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令父疑云
書迷正在閱讀:霸總他非要養(yǎng)我、全天庭都在圍觀老子談戀愛[紅樓]、軌跡、龍族少妃、神級系統(tǒng)掠奪諸天、頂流他結婚了、武修為帝、[綜漫]我在海上在線直播、偶像alpha的漫漫追妻路、滅丫的,叫你重生!
轉眼又到了臨近子時。 張云閑終于再次看到了出塵道長,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不過短短一天的工夫,出塵居然變成了一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模樣。 “道長,您這是跟人動手了?”張云閑不禁好奇地問。 出塵坐在皂角樹下,正在呲牙咧嘴地梳理著他那凌亂的發(fā)髻,跟之前他總是淡定從容的樣子相比,此刻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哎喲,讓居士見笑了!我新掌握了靈力化物,難免一時技癢,就上門找我的一位老友切磋了一番,別看我像是吃了虧的樣子,其實這一次受的傷,可比上回輕多了,哈哈哈!哎喲……” 開口大笑,猛地扯痛了他有些瘀血的嘴角,疼的他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哦?道長的老友,難道也是修靈之人?” “她姓秦名子怡,長年居住在北海郡,修行的也是靈力一途!” “秦子怡?莫非是個婆婆?”張云閑聽到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地說。 出塵終于梳好了發(fā)髻,就將木梳子隨意地插在頭頂,嘆了口氣,有些傷心地說道“叫婆婆倒也沒錯!我在八十年前認識她時,她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紀,四十出頭的模樣,可她當時說自己已經二百多歲了。昨天我見到她,她的容顏分明比之前又年輕了不少,怎么看都是三十來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修的!” “道長爺爺,你……不會是喜歡那位婆婆吧?”師巧兒在一旁看到出塵傷心的樣子,突然語出驚人地叫道。 出塵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一片。 “哪有?貧……貧道……一心向道……” “咳咳!道長不必解釋,巧兒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張云閑一看出塵的樣子,就知道師巧兒的懷疑不無道理。 一個一百三十歲的道長,喜歡上一個三百歲的婆婆,這該叫做什么戀? 姐弟戀? 還是忘年戀? 西京距離北海郡,路程有幾千里之邀,也不知道出塵是怎么想的,花費一天的時間,大老遠特意跑過去挨頓揍,再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聽道長剛才的意思,你似乎經常跟秦婆婆之間進行切磋?” “這八十年間,我至少找過她二十余次,每次都敗在她的手里,這一次能堅持半個時辰,她還挺驚訝的呢!”出塵有些忘乎所以地回味道。 “不知這位秦婆婆,修行境界到底如何?”張云閑想,這出塵道長已經是他迄今為止見過,靈力修為最高深的人類,就連他見到秦婆婆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那這位婆婆,究竟得有多恐怖啊! “子怡的境界,應該比我?guī)煾高€要高出那么一點點!當年,我?guī)煾蹈步贿^手,兩人對戰(zhàn)一百多招,最后我?guī)煾高€是敗在她手上。” 張云閑不吃驚是假的,出塵的師父那不用說,幾十年前就已經進入化物之境,可以用靈力為自己重塑身體,這樣的人物,居然都不是秦子怡的對手,真不知道這位婆婆到底是何方神圣? “道長,這位婆婆的來歷,你可清楚?” “子怡說過一次,她好像來自什么靈徒遺族!”出塵回想了一下,回道。 一旁的師巧兒聽到這里,眼中一亮,在場的幾人或許不知道,但她自然清楚得很,因為她也是靈徒遺族的一員。 “果然是遺族!”張云閑嘴里喃喃地說,“正常的人類修靈者,根本就沒有足夠的修行條件,成長到那種程度!” 他想,也不知道這個靈徒遺族,跟靈霄的靈族之間,會不會有什么密切的關聯(lián)? 他正想的入迷,皂角樹卻已經開始重新靈化起來,竟然是子時已經到了。 張云閑按下自己的好奇心,仔細感受了一下被自己收走了大半靈石以后,這棵樹散發(fā)出來的靈力,有沒有什么非常明顯的改變。 結果是他想多了,即便只剩下雞蛋大小的那么一點的靈石,依然可以供養(yǎng)給整棵樹無比充盈的靈力,就連他都沒有察覺出來,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看來,靈石這種能量來源,的確有它奇特的一面,就這點而言,它跟人類社會里所有的能源,都不太一樣。 出塵當然更是沒有看出什么異常。 一個時辰之后,幾人起身告辭。 “感謝道長這幾天來的盛情,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回西京城了!”張云閑非常客氣地拱了拱手,對出塵告別道。 “無量天尊,居士的悟性是我生平所見之中,首屈一指之人,他日的成就必定遠在貧道之上,西京距此的距離,對居士而言,不過是抬抬腳的工夫而已,以后想來,貧道隨時恭候!” 出塵乃是修道之人,講究灑脫率性,如果說幾句挽留的客套話,倒有點不是他的風格了。 “好,道長的高風亮節(jié),我們記下了,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就在張云閑轉身將要離去的時候,令芝卻一副欲言又止的向出塵問道“道長那日解卦,說我爸爸仍在人世,不知道長可否為我解惑?” 張云閑暗叫一聲‘糟糕’! 他之前跟梅姑溝通過,關于令芝身患‘夢魘之癥’的原因,其實是有人故意在令芝的靈體中留下了一絲夢魘的種子,而留下這顆夢魘種子的人,梅姑當時有過懷疑,就是令芝的親生父親——令志遠。 令志遠正好是一名具有催眠能力的異能者,只不過梅姑覺的他已經去世多年,這件事太過荒誕和毫無根由,才沒有跟張云閑明說。 但是,張云閑早就從梅姑加入‘女媧’組織的前因后果中,推斷出令志遠的死亡,更像是一場預謀好的表演,至于他本人到底真正地死沒死,這還真是一個有待商榷的未知數(shù)。 那天,聽出塵解卦,說到令芝的父親福澤恩厚,仍然健在人世,張云閑生怕令芝受刺激,才故意打斷她對出塵追根問底。 卻沒想到,令芝這幾天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事。 出塵也被令芝問的一愣。 “我只是照卦直說,不知令姑娘你有什么疑惑?” 令芝有些激動地說道“我三歲生日那天,爸爸死于一場車禍,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他的后事,是我mama一手cao辦的。所以,我想問問道長,能否跟我說句實話,您解的卦會不會……會不會有什么……偏差?” “原來如此!令姑娘是懷疑貧道信口胡謅,對嗎?”出塵明白過來,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令芝有些羞怯地搖搖頭,說“道長修為如同天人,我本不該提出質疑,只不過……” “無妨,無妨!”出塵擺了擺手,“令尊的事情,其中具體緣由,貧道不得而知,不過根據(jù)卦象顯示,他目前的確仍在人世,而且活得非常不錯,這點貧道可以向姑娘保證,絕對不是我信口雌黃!” 令芝聽了出塵的話,兩眼忍不住落下兩行滾滾的淚水。 從三歲開始,她就沒有了爸爸,十六年了,突然得知爸爸居然還活著,可是為什么他不回來找梅姑和自己呢? “這樣,如果令姑娘心中仍然不相信貧道所言,我可以幫你指出令尊所在的大致方位,你大可前去找尋一番,看看貧道說的是否有誤!” 說話間,出塵曲起手指,閉目掐算了片刻。 “西方偏北,六十公里處!我只能算出令尊居住的地方,五行屬水,應該是緊靠著大河或者湖泊,姑娘可以按照這幾點參考坐標的指示,過去找找!” “西方偏北,六十公里,靠著河水或者湖泊的地方?”令芝原先的家,就住在西京的西城,對于西郊的地形,還算熟悉一些,按照出塵的話,她飛速地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西京城西北角的詳細地形。 滿足條件的社區(qū),其實沒有幾個,因為西京城里,有河和湖水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 “白林殿?林河城?凰鳴原,還有渭水一號!”令芝的腦中瞬間就浮現(xiàn)出這幾個社區(qū)的名字。 張云閑嘆息了一聲,他原本打算瞞著令芝自己去查這件事,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好了,令芝,我們走吧!這件事我們回去后從長計議!” “令芝jiejie,你放心,回去我也幫你一起找爸爸,道長爺爺,我們走了!”師巧兒拉過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令芝,對出塵揮了揮手,便跟著張云閑的背影,快步離去。 第二天一早,張云閑便驅車帶著兩女回了自己的家中。 因為耽誤了兩天時間,張云閑擔心學校有什么事情,急忙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想看看班級群里有沒有什么動靜。 一開機,消息鋪天蓋地,此起彼伏地微信提示音,整整響了快兩分鐘才清靜下來。 張云閑仔細翻了翻,大部分仍然是同學們之間的口水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就連劉愷,都沒有給他留言,看來自己是白擔心,對于大四這個特別的大學群體來說,學校還是相當寬容的,自己兩天沒去課堂,都沒有老師過問一句。 倒是方瑤,給他發(fā)了有十來條信息。 “大周末的,你去哪兒了?” “電話怎么還打不通了?還不回我消息?” “過分了啊!不是說好了跟我回族里見見族人的嗎?你這是在躲我?” “警告你啊,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你說話要算話!” “……” 張云閑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給方瑤回了一條“我下午回校!見面再說!” 就在他想放下手機的瞬間,一條簡短的微信消息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三位護法已下山,務必小心!” 張云閑的目光瞬間定格住了,這條消息,是月發(fā)來的。 他看了下發(fā)送時間,是早晨六點三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