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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是我家庭醫生在我離家之時送給我的臨別禮物,是只一人高毛絨玩具。 搬家之前我才把它洗干凈晾在房頂曬太陽,結果搬家那天倉促了,把它給徹底忘在了樓頂。 想想,真夠對不起它。 “你還在發燒,不適合到處走動。這樣,你把鑰匙給我,明天我給你拿過來。” 秦墨沉吟了一下,這么說著,然后又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 “小衡不喜歡玩具,所以家里暫時找不到能陪你睡覺的玩具。你——” 我剛想說“沒關系,我可以自己睡”時,秦墨好像下定決心,認真的說道: “不介意的話,我今天可以當你的陪同睡覺的玩具。”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站在光中的秦墨,覺得自己似乎還未醒。 “你不會對我動手動腳吧?” 秦墨忽然這么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我竟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嘴角微扯,秦墨笑了笑。 那抹笑容就仿佛寒夜中最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能讓那天寒地凍的世界在一瞬間春光遍生。 “我我我我……我不會的。” 我結巴了一下,趕緊否認道。 秦墨嘴角的笑容擴大了些,走到床邊,彎腰靠近我,伸出手撩了撩我的額發。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 秦墨低頭,將他的額頭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溫熱的觸感讓我有點恍惚。 “燒又上來了。” 秦墨嘆了口氣。 “我給你找套新的睡衣,你起來洗個澡,換過衣服之后再睡。今天晚上我陪你。” ——這就是我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后是以超乎想象的近距離看到秦墨的理由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的。 雖然秦墨那張臉真他媽好看啊。 看得我都有點流口水的沖動了。 “我陪你睡覺不是為了早上睜眼看見的是你口水流出來的畫面。” 同床人睜開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說這樣一句話。 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 嗚嗚嗚嗚,美人,你得聽我解釋,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吃過早飯,秦墨去上班,秦衡在家打游戲,我還在發燒,雖然溫度不高,但秦墨還是禁了我的足,不準我出門。 百無聊賴,在床上折騰半晌,總算想起自己兩天之后要進劇組拍戲,還是演男三這種很是重要的角色,立刻精神起來,打開郵箱下了林深早就發過來的劇本,開始“研究”起來。 哈哈,其實就是拿來當小說打發時間罷了。 看完之后,我有點懵逼。 我不明白。 為什么我在新戲里演的是個啞巴?! 我明明都沒有演技了,現在還飾演一位完全沒有臺詞,還是個面癱人設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少表情的角色,會不會——導演先生對我的定位有點偏差? “你也知道你沒有演技,對嗎?” 打電話詢問林深時林深在電話里面這么質問我道。 我有點忐忑。 “我知道啊。”這么回答。 林深冷笑了一聲。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該清楚以你的臺詞功力,以你做出的表情反應,還不如讓你演個面癱 啞巴來得討喜。” 我:“……那我就只剩下動作了。” 雖然我動作這塊還行,但是只剩動作,會不會太單調了點? 林深在那邊似乎被氣笑了。 “哎喲喂,我的小白哥哥,你除了那幾個動作算拿得出手,別的還能怎么表現啊?說臺詞你老是說禿嚕嘴,做表情你永遠夸張到了讓人想哭的程度。就你這演技,真服了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土豪先生,腦子不知道是不是進了十噸水,才會給你撈了這么個好機會。” 我趕緊打斷了林深的吐槽,不怎么高興的說: “那位讓我參演的先生腦子里不是進了十噸水,他那叫慧眼識英雄。” 林深哈哈大笑。 “是你腦子進了十噸水了嗎?所以你才會對‘慧眼識英雄’這句話有這種誤解啊?” 我:“……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鼻涕都流出來了,發燒感冒真是煩的很。 林深頓了一下,警覺的問道: “大白天還睡覺,你是不是又感冒了?!程又白,過兩天你敢生病進組,我能讓你之后每天都睡覺不用起床你信不信?” 擦掉鼻涕,我也笑起來。 “我不信。我現在有金主爺爺罩著,就算是一具尸體進組,你也沒辦法。嘿嘿!” 林深:“……你病傻了吧?你家金主爺爺能讓你躺尸進組那得是有多神經病?” 說我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金主是神經病的林深然后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搞得我在那里被林深的話噎得不上不下的,好不難受。 一條短信適時進來,解救了我脆弱的心情。 是快遞公司的短信,說我有個包裹到了,放在快遞臨時存放點處。 誒?我什么時候買東西了?我怎么不知道? “去哪?” 正要開門,秦衡在身后忽的問了一句。 “取包裹。”我滿懷期待回答著。 不知名的包裹最叫人興奮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