全城都陷入了大停電。

    “咦?你們聽到了嗎?”忽然,女記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像什么在響?”

    確實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闖入了視頻,像機器的轉動聲,第一時間會令人聯想到外星人飛行物的艙門打開了。但就在攝像師打算將鏡頭轉向上方時,突然——“啊!”混亂中,女記者突如其來的驚叫把鏡頭迅速拉回到水平線上。那一刻,一張白色的詭異面具驀然霸占了整張屏幕!

    “哇!”電腦前的大家冷不丁嚇了一跳。

    這個人出現如鬼魅,最重要的是……它戴著一張白面具。

    鏡頭緊緊捕捉著這張面具,只見黑洞洞的眼睛下面,鮮紅的嘴唇勾勒出微笑的弧度,邪魅狂狷。它穿著黑色的風衣,正站在呆若木雞的女記者身旁,風吹起它的風衣,它身上矗立著一股壓力強得難以形容的氣息。

    那仿佛是死神一般的氣息。

    是它!

    齊木的拳頭瞬間握緊起來。不止他,整個印度的人都認得這張面具。

    攝像頭晃了一下,照上了女記者慘白的臉。她睜大的大眼牢牢地粘在面具男身上,手里的話筒不住地抖動著,眸中閃爍的不知是興奮還是驚恐:

    “你,你是……隱,隱之犯罪師嗎?”她語無倫次地問道。

    面具男卻一言不發,鏡頭前定格著一張白面具。蒼白刺眼的顏色與黑洞洞的雙眼形成劇烈鮮明的對比。突然——

    “嘿嘿嘿!”

    從面具后滲出陰森森的怪笑聲,空曠而冰冷,仿佛在嘲笑著世間卑微的人類。

    大家汗毛瞬立。就在驚懼凝結的一刻,面具男衣角拂過一陣冰冷的風,唰地轉身逃開,矯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怎么能放掉這個好機會?!

    “我們快追!他就是隱之犯罪師!”職業習慣令女記者猶如醍醐灌頂瞬間回過神,她忘卻了恐懼,未等同事反應過來,便先拔起雙腳,朝著隱之犯罪師離去的方向撒丫子追了起來。隨即,她的同事也追了上來。

    晃晃蕩蕩的鏡頭下,匆忙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凌亂地交錯回響。

    黑乎乎的畫面太過混亂,連觀眾都緊張得直捏汗。

    但聽這倉皇追趕的腳步聲沒頭沒腦地跑出不遠,便在一個拐角處倏然停下。

    鏡頭所觸及之處,是一望無際亙古的黑暗。停電的夜晚,隱之犯罪師就像一只飛入山中古堡的蝙蝠,找尋不得。

    他再次從眾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竟然被他跑了……”女記者充滿惋惜的聲音再次在黑暗中響起。攝影師將攝像機的燈光調至最亮,面前十幾米的范圍頓時清晰呈現。只見一條無限延伸至遠方的小路,仿佛通向銀河系中靜默的黑洞般。

    隱之犯罪師選擇此時此地出現,有何意圖?

    女記者在鏡頭前提出的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

    當她和采訪小組悻悻地回到日出大廈樓下時,十分地巧合,來電了。

    齊齊亮起的燈光如璀璨的星輝一般,將他們從漆黑末日中拯救了出來。

    “哎!總算來電了!”女記者感嘆道,低頭看表,時針分針緩慢地走動著。

    “會議才開了不到十分鐘。不知道還會開多久呢?!”說著,她有意無意地抬起頭望向大廈頂層。那是開會的地方。可戲劇化的是,就在下一秒,恐懼和驚愕在她的臉上炸開,她的雙眼緩緩睜大了。

    那張美麗的臉,變得如紙慘白。

    張大的嘴巴中,仿佛囚著巨大的尖叫聲,就是喊不出來。

    攝像師不解,鏡頭順著她的眼神上移,隨即也怔怔定格在那個角度。

    鏡頭中,不可一世的日出大廈像一個禿了頂的老頭一樣,頂端標志性的泰姬陵風格五層樓竟不翼而飛了。只剩底下的樓層,孤零零地矗立在夜幕下。

    最高建筑物的樓頂,居然在十分鐘之內,消失得不見一絲蹤影。

    畫面停止在這里,視頻結束。李昊儒再拿出一份報紙,扔在齊木面前:

    “這件案子自然驚動了印度警方。警察在接報后很快便趕到了現場。但是,他們一無所獲。那些身處會議室的執政黨議員和那五層樓一起,呼……消失了!”他做了個夸張的吹蒲公英動作,朝齊木匪夷所思地歪了歪頭。

    齊木靜坐椅子上,犀利的眉甚是冰冷。

    “你看出端倪了嗎?”李昊儒問道。

    齊木依然捧著下巴沉思不語。

    僅僅十分鐘,就變走一棟大樓的樓頂和會議室的人們?這詭計如同大魔術師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一樣令人震撼無言。

    但單從電視重播,很容易漏過重要的線索,要破解這個詭計,還必須回到現場勘查。

    想到這,“你能幫我訂張最快去新德里的機票嗎?”齊木對李昊儒說道。

    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到印度。

    跟隱之犯罪師的交手,下半場,即將上演。

    陸陸續續,昏迷在房間中的人們醒了過來。

    他們拍拍暈沉的腦袋,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并非他們昏迷前所在的會議室,而是另一個大房間。剛才開會的人,全在這兒了。

    “出了什么事?”

    醒來的人紛紛互相詢問。有些人記得開會的時候,突然停電了。會議室里一片黑暗,就在他們亂了方寸之際,突然,會議室里泛起一陣煙霧。從通風口涌進的迷霧,很快將人群熏暈倒地。

    再醒來,便困在了這個房間里。

    很顯然,有人將他們挾持了!這些議員頓時醒悟過來。

    “喂!開門!混蛋,竟敢綁架國會議員!”

    他們紛紛尋找出口。房間的大門緊關著,無論多少人撞也紋絲不動。至于窗口通風口什么的,它們都位于天花板上,想要從光滑的墻壁爬上去無異于天方夜譚。經過一番徒勞的努力,這些人只剩組團罵娘的力氣了。

    就在那時,房間里驀然闖入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在每只耳朵旁爆開。

    “嘿嘿!尊貴的議員們,你們好!”

    它的出現,把所有累癱的人從地上提了起來。他們惶恐四立,抬頭張望,聆聽得那機械而森然的聲音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

    “王八蛋!是誰?!”

    他們猜想這人肯定是元兇,氣得肺都要炸了。然而,當它說出下一句話時,全場靜寂如墳場。

    它說:“我是隱之犯罪師。”

    天啊,竟然是它!一陣潮水般的寒意躥過所有人的背脊。這個有通天本事的罪犯,他們怎么可能不認識?!而它居然能突破嚴密的保安措施,將正在開會的幾十名國會議員綁架走,它是怎么做到的?把這些暈倒的人運出大廈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吧!怎么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這個謎團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興趣。他們更關心一個迫切的問題。

    隱之犯罪師接下來要對他們做什么?!

    “你……你想干嘛?”靜默良久,終于有人膽怯問出聲。

    要將他們全部除掉嗎?又或者像沓無音訊的總理那樣,永遠人間蒸發了?

    “嘿嘿嘿!”它的陰笑聲像陰暗的旋律在周圍流動。“別以為可以猜透我的意圖,你們最好乖乖聽話。誰要是想著逃出這個地方,到時候可別怪我冷血無情。”

    隨著又是一陣刺耳的jian笑,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了。

    議員們個個面如死灰,半天不吭一聲。

    隱之犯罪師最后的警告不像嚇唬人,在這房間的四周都裝有監視器,這兒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在監控之中。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房間外面是什么地方,連與外界通訊的手機也被拿走了。

    只要好好聽話,或許能活下去也不一定。

    監視器里,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國會議員終于蔫了,順從地坐在地上吃著從小窗口送進來的咖喱飯。而盯著監視器的那個人,在白色面具后發出冷冷的笑聲。

    就在大廈失蹤謎案的次日,齊木和阿布已經坐上了返回印度的飛機。

    齊木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梳理這幾天來發生的一切。

    消失的大廈樓頂,失蹤的議員,再追溯之前發生的種種怪事,整個案件的迷霧越來越濃了。然而,他卻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的罅隙。

    每每快到終結時,罪惡便會露出它原本的面目。

    飛機窗外,厚厚的云海舒展在陽光下,美麗的場景讓人不禁幻想起著名動漫《天空之城》。

    他就像電影中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希達一樣,有著不可思議奇遇——尋找失落的筆記,遇上詭秘的隱之犯罪師,深陷異國紛爭……一切就像一個漩渦,把他團團卷入,無法把握。

    在雪山上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去,可是命運往往那么奇妙,他活下來了。他依稀回憶起那個暴風呼嘯的夜晚中,那清脆的狗叫的聲音。如果不是它,現在自己還會在這飛機上嗎?

    可那個救他們的人,出現在暴風雪中的身影,到底是誰?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百無聊賴的阿布拿起空姐分發的國際報紙閱讀起來。隨即,座位上發出“啊!”的驚訝聲。阿布的眼球緊緊注視著首頁版面,一張放大的尸體圖片映入眼簾。

    出什么事了?齊木預感不妙,側過頭去看那份報紙。

    圖片背景是板球比賽的場地,細細的絨草布滿了干涸的血跡。死不瞑目的尸體用碩大的眼睛盯著鏡頭,支離破碎的面部表情上寫滿了驚愕和不解。圖片上方,標題的大字被加粗,放大——印度國防部長尸體空降板球場地!

    又出事了!齊木的兩道眉皺近了距離。

    這是新的謀殺案。這次的情形同樣詭異。在昨晚印度最受歡迎的板球比賽之中,迎著熱烈的歡呼聲,一具尸體忽然從半空中落下,遏制了所有喧嘩。現場陷入一片死寂,球迷們揮舞的手臂僵住了,場上的隊員驚恐地望向場地中那具從天而降的尸體。最后,是場上的裁判員大起膽子前去翻看,現場的直播畫面也對準了尸體的臉。人們從靜默進入瘋狂的尖叫——那死者正是他們尊敬的國防部長。

    更讓大家慌張疑惑的是,在比賽之中,天上完全沒有任何飛機之類的運輸工具經過。那么,他是怎么掉下來的呢?還有一個疑問是,那天晚上參加會議的政客不在少數,為何只有國防部長被殺?看到這里,齊木的心里也畫上了一個問號。他把視線下移,接下來的新聞又回到了當前的印度局勢討論。

    報紙上說印度執政黨的議員幾乎全員失蹤,幸免于難的只有因病缺席的黨副主席沙魯克。他作為代總理獨立主持議會。此時整個印度政界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國會上,在野黨們激動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們認定這一切皆是巴基斯坦幕后指使,并強烈要求沙魯克與巴基斯坦斷交。迫于民眾的壓力,沙魯克只得下達召回駐巴大使的命令,以示抗議。

    兩國之戰,一觸即發。聯合國不得不派出調停組前往印巴雙方調解。但關鍵還在于找到消失的總理和議員們。解不開這個謎團,戰爭便不可避免。

    “我們要去日出大廈看個究竟。”齊木將視線從報紙上移開,緊抿嘴唇說道。

    飛機在幾個小時之后著陸。

    齊木和阿布從機場直接打車前往市中心的日出大廈。很快,兩人肩并肩地站在大廈樓下,仰望蒼穹。此時天灰蒙蒙的,陰翳得好似隨時會跌下來。和視頻中一模一樣,最高的那五層樓果真不翼而飛了。

    齊木跑進大樓,決定上去看看。一樓的電梯間有五部電梯,電梯前是一張大樓架構圖,方便大家尋找位置。齊木走過去仔細察看,得知這座日出大廈總共有85層,一樓的電梯只能到達70層樓。

    而要繼續往上,則需要在70層轉乘電梯。

    齊木和阿布進入了其中一架電梯。隨著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令人有種失重和壓抑的感覺。幾分鐘后,電梯停了下來,厚重的電梯門緩緩敞開,光潔的地磚鋪在面前,泛著冷冰冰的光。

    要繼續上去上面的樓層,則必須轉乘另一側的兩部電梯。

    但,電梯前有一名管理人員在看守。他伸手阻止了齊木和阿布,一語不發用手指敲了敲身邊的牌子——【以上樓層只接待vip客戶】。齊木悻悻然,轉而去四處逛了一圈,發現除了上樓的電梯,逃生樓梯間也有管理員看守。想要上樓查看的計劃泡湯了,齊木和阿布不得不轉身走進下樓的電梯。

    兩人又回到了樓下的車水馬龍中。齊木抬頭無聲地仰視天空,黑亮的眼眸中是看不到邊際的深邃。

    這時雨停了,太陽從天邊露出半張臉。日光灑在頭頂,初晴的天空純潔像一位少女。可齊木卻不絲毫為這一切美景心動,他用手扶著下巴,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

    安靜得像一尊雕塑。

    “怎么樣,有結果嗎?”阿布忍不出打破這片沉默。

    齊木并不出聲,安靜的眉梢和臉,鋪滿陽光。

    阿布納悶地望向樓頂。失去了最耀眼的五層樓,日光大廈跟卸了妝的女人一樣,黯然失色。他撓破頭皮也不懂,五層樓怎么可能在十分鐘之內就消失啊?而且里面還有一會議室的議員!

    難道被外星人飛碟的光束吸走了?

    推理出這種答案的逗比會被人送回去讀幼兒園大班吧?!

    阿布可不敢把這結論告訴齊木。在有生之年,他還是盡量減少被鄙視的機會比較好,這有利于長命百歲。

    阿布看著齊木的側臉,他仍在沉思。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一條短信在此時闖了進來。思緒被打斷,齊木打開了手機。

    寄信人是【幽靈】!

    這個神秘的家伙,又出現了。

    齊木皺了皺眉,接著往下翻信息,上面居然是有關日光大廈的資料。

    這棟名噪印度的日光大廈業權隸屬一家國外公司。實際上,那只是一個空殼公司,真正的幕后主人是……米爾汗!

    “他果然就是幕后主謀!”看到這條消息,阿布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

    可是,面對這條證據鑿鑿的短信,齊木卻持有懷疑態度:

    “有一點我一直不太明白。”他的神情若有所思,“米爾汗為什么要弄出這么多事?如果只是要謀取阿布家的財產,根本無需綁架總理和議員吧。作為一個商人,卷入這樣的政治糾紛不是很奇怪嗎?”

    聽了齊木的說法,阿布也覺得有道理。

    米爾汗和荒狼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最重要的是,荒狼弄得滿城腥風血雨究竟有何目的?

    僅僅是為了炫耀它的智慧?

    隨著時間的發展,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一切環環相扣,仿佛一座精心建造的城池,大半邊都已經完成,就等著某一刻剪彩,宣告結束。

    而這個時候,齊木還深處在這漩渦之中。更讓人不舒服的是,幫他的,卻是那個代號【幽靈】的神秘人。

    他絕對不想得到那種家伙的幫助。他要趕在它之前,解決一切。想著,齊木抿了下嘴唇,轉向阿布:

    “你知道米爾汗住在哪兒嗎?”

    “知道呀!”阿布脫口而出,瞬間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望向齊木:“你想干嘛?莫非……”

    “對。”燦爛的日光下,齊木果決地朝他點點頭。

    這一天深夜,米爾汗的別墅中潛入了一道神秘的黑影。

    在房屋周圍巡邏警戒的黑衣保鏢對它的到來毫無察覺,這個清瘦俊朗的黑影繞過攝像頭監控的地帶,悄然爬到米爾汗的辦公室外,利索地沿著水管爬上二樓,然后拉開窗戶翻了進去。

    屋里靜悄悄的,墨綠色的大葉綠蘿在窗外輕輕搖曳,月光被窗沿分割成一塊一塊,做工精細的實木辦公桌角泛著柔滑的白光。齊木輕手輕腳,身姿若貓,他來到書桌前,翻開桌上的文件。

    如果這一切是米爾汗所cao縱的,那他的書房里一定會存有蛛絲馬跡。只要將它們拼湊起來,就有可能找到事實的真相。齊木嘴中咬著迷你手電筒,一邊飛快地翻閱著桌上那疊文件,一邊豎起耳朵聆聽外面的動靜。夜晚靜悄悄,屋內的一切動靜都十分清楚,細微的腳步聲在樓下時而作響,電視機的聲音持續不斷。米爾汗就在樓下客廳,說不定什么時候上來。他得抓緊時間才行。

    很可惜,桌面的文件只是一些商業合同。齊木開始搜索抽屜。他先打開了側面的,里面除了一些雜物便無其它。然后他把手伸向中間的抽屜。

    然而,咔嚓一聲,抽屜卡在原處。

    這里上了鎖。

    里面很可能放了貴重的東西,也許就有米爾汗的罪證。

    鎖的孔洞黑漆漆的,里面的條條金屬組建成復雜彎曲的模樣。這難不倒他,開鎖一直是他的絕活。坐在老板椅上,齊木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輕車熟路地伸了進去。小鐵絲動了幾下,鎖便咔嚓一聲打開了。然而——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也咔嚓一聲,射入了一道白光。米爾汗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糟糕!齊木嚇出一身冷汗,當即一個打滾無聲無息躲到了文件柜后面。幸虧他躲得快,米爾汗并沒有察覺,徑直走到書桌前,就坐在齊木剛坐過的老板椅上。而絡腮男則不拘小節地坐在米爾汗面前,姿勢透出一股文藝氣息。

    齊木偷偷拿出手機,關閉閃光燈模式才偷偷按下快門,絡腮男的樣子隨即錄入其中。

    這男的是誰呢?

    “上次吩咐你做的還沒做好嗎?”米爾汗對他說,皺著眉頭,露出些許不耐煩:“我給你的期限就快到了,進度到底如何了?”

    “米爾汗先生,已經盡量在趕了。這幾個月工人都在加班加點趕工,很快就能完工。只不過……”絡腮男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只不過,還差了一點點資金……”他說。

    “錢我已經準備好了。”米爾汗早有所備,拿出一張支票,推至絡腮男桌前。絡腮男喜形于色,剛伸手要接,卻被米爾汗猛地按住支票。他吊高眼角,露出一絲陰狠:“你最好記住,必須要按時完工!”

    “是……是……一定,一定!”

    絡腮男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趕緊將支票塞進口袋里。米爾汗是個不好對付的有錢人哪。絡腮男當然聽說過這個家伙的劣跡。社會上傳言,是他買兇殺了自己的哥哥,企圖謀奪家族財產。和這個人打交道,還是小心為上。絡腮男畢恭畢敬地朝對方點點頭,便急步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米爾汗靜靜地坐在老板椅上,拿出對講機,把助手叫了進來。

    “老板,有什么吩咐。”助手很快站在他面前,一張職業的撲克臉。米爾汗抽出一支筆,簽下另一張支票,交給了助手。

    “去,把這筆錢轉給那個人。”他說。

    “是,老板。”助手雙手接過支票,轉身離去。隨后,米爾汗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出門去。隨著腳步聲的遠去,關燈后的書房,靜謐像水墨一樣渲染開。這時,躲在柜后的齊木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他從窗口看見米爾汗的轎車駛出了院子,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齊木趕緊回到書桌前,拿出鐵絲打開抽屜的鎖。令他失望的是,里面除了一些期貨證券和房產證之類的,便無其他。

    又要空手而回嗎?齊木無意中看向桌面。桌子上,那本支票本靜靜地躺在月光下。他心中悄然一喜,馬上從桌上的筆筒抽出一支鉛筆,將支票本的第一頁涂黑。很快,頁面上淡淡浮現出一排白色凹陷的數字。齊木如獲至寶地撕下,放入口袋中,再沿原路爬下二樓,躲過巡視的警衛,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別墅。

    從富人區搭的士回到a rose的時候,頭頂是萬籟俱靜的夜空,店門口那盞夢幻般粉紫色的攬客燈獨自閃動著,仿佛黑色河流的彼岸燈塔。

    齊木推開門走了進去,正坐在吧臺上對飲的蘇夢珂和宋屹洋回過頭來,沖他舉起酒杯以示歡迎。而一旁,阿布則乖乖地坐著,見到他,馬上站了起來。

    “怎么樣?查到什么線索了嗎?”

    齊木沒有理會他,兀自走到吧臺,坐了下來。

    “這個人,你們認識嗎?”他展出手機偷拍到的絡腮男照片。

    三個人都圍了過來。

    “這個人?”看到這張照片,蘇夢珂伸出玉手把手機拿過來,仔細瞅了瞅,問:“問答游戲嗎?猜中有獎否?!”

    “沒有。”齊木直截了當。

    “好吧。那我不猜了。”蘇夢珂毫無興趣地歸還手機。

    齊木看看阿布和宋屹洋,他倆的臉上分明寫著這人我不認識。

    “好吧。”齊木妥協了,“這是一個有獎競猜活動,誰猜中了,將贏得一千盧比。”

    他剛將鈔票壓在手機下,參賽者蘇夢珂已經搶先作答。

    “這標志性的嘴和胡子,以及那件充滿后現代主義不羈與浪漫的皮衣……這個人就是印度寶萊塢的大導演基桑無疑。我今天剛看過他的片子《三傻勇闖寶萊塢》呢!”

    答完,蘇夢珂把一千盧比抓在手里,美美親了一口

    齊木只想知道,這女人的拜金屬性是怎么鍛煉成才的。他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機。總算,現在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導演?”阿布這時發表疑問:“你不是去查米爾汗叔叔了嗎?怎么和這個基桑扯上關系了?”

    “這個人,出現在米爾汗的書房里。米爾汗還給了他一大筆錢,似乎在進行什么交易。”

    米爾汗和寶萊塢導演,能有什么交易呢?聽完他的話,每個人仿佛又墜入了另一個謎團。

    “說不定是投資拍電影吧。現在的有錢人投資電影也是很平常的事。”宋屹洋說道。

    “不。”齊木搖搖頭。從當時的對話來看,絕不是投資電影這種小事。這里面,一定有著見不得光的大陰謀。

    “我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齊木說道,視線轉向身邊的阿布:“你也去。有用。”

    有用二字,說得阿布心驚rou跳。“你不會又想拿我當炮灰吧?”阿布貪生怕死地往后退,雙手抱胸。

    齊木溫和地看著他,露出圣母般的微笑。

    “跟我做搭檔,是很安全的。”

    這話,誰信啊!

    阿布兩腳直哆嗦。想想踩地雷,過雪山,要不是開外掛,他早就英年早逝了。

    “對了!”齊木已經當他默許了,想起另一件事,從口袋掏出那張支票。“老板娘。”

    “no money no talk。”蘇夢珂露出jian商的微笑。

    “會付你錢的啦。”齊木真慶幸自己是個高富帥,不然還真經不起這老板娘的坑錢。他把支票遞給她。“幫我查,這個支票上的賬號是誰的?”

    “沒有問題!”蘇夢珂做個ok的手勢,看了一眼支票又說,“不過,這估計得兩三天,因為我那個黑客朋友聽說因為泡錯妞了,正在躲避美國黑幫的追殺。”

    “哦?他活得下來嗎?”齊木真好奇。

    “沒事沒事。”蘇夢珂一點不擔心自己的朋友,“聽說他跑到泰國了,還在當地醫院做了那種手術,據說他現在已經是一位絕世美女。嘿嘿,這招真絕!”

    “好了。別說了……我懂的。”自從上次裝過人妖,扮過基友后,齊木現在對泰國這地方心里真有陰影。

    反正,只要能查到這支票上的賬戶資料就行了。

    就在這時,突然,褲兜里手機響起了新信息的提示聲。

    低頭盯著屏幕,齊木的眼神像冰一樣冷卻。寄信人再熟悉不過——幽靈。

    【我可以幫你查那個賬戶是誰的。】

    這混蛋,難道就潛伏在身邊嗎?它怎么知道支票的事情?!齊木迅速環視四周,根本沒發現可疑的人物。酒吧里這時沒有客人光顧。在場的,只有他們四人。

    奇了怪了。齊木一邊想著,一邊面無表情地輸入文字,發送。【少自以為是,我不用你的幫忙。】

    緊接著,手機屏幕再次亮起。幽靈回復了他的短信:

    【嘿嘿。你遲早會明白。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終有一天,你會變回黑葵a。】

    黑葵a。

    齊木心中閃過這三個陌生又熟悉的字,面部肌rou僵了僵,把手機收入口袋里,屏光如被風吹過的蠟燭,無聲熄滅。那一瞬,他聽到心中回蕩著一個聲音:

    我已經不是黑葵a。

    我是紅色犯罪師!

    第二天,齊木和阿布出現在電影的拍攝現場。

    消息來自電影公司,他們假扮投資商,問到了基桑導演正在新德里郊外籌拍電影。當他們到達后,只見片場上人來人往。炎炎烈日下,群眾演員,攝制人員,搭建布景的工人隨處可見,就是找不到基桑那大胡子。

    “請問基桑導演在哪兒?”兩人像無頭蒼蠅,逮住人就問。

    一個片場工作人員頭也不抬,草草地指向不遠處的公共wc。“在那里。”等齊木和阿布跑進去一看,廁所里空空如也。他們很快被臭味趕了出來。

    “那人不會耍我們吧?”阿布捏著鼻子滿臉郁悶。

    “再去別處找找吧。”齊木朝廁所外走去。沒走幾步,忽然——

    刺耳的尖叫聲在炎熱的空氣猛然斷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女孩“啊”地大叫,捂著胸口,軟軟倒地。而剛才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雙手沾滿鮮血,驚恐地逃跑如風。

    “天啊。殺人了!”阿布跑向傷重倒地的女孩。她被捅了一刀,出了很多血。血沾著刀面,反射出熾熱的陽光。

    那個行兇的男人迎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看到他們,男人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但下一秒,他的鼻子重重捱了一拳,整個人狠狠摔在地上。“嗚嗚!”男人捂著幾乎骨折的鼻梁,生氣地看著站在面前的,把他撂倒在地的白衫少年,眼中的怒火卻如同遇上一團冷空氣,極速壓了下去。

    齊木看著鼻子流血的男人,冰著一張臉,男人從那深黑色的眼瞳中感受到可怕的寒意。

    半晌,男人才戰戰兢兢地蹦出這一句:“你……在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代表月亮消滅壞人不正是他美少年戰士的宗旨嗎?!

    但是,有些奇怪啊……齊木發現片場里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看,每個人臉上沒有嫉惡如仇,沒有關心受害者,也絕沒有露出崇拜英雄人物的目光,齊木被盯得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美貌是不是出了問題。

    忽然間,“cut!”一個絡腮男氣哄哄地從不遠處猛飆出來,對著他們一頓狂噴:“你們兩個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搞什么鬼!我靠!”

    這個絡腮男分明就是他們要找的基桑導演。不過,這家伙為啥罵人?!

    齊木最討厭別人敢對他這種不敬的態度,差點就想給基桑一針。但他很快注意到基桑沖出來的人群里,一臺攝像機鏡頭正對著自己。咦?莫非……他剛想著,一旁的阿布哇地大驚小叫起來。只見那個倒地的受傷女子居然笑笑,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

    這是在拍戲啊!

    美少年戰士的光環頓時褪去了,齊木一下子變成了野比大雄,被無數個胖虎虎視眈眈著。

    “等一下,有話好好說。”

    那個被揍扁鼻子的男主角哭哭啼啼地走過來指證兇手:“是他,是他打了我!”

    基桑只得好言相勸。“乖,不哭不哭哦。”然后他指派副導演出場,帶幾個人把齊木和阿布圍了起來,一副要圍毆的前奏。齊木倒不怕,可憐阿布已經雙手抱頭,做好了獻出rou體的準備。

    “把這兩個搗蛋鬼趕出去!”副導演一陣咆哮。

    拳頭雨即將落下,齊木猛伸出手阻止。“慢著!我們是貴賓!”

    貴賓兩字,很有殺傷力。副導演和其他人不敢動手了,面面相覷。

    齊木撥開人群:“我們來找基桑導演你的。”他走過去就緊握住基桑的手猛搖,熱情得就像農民兄弟找到了紅軍隊伍,基桑被搖得不知所措。“你們是……?”

    這時,副導演偏要來搶戲。“導演別信他,這兩小子就是來搗亂的!”副導演氣勢昂揚地指使其他人:“快快快,把他們趕走!”

    齊木和阿布隨即被架了起來,馬上要被丟出去了。

    “你想找死是吧?!”齊木盯著副導演,冷冷地說著:“你們也不看看他是誰!”他掙脫束縛,把阿布扯了出來。阿布見機行事,隨即昂首挺胸,氣勢十足地怒瞪副導演,把對方的氣場重重壓了下去。

    “豈有此理,敢對我無禮?!”

    這少年好霸氣啊。他……是誰?全場的人都沉默了。阿布的確看起來有點面熟,長得還挺富二代的。

    等一下,不會吧?!副導演心里驚呼起來。他躊躇著看向基桑。而基桑早就注意起阿布了,眉頭皺了皺,摘下墨鏡再看個仔細,頓時腰身一軟,差點做了個瑜伽拜日式:

    “哎呀呀呀呀!是阿布少爺啊!您大駕光臨,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認出這個大金主來,基桑早把高傲的表情扔掉了,而是換了一張討好賣乖的犯賤臉。

    導演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敢放肆,副導演嚇得趕緊退到一邊。

    “現在還把我們趕出去嗎?”齊木居高臨下。

    “誤會!這都是誤會!”基桑諂媚成了一朵喇叭花,轉過身又瞬間變酷,把那名不識抬舉的副導演罵個狗血淋頭,還把阿布請到導演椅上,畢恭畢敬地叫人伺候茶水。可憐那名被打破鼻子的男主角,還捂著塞進兩顆棉球的鼻子想討說法時,已經被齊木殺人的目光瞪得落荒而逃了。

    “不知阿布少爺,大駕光臨是為了何事呀?”基桑端茶遞給阿布問道。

    齊木替他問了:“阿布少爺想問問你,米爾汗先生給你的錢是打算干什么的?”

    “這……”基桑一怔,表情猶豫起來。

    結果齊木眼睛一瞪,射出兩道十字死光,他就乖乖屈服了:“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米爾汗先生投拍了一部大片,叫核戰危機。”他用小手帕擦著汗說道:“我是負責這部電影的導演,剛剛你們看的,就是這部戲的拍攝了。”

    “原來如此啊……”阿布點點頭。而齊木,卻陷入了思索。

    真的是在投拍電影嗎?可米爾汗為何對這部戲那么緊張?這有點不合常理了吧。而且,齊木記得當時偷聽到,米爾汗要基桑限期完成什么任務。他抬眼四望,發現這個片場有不少建筑材料堆放,工人的走動也十分頻繁。

    “你們是不是在建什么東西?”齊木突然問。

    “誒?你怎么知道?”基桑驚訝地抬起頭。

    “少廢話,”齊木雙手環胸,一副順理成章的表情:“阿布少爺是米爾汗的侄子,既然來了,就有責任幫忙監督一下工程的進展!”

    “那是那是!既然米爾汗先生的侄子,那自然要替長輩分憂。”基桑笑道。

    “既然如此,還不快帶路!”在齊木的催促下,基桑立刻屁顛屁顛地起身,引著兩人走去。

    “兩位請跟我來。”

    齊木和阿布跟著基桑穿行于一片荒蕪的野地。一路上基桑喋喋不休地介紹道:為了選擇這塊片場,他們花了很大的心思。這項工程規模浩大,要找到適合的地點并不容易,更何況米爾汗定下的期限實在有些倉促。

    “為了拍好這部大片,我在里面耗費了很大的心力,這個工程將是我從業以來最驕傲的成果!”說及此,基桑心情十分激動,臉上顯露出自豪感。

    在野地里走了一段,他們才看到前方有一處被圍弊的地方。

    “等下見到不要太吃驚哦!”基桑語氣中很是驕傲。他領著齊木和阿布走向了片場盡頭。

    盡管收到了預先忠告,但他們還是不可抑制地震驚了。

    無法形容眼前的盛大景觀——殘垣斷壁,廢棄的汽車,枯朽的樹木,一座破敗蕭條的城市廢墟映入眼簾,遠不見邊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