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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內幕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對于黑主優姬的感情都有些復雜,此時他不能看著房子,就把目光投向了黑主優姬。只是,黑主優姬的舉動卻讓他跳不出錯來。她就好像一個普通人類女孩一樣,盡職盡責地做著風紀委員的工作。只是這樣,倒讓夜刈十牙壓抑的怒氣越發無法忍住了。 再看看玖蘭李土和一翁,吸血鬼的貴族,夜刈十牙更是心情不悅,最終還是沒忍住,不知道說的是誰,冒出了一句:“骯臟非人的怪物。” 這幾個字一出,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為之一滯。無論是玖蘭李土和一翁,表情都在某個瞬間僵硬了一下。錐生零的眼眸微微黯淡,因為他想起,有一天他恐怕也會墮落為level E,成為怪物。玖蘭樞垂下眼,表情冷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黑主優姬卻是擔心地看了看錐生零,又望向了玖蘭樞。而房子卻是愣了愣,然后皺起了眉。。 并不是她一貫掩飾性質的微小表情,而是明顯的皺眉。 骯臟的怪物?他指的是什么?是血族、level E,還是房子?由不得房子不多想,畢竟夜刈十牙的那句話能夠讀出的味道實在太多了,這個房間里現在所有的人都可以被這句話涉及。房子知道,他多半指的不是自己,畢竟在之前夜刈十牙的態度就是要避其鋒芒了,怎么會指的是她呢? 只是,他想要避其鋒芒,房子可不一定會放過他。 別的暫且不說,剛才那句話可以說是戳到了房子的痛處。問題就出在非人的怪物這個詞上面。 非人?房子早就不是人了,雖然現在她已經成了神祇,但在之前那無數歲月作為建筑物的生活永遠是她的心魔,任何智慧生物,都無法忍受那樣可以思考,卻無法自主無法說話無法和外界交流的日子。然而房子硬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堅持下來了,而且那樣一直持續了億萬年,直到霍格沃茨那一世才有了改善。 這是房子的隱痛,除了該隱,沒有人知道。 而怪物。附身在建筑物上的靈魂,算不算是怪物呢? 骯臟非人的怪物……不管是不是指的房子,但是房子是真的生氣了。 實話說,房子很少真正動怒,更多時候只是按照利益得失表現自己的情感。就像當初凱羅爾損害她的信仰利益還不知悔改的時候,她會表現出了自己的憤怒。是的,表現,不一定從心而發。她展現出尼羅河女神的怒氣,讓埃及第十八王朝徹底覆滅,把曾經驕傲的法老王拉下王位,把忤逆的愛西斯趕出神殿,剝奪凱羅爾回到她的世界的權利,卻又不予以她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權利。 人們會銘記神祇的威嚴,因為到了最后,他們都看見曾經站在整個國家頂端受到崇敬的人,是什么樣的下場:曼菲士被暴民獻祭在尼羅河女神的神龕之前,用籠子裝了起來,不給他任何一點水或者事物,讓他生生餓死——到最后,那個殘暴卻俊美的少年法老王竟然生生咬掉了自己手臂上的rou。人在絕對的饑餓之中是沒有理智的。愛西斯卻被囚禁在神殿內部的小房間里,從她被囚禁之后,門縫就被用銅汁焊死,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窗口送事物水之類,此后再也沒有人見過曾經風姿綽約的下埃及女王。至于凱羅爾,雖然同樣被暴民呈到了神殿,但對于她,到底房子沒有下狠手,只是賜予她永恒的沉眠,讓她在夢境中繼續美好的生活,然后將她的身體放在神殿之前,讓人們看著那具身體活著,在睡眠中衰老,死亡。 神祇的尊嚴不容侵犯。 這還只是房子在保持冷靜的情況下做的,當夜刈十牙真的觸怒了房子的時候,房子又會怎么做呢? 玖蘭樞對于房子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她作為方舟的時候,而那個時候房子的思維模式并沒有經歷了尼羅河之后那樣神祇化,倒是顯得顧慮頗多,簡而言之在某些方面有些,軟弱。所以玖蘭樞并不認為此時房子會發怒之類的,更況且那句話的槍口根本是指向吸血鬼,而不是房子。 所以,玖蘭樞在這個時候直接開口反擊了:“骯臟非人的怪物?夜刈十牙,不要忘了你正在血族的地盤上,說出這種話,你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是以往的玖蘭樞,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畢竟那時他的角色是個溫文爾雅為了黑主優姬不顧一切的好哥哥,但是既然有人在后面撐腰,他何必繼續壓抑自己?作為二代血族的他可是極其驕傲的吶! 而這句話一出口,感到驚訝的是玖蘭李土和一翁,畢竟他們所見過的玖蘭樞和此時表現的玖蘭樞差別太大了,這樣大的變化,必定有其發生的原因。難道該隱的事,是真的嗎? 這樣的猜想讓他們心中一驚。 而夜刈十牙本身就含著怒氣,玖蘭樞帶刺的話更是讓他有些壓抑不住了,但是沒有等他發怒,“啪!”地一聲,場面一下子冷了。 房子此時正站在夜刈十牙面前,用一張手帕慢慢擦著手——她剛才極快地狠狠飛了一耳光過去,而沒能反應過來的夜刈十牙此時才慢慢轉過背扇得側過臉去的頭,用震驚的眼光看著她。 = 一群人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直到玖蘭樞也帶著震驚的口氣叫出一句:“母親?” 房子擦完了手,把那塊手帕隨手丟在一旁,然后她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帶著天真味道的笑容:“怎么?有什么不對?有人都罵到我兒子頭上來了,作為母親做點反擊,不可以?”她這樣說著,卻忽視她心中被冒犯的真正理由。就當是這樣吧,就當是她因為自己的孩子受到侮辱而生氣,有何不可?