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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房子的話傳到藍染的耳中之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低喝了一聲:“誰!?”這時候房子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解除為了到達地獄而隱去身形的幻術。她心念一動,就出現在了藍染身前,然后她說: “連我都不認識了?”房子覺得自己對藍染的影響應該不算小,時間也沒過多少,怎么藍染就完全聽不出自己的聲音了? 藍染惣右介看著眼前的少女樣子的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黑崎一護的那幾個女同學相似的衣飾,看上去柔弱無依,但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孩很強,至少他完全不會是她的對手! 從她的話語里可以知道,自己應該是認識她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藍染惣右介翻閱著自己的記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見過這個女孩,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這種口吻,這種風格,面對自己的,只可能是——“虛夜!”是那個把自己從最頹廢的邊緣帶出的神秘人物,是瀞靈庭,虛夜宮!她現在已經擁有了人形嗎? 之前她說她要沉眠,就再也無法聯系到她了,而自己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卻出現了嗎? 藍染惣右介的眼底閃過些微遲疑,以他的猜測,虛夜的沉眠,恐怕就是去獲得人形了。但是如今的虛夜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虛圈已經墮落,似乎他并沒有什么可以讓虛夜垂涎的東西…… “虛夜?好吧,現在我可不叫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芳女神。”微微抬起下巴,房子這么說,眼神有些閃爍。她想起該隱一貫的習慣。他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的名字,只用代號來代替,所謂的神祇的名字并不是人們可以輕易得知的,說白了就是在擺架子。而通常,該隱也會要求其他人稱呼房子為芳女神,但是卻不會在別人面前避諱而直接稱呼房子的名字。根本就是在強調他和房子的關系不一樣。 而且,現在房子還真的習慣了這樣的模式,至少她自我介紹的時候也不會說出全名,反倒是用著該隱給她取的代號,那個【芳女神】。 當初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房子還沒有成神,所以沒有那么多的問題,現在既然房子的身份已經不同,那么直接用建筑物的名字來當做她的代號就不怎么合適了,也是因此房子才會糾正藍染惣右介。 聽到房子的話,藍染惣右介微微一愣。 “女神?”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的宣言—— 并沒有人一開始就站在天上, 不論是你或是我,就連神也是。 但這天之王座難以容忍的空窗期也要結束了。 從今以后,由我立于頂端。 沒有人一開始就站在天上么?那么眼前的女孩呢?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做出什么反應,她自稱是神祇,而之前似乎一直以來她都游離于所有人之外,只是在玩樂而已,自己也不過是她的一個玩具而已。 覺得似乎有些不舒服,藍染看著房子,擺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就好像是面對一個玩笑這樣,然后他說:“虛夜,你怎么了?突然換了一個名字嗎?”一開始,就是房子才讓他脫離了最困頓的生活,而后他一步一步往上爬,慢慢地忘記了當初房子對于他的威嚴,甚至于他擅自給房子取了虛夜這個名字,房子也什么都沒說,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再有幼年時的心理陰影了,也不會被房子影響到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恐慌,就好像是他篤定的東西卻被推翻了一樣。 “虛夜?這個代號倒是有趣,只可惜,人類隨口取的名字是不能放在神祇身上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口氣淡淡的,但是伴隨的卻是極其強大的威壓,鎮壓了整個地獄! 藍染惣右介知道自己是強者,而且是絕對的強者,即使被封印在這里,也并不意味著他沒有翻身的機會,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而已,但是當碰觸到這陣威壓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了什么叫做不可違背無力反抗!絕對的力量差距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對這一陣威壓做出任何抵抗的舉動,當場跪倒在地,只能臣服。這到底是!? “你到了?”房子依舊站著,頭微微一偏,望向空中,說。她眉宇間都是輕松的感覺,就好像這一陣威壓沒有帶給她任何影響一樣。藍染順著她的目光向空中看去,卻見一個男人慢慢浮現在空氣中。 淺淡的金發,煙灰色的眼睛,冷淡的五官,構成一個疏離的形象。比起房子的樣子,這個人看上去更像是神祇之類的存在。幾乎是立刻,藍染就這樣想著,卻在發現自己思緒的瞬間驚訝。 神?他? 那個男人斜眼瞥了一下藍染惣右介,然后落到房子身邊,一把攬住他認定的伴侶,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神祇的名字可不是你可以隨意確定的,你能稱呼的,只有【芳女神】,明白嗎?”明顯的是在仗著自己的地位更高,打壓對方。 然而該隱這樣的舉動卻讓房子忍不住微笑,她幾乎是立刻就用精神傳話過去:【你這算是吃醋?】 該隱沒有回應,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卻有種炫耀一樣的感覺繼續和房子交談:“房子,我已經和靈王談過了,在這個世界他不會干涉我們,所以你要做什么的話都可以隨意。” 這一次,房子也不用精神傳話了,看過去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她的問題:這是在炫耀? 聽聽剛才該隱說的話,現實直接稱呼了房子的名字,對比之前他告訴藍染惣右介說什么他沒有資格稱呼神祇名字之類的話語,感覺就好像是在炫耀他和房子之間關系不同似的,而后面說靈王之類的問題,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用靈王來打壓藍染。在房子看來,剛才該隱的舉動可以說是他少有的幼稚了,讓房子都不知道改作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