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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轉身就看見賀西舟坐在沙發扶手上笑著看他,目光很溫和,是博欽從來沒見過的模樣,他一時卡了殼,賀西舟的眼神讓他覺得怪怪的。 “那個,”博欽想撓頭,反應過來自己戴著帽子,只好磕磕絆絆地說:“我走了,這兩天謝謝你的照顧。” ……干,怎么更奇怪了。 “不用謝。”賀西舟垂下眼,再抬起來時眼底已經沒有情緒了,他說:“工作順利。” 托尼在房車上等他,一見他上車就爬上來取了博欽的口罩,他想開玩笑地拍拍博欽的臉,卻在博欽抬起眼時停住了。 博欽的皮相生得不是一般地好,最絕的是眼神,出道那幾年,眼睛像是蒙著水,看人有股不自知的憂郁感,這幾年氣質成熟了,常年規律地健身和高強度的工作壓力讓他褪去了臉上的嬰兒肥,露出了骨相,俊得鋒利又美艷,無意識間抬眼,氣質有種壓人的疏離感。 他改拍了下博欽的肩,說:“懂事了,都知道敷面膜了。” 博欽懶洋洋地嗯了聲,接過小朱遞過來的筆電,盤腿坐著,說:“不敷的話上妝時你不得把我吃了?” 博欽處理了幾份郵件,兩份是關于音樂合作的邀約,一份是關于海外一個工作室的回復,對面禮貌地表示博欽需要的采樣將不再售賣。 他心情又降了一個層次,作曲毫無靈感,只好漫無目的地瀏覽自己的文件夾打發時間,哪知道還發現了不少驚喜,博欽無意間點開一個音頻,聽到了一種悠長又纏綿的語調。 咬字很像閩南語,能聽出是刻意模仿的,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博欽有了點印象,這好像是他洗澡時哼的調。 托尼問他放什么呢。 博欽笑了下,神情間帶著點回憶,他問:“好聽嗎?” 托尼看了他一眼:“有些怪怪的。” 博欽沒回話,望著窗外一遍又一遍地聽這段悠長的小調,他像是突然有了靈感,靠著抱枕抱著電腦一頭扎進去了創作里,車到電視臺時博欽對小朱說:“給陳姐說一聲,這周六給我空出來,我有事。” 錄完綜藝后博欽和羅明在工作室匯合,此時已經午夜兩點,繁華的都市還未睡去,他和羅明盤腿坐在地板上,在堪稱豪華和專業的studio里點開了深海錄音室發過來的母帶。 兩人聽了兩遍,羅明說:“還行。” 博欽嗯了聲,說:“一般水平。” 羅明笑了,“干嘛這么敷衍,你信不信,這首歌的傳唱度和你早年出的《散漫》有得一拼。” 博欽:“出完《散漫》后我曾經說我再也不會搞苦情歌了。” 博欽起身找了顆潤喉糖,“《散漫》火的時候大街小巷都在唱,都快把我聽吐了,也給我安了一個標簽。” “直到現在,標簽都還沒摘下來。”博欽靠著書桌,說:“我這幾年出的專輯,無論質量還是創意,高了不止一個層次,但水花就是不大,前天,還有個傻逼樂評人說我是江郎才盡。” 羅明聳了聳肩,“那又怎么樣呢?博欽你知道我最羨慕你哪一點嗎?就是你永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音樂,你這么多粉絲,你就是出得像坨狗屎,都有粉絲買單。” “滾,”博欽笑罵他:“你他媽才出得像坨狗屎。” “打個比方嘛,”羅明說:“想這么多干嘛,我們做音樂最開始希望的不就是兩點嗎?按照自己想法搞,以及,永遠有人聽。” 博欽笑了一下,他偏頭看向窗外,與工作室遙遙相對的大廈燈火通明,他看了半響,說:“發吧,七夕發。” 羅明:“取個名。” 博欽:“dumped。” 羅明:“好家伙,你個單身狗對人情侶多大仇和怨。” 七夕當天中午13點14分,博欽工作室宣傳了半個月的新歌《dumped(散了)》全網上線。 情侶們:“???” 單身狗們:“哈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博欽拎著一盒上品茶葉去了A大。 【作者有話說】:dumped,被拋棄的,被甩了的。 第19章 “挺沒意思的” A大百年歷史,雙一流名校,國內最著名的高等學府之一,博欽當然……不是這里畢業的。 博欽別說大學,高中畢業證都沒有,他16歲時讀高二被帶回博家,進入了一所國際高中讀書,讀了半年后博欽退學,進入賀東娛樂,簽約練習生。 那個時候國內偶像產業體系剛剛建立,國內幾乎沒有推出過一個大火的唱跳型偶像團體,賀東娛樂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大刀闊斧地拍板制定一套完整的偶像產出體系,推出偶像團體NIC,博欽從五百位練習生里脫穎而出,18歲成團出道。 16歲是博欽人生的分水嶺,將他的人生徹底分隔,從那時候起,他的快樂和純粹支離破碎。 20歲博欽支付高額違約費與賀東解約,團隊解散單飛,同年養育了博欽16年的老爺子離世。 20歲的博欽在練舞室聽到老爺子離世的消息時絕望地想,人為什么要承受如此的痛苦。如今25歲的博欽可以回答,沒有為什么,痛苦是人生常態,習慣就好。 博欽穿著白T牛仔褲,白T外套了件藍色牛仔外套,他沒化妝沒做造型,頭發染回了黑色隨意地散著,耳釘取了戒指摘了,連手表都換成了普通的電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