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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表,金屬鏈,表盤簡約不失大氣,確實是陸鳴澗的喜好。低頭在那個漂亮的鼻尖落下一吻:“謝謝,我很喜歡。”放開他拉張椅子坐下,從公文包里取出幾張A4紙,“不過介于這份禮物晚到了這么久,我覺得你還應(yīng)該對我做點彌補。”說著話,紙已經(jīng)送到他面前。 喬朗暢接過很快掃了眼,困惑般揉揉額角:“特殊時期監(jiān)護人?” 陸鳴澗解釋:“就是我有什么意外,比如萬一七老八十以后失智了,你就是我的監(jiān)護人,要負(fù)責(zé)安排我的生活。” 條件反射般一皺眉,喬朗暢把那一疊“責(zé)任”推遠(yuǎn):“想那么遠(yuǎn)干嘛?誰先死都不知道呢。再說萬一……”話沒完,就覺眼前一暗,貼來的熾熱強勢把余下的話給他憋回了肚子里。 這個吻霸道而綿長,讓喬朗暢漸漸都有些力不從心,只知道被動迎合,意識卻因為窒息而一點點被抽離。 幸好,陸鳴澗懂得拿捏尺度。撩撥到位,沒有執(zhí)意繼續(xù)進取,放開他,只是把兩人的椅子拉到相貼。 “沒萬一。”一言淡出,但堅定不容置疑,伸手把剛剛被他推亂的紙挪回擺正:“簽了這個,就是讓你對我負(fù)責(zé)到底。” 喬朗暢還在平復(fù)呼吸。 “你當(dāng)初也想讓我簽這樣一份材料的,還記得么?”話鋒一轉(zhuǎn),陸鳴澗開口帶著引導(dǎo)性。 “我也有?”潮紅才退的臉上浮起一重惑色,喬朗暢琢磨片刻,“這樣的話,為什么我目前的監(jiān)護人是屈阿姨?” 即便有準(zhǔn)備,陸鳴澗的目光還是垂了垂,但無意回避:“因為我拒絕了。” “啊?”喬朗暢驚訝過后,陷入沉默,但看表情不是忿怒或不平,而僅僅是困惑。 留了兩分鐘讓他思緒沉淀。陸鳴澗再開口,流露的卻是真情實感的懊惱:“沒有這份材料,你在醫(yī)院那會兒,我就像個透明人,守在床邊卻無權(quán)為你簽?zāi)呐聝H僅是加減一種藥物的同意書,你出院后,我無法把你留在身邊照顧,更無權(quán)過問你的生活和將來要怎么安排,你知道那時我有多無力?只是幸好那個有權(quán)力做這些決定的是屈律師,如果換做其他人,萬一是王晉綱……”攥緊的拳頭捶下去,厚重的桌面發(fā)出一聲嘶啞的悶響:“我不知道……”只是開啟話頭,卻無力繼續(xù)。 從眉頭到鼻頭都皺了皺,喬朗暢眼中復(fù)雜的意味來回流連。半晌,嘆口氣:“這個,我真的不記得了,你也不用在意……”手過去牽住他:“就因為這樣,你想作補償?” 頹喪的人側(cè)身把他撈進懷里,簡單直白:“是,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再后悔。”撫著他松軟的頭發(fā):“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把你的監(jiān)護權(quán)要回來,但我必須先預(yù)定。” “所以這——”伸手點點桌上的紙,喬朗暢啼笑皆非:“是訂金咯?” 嘴唇點點他額角,陸鳴澗算默認(rèn)。 喬朗暢有點無奈:“那你可能得等一陣了,屈阿姨對你還不是百分之分接受,至少,我們要先搬回我家去住一段時間,讓她放下芥蒂,再聊后續(xù)。” 簡短的遲疑后,對“監(jiān)護權(quán)”耿耿于懷的人沒反對,只是小心翼翼提建議:“那,可不可以讓保姆們不要再住家,再給你臥室換張結(jié)實點的大床?” 喬朗暢:“……”果然是心有靈犀! 片刻靜默。 “暢暢,你……”心照不宣了許久,陸鳴澗還是問出了這個有些難開口的問題:“真的想起我了么?” 黑線了下,喬朗暢顯然覺得他可以問得更有水平一點:“我都找到你家的胡椒粉了,手表也給你拿來了,你還懷疑什么?”漂亮可見骨節(jié)的食指戳戳他剛健的胸膛:“咋的,怕我騙婚?” “你倒是騙一個我看看!”眼疾手快捉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某人作不滿:“那你不說?我就算了,屈律師一直在擔(dān)心你不能恢復(fù)。” 提到這茬,喬朗暢還真被喚出幾絲歉意。低頭任某人不安分的嘴唇在耳朵上下或輕或重地游走,輕悄悄:“我也不是有意的,但這記憶就是很奇怪啊,有時候睡一覺醒來,就想起一些,有時候看到熟悉的場景也會想起一些,雖說目前對這三年大概的印象是有了,但仍舊有不少片段想不起,我不想讓身邊人大驚小怪,就干脆不提了,反正你們也不是傻子,時間長了總能發(fā)現(xiàn)的。” 摸摸他,或許還是覺得不太夠,陸鳴澗挽著他腰的手干脆用點力把他挪到腿上坐著,壓低額頭貼貼他光潔的側(cè)臉,沒說話。 喬朗暢拿過桌上的文件,認(rèn)認(rèn)真真一個個字看到最后,拿過筆趴桌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伸個懶腰:“好了。”回頭鼻尖點點他:“去睡吧。” 兩周后,喬朗暢終于給家里換了張大床。陸鳴澗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點過去,兩人開始兩邊“走動”的生活。對此,屈儷君看得出來還是滿意的。 進入五月,喬朗暢的工作一點點恢復(fù)。很快,他和陸鳴澗又有了一次公開同框的機會——一場慈善晚宴。 陸鳴澗是這晚宴的常客,年年受邀,也很少缺席,喬朗暢去年受邀過,但因為工作檔期沒能成行,今年再受邀,檔期是沒問題,但他卻猶豫:他和陸鳴澗的戀情,目前來說,遠(yuǎn)遠(yuǎn)沒到公開的時機。如果這次再同框,很可能繼上回的“同車事件”之后,掀起外界新一波對兩人關(guān)系的猜測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